又下霧了,銘背著書包眺望遠方的山,霧才剛剛下起來,還不濃郁,遠處的山被夜晚染上了黑色,半山腰還被白色的霧渲染著,黑白相間形成一幅屬于黑夜的獨特水墨畫。
銘揉了揉太陽穴,剛剛的晚自習上的她頭昏腦漲,本來她已經是大二學生,不用再上自習,不過在寢室待著也是待著,倒不如去幫別人代課順便掙點外快。但是這個外快掙得也忒不消停了點,許是這些新生剛剛從高考完畢的輕松中走出來,在晚自習也靜不下心,很多人都在聊天,互相了解,吵的銘實在是心煩,終于挨到了下課。
帶著霧氣的晚風吹來,拂過了銘的面頰,涼涼的,濕濕的,觸感極好,似乎帶走了她心中的焦躁,使她忍不住張開了雙臂,想象在云端中飛翔。
待銘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霧氣已經很大了,甚至連十米之內的人都看不清楚了。她眨了眨眼,倒也是不著急,畢竟這里是學校之內應該很安全,而且距離回寢時間還很久。于是邊拿出手機聽音樂,邊往操場方向走去,不時停下來看看有沒有新的信息。
走著走著,路燈一下子熄滅了,只留下地上的備用燈閃著微弱的光芒,銘雖然嚇了一跳,但也知道一定是學校的電路又跳閘了,真是能糊弄就糊弄啊。銘一邊吐槽一邊轉身往回走去,卻猛地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教室與操場之間的路上,而是在學校的觀景臺山頂的山路上,這也完全可以理解為什么路燈突然熄滅了,因為山頂的路燈晚上八點半以后是絕對不開的。銘的內心瞬間不淡定了,這是怎么回事?
銘立刻暫停了音樂,打量周圍,仿佛在驗證一切的不尋常一樣,不遠處茂密的草叢后面突然動了一下,銘腦子里的一根線瞬間繃緊了,轉身想往山下跑卻發現大霧已經將回去的路擋住了,她,無路可走。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前一探。
還沒等動身,一陣風吹過,風吹草低見牛羊,此刻銘多希望這句話是假的啊,因為她在草叢后面見到了此生做夢都難以忘記的情景——只見一個銀白色長發的男子嘴邊帶血,新鮮的血液還從嘴角滴了下來,而他懷里躺著一個年輕女子,雙目圓睜,目光渙散,長長的頭發從頭上傾瀉而下散亂在二人周圍,仔細看發現女子的脖頸上還有一片血跡,衣領已經被鮮血染紅。。。。銘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將尖叫聲扼殺在喉嚨里,她知道如果能看到自己的臉,她的臉色一定比地上那個女孩好不了多少。
這時候坐著的男子好像發現了銘的存在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銘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特別害怕他突然向她沖來。似乎是為了打破這番對峙,銘的耳機突然響起了音樂,還是那種悠長又凄慘的音樂,然而這音樂配上這濃霧下可怖的情景使整個環境顯得更加詭異。
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