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驚醒的我,除了滿臉的冷汗,還能有什么?噩夢無時不縈繞,同樣的夢境讓我恐懼,恐懼現實如夢的悄然,悄然劃破我那顆骯臟的靈魂。流光無息地摧殘臉光,我的臉龐已在安靜中沖刷起無數的溝壑,而童年的無知是否早消逝在背影的漫漫?
? ? ? ? 戀上玉酒的迷離,迷離在安然的淚珠;戀上西子的多情,多情在岸然的道貌;戀上木葉的蕭瑟,蕭瑟在黯然的神經。醉后西湖的賞葉是寂寞還是擁有?夕陽下的落葉,是在傾述人生旅行的風情?可我,我的人生旅途卻注定冰封三尺。我思念起葉子,能讀懂我的葉子,然而葉子終究是要隨風飄去,飄去屬于她的那片云。在我17歲的那年,我的留念是這般無力的蒼白,就像屬于她的那片云,潔白無瑕。我也想做隨風的葉子,去追隨葉子的庇護,但恐高的我一次次邁不出前移的腳步,時間就這樣永遠定格在17歲的雨季。開始慢跑起來,在汗水與淚水的交匯,我的掙扎,在林間的熱浪中吶喊。我渴望失憶,在擠榨自己身體極限中失憶,因為不間斷的思念使我頭痛,使我不間斷的頭痛。
? ? ? ? 早就開始分不清白晝與黑夜的區別,早就開始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區別,早就開始分不清情感與習慣的區別。很多時候我就全身如此彌漫的迷茫,迷茫的不知何如地面對生活的斑駁。我深愛黑白的單調,因為倏然的多彩只會加深我的恐懼,如噩夢,無時的噩夢。
? ? ? ? 夢斷香銷的唐婉擁有陸務觀的驚鴻照影而流出的是幸福,放翁也該為原配的癡情時時感動才會有深情的沈園二首。如今的沈園雖然早認不出那見證的舊池臺,可彼此的情愫卻已流傳至今深入人心。悲壯的情感總讓人簌簌落淚,感染著駢肩累跡的人們去神往:神往那山盟海誓的錦書;神往那執手相看的淚眼;神往那無語凝噎的身影。可每當人們回到現實中開始生活,卻又會發現詩歌的虛幻與飄渺。然而,也正是在虛幻縹緲的世界里才能找到那份連綿的情,找到那份真摯的手,找到那份感傷的心。我同樣虛幻著雨中等待著理想的倩影,直到最后孤孤單單地留在雨中,留在不斷的雨中,就好像我不斷對葉子的思念。我在思念的葉子的時候,葉子是否也會掛念著我,垂青著我?就像窗外的那盞燈,指引著我無限的想念。夜已很深,全世界似乎都早早入眠,伴隨各自的美夢早早入眠。而那依稀慈恩寺寥寥的香火真能保佑著那盞永不熄滅的燈花,直到相逢在擁抱中的掛念?
? ? ? ? 二時二十五分在噩夢中驚醒的我爬了起來;三時十三分迷迷糊糊的我趴在窗前不知所云的寫下了什么;三時三十分祈禱入夢的我希望重疊的噩夢不要相映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