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聽的《中國八大詩人》。每有詩詞在耳畔,總想回味其美好。單單詩詞這一項,學而不盡。
然而書的作者認為,這世間流傳下來的許多詩,其實并不能算詩,紀事不算詩,感事才算;詠史不算詩,吊古才算。以記錄為主,無情感在其中,就不能算好詩。
此外,古人寫詩,并不是都像名家一樣收放自如,為了追求韻律,往往用詞繁瑣,生拼硬湊。所以好的詩作,又需精簡精致,用詞準確。
此書所總結出的八大詩人,皆是開一派之先河的大家。屈原取材神幻、牢騷孤僻、艷麗詞藻,成就《離騷》。陶淵明淡泊中尋找真樂趣,寄情山水,隱世飄逸。李白放蕩不羈,胸襟高超。杜甫顛沛流離,寫實社會,又能時而寬廣的敘物。白居諷喻詩充滿社會責任感,時而閑適恬淡。蘇東坡即禪意,又有趣。陸游寫實、樸實。王漁洋溫柔敦厚。
這其中,王漁洋不被我們所熟知,然而其詩作承《詩經》衣缽,溫柔敦厚、怨而不亂,體現著中國人溫柔敦厚的性情,因此書作者胡懷琛先生稱其詩學正宗。
至此,書已近尾聲。
我突然想到“采菊東籬下,悠然_南山”。大家都知道,“見(xian)南山”。然而菊皇茶語的廣告中,郭天王和劉行格唱出來的就是“jian南山”。好好的詩作唱出來,就感覺處處別扭。雖然都是國人,而港臺教育與我們有不同,發音也有區別。甚至有時候,古人作詩,是以地方方言讀出來才押韻。所以讀詩,要先學習背景,天馬行空自是不行了。
最近二日被朋友推薦讀的二首詩,一齊供諸友共賞。
黃庭堅--水調歌頭
瑤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
溪上桃花無數,枝上有黃鸝。
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云深處,浩氣展虹霓。
祇恐花深里,紅露濕人衣。
坐玉石,倚玉枕,拂金徽。
謫仙何處,無人伴我白螺杯。
我為靈芝仙草,不為朱唇丹臉,長嘯亦何為?
醉舞下山去,明月遂人歸。
何其芳--新月
新月彎彎,像一條小船。
我乘船歸去,越過萬水千山。
花香、夜暖,故鄉正是春天。
你睡了嗎?
我在你夢中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