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很多人問我日記的價值,這樣天天寫日日記的價值所在?
2009.4.4價值,剛才老大看到我寫日記,批判我做著沒有價值的東西,我說討厭人如此貶低自己的行為,即使自己心不為所動,然后她說不是批判,是問我價值?
我說我只想當它真正有價值的時候才去談‘價值’。
你如何目光如炬才敢于斷言一件東西毫無價值?
你如何洞若觀火才說的出“沒有價值”這種字眼?
7.
對日記視若珍寶,如數家珍,從不棄之如敝屐,夢想從不敢趾高氣昂,從來都是低調行事,生怕一不小心的被別有用心之人首當其沖,一失足成千古恨,縱然屢屢遭到身邊人的嘲笑。我依然默默忍受,自我堅持,可是呢?現實總是喜歡給你默默地當頭一棒。
痛的叫不出聲。
“你是我一個小小的自由天地,盡情發泄的天地。"
有時突然想起,我的一切日記對我的重要性,如丟損如何辦?害怕家中的丟損,上次弟弟損壞我的書,真不知咋辦—他是我的精神支柱—---唯一引以為豪的物------只求千萬不要刺激我了---如沒了他-------一切無心做下去了······”
2006.2.14做夢丟日記本,如是實,非得氣死不可,它可是我的命根,光怕丟,一旦失一頁,非崩潰不可,如誰損壞,我定會恨他一輩子,本在家,學校,也都怕丟,手拿著,也怕水濺上,杞人憂天,夢是反的,希望現實安全。
2006.2.15夢里都在記日記條,擔心日記···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還幾次夢見日記,可千萬不要讓弟那小子弄壞了,如壞一頁,我或許真的會死去。(臨來的時候又跟弟弟吵幾句)擔心日記,上次老二不在家,生怕安危,實際,那里的書確實被人傷害過。
2006.3.1日友,千萬不要出差錯···
日記,對我而言不僅僅是記錄歲月足跡,更是我的好朋友,精神支柱,情深失之,痛可想而知。
2006.3.2學業,好成績已失去,我真的不可以失去日友,我也必須堅持,不可失去,前日記損,也不會再寫了,哪一損壞,我將徹底崩潰,想想日記損壞,一直心中發空,什么也化為烏有了,眼前浮現日記殘損的樣子,一時覺得活著也沒意義···我就是追求完整,如壞,也不要上學啦···
很想馬上見到日記是否安好,但是又非常害怕,因為我怕失望···
明日回家,無論如何,還是想早點一看究竟?
快回家吧,心中甚為不安,無心于任何事。
日記本啊,你是否安好,希望你安全。
當初剛來的時候,附近的那幢大樓還在建造,如今都馬上大功告成了,正按窗戶呢,我心目中的高樓大廈何時才會竣工呢?
明天將回家,不知道我的寶貝咋樣了,平安吧,平安吧。
晚上8:35分,明天就回家,非常高興,想象日記,又害怕,想的睡不著覺···
2006.3.3我又一次在失去之后,拿出來自我安慰···
下午1點多,進入家門,我便立刻沖到屋子里看本,看到外桌子撕掉過半的一本日記,心中突然失魂似得,待打開桌子上的箱子,果然少之,老二說:我找廢紙找不到就拿了。我匆匆查看,數數,少了,我沖出門外,“死雙,你來動我的本了?”一邊娘不知所謂,笑著:“又咋,如此大發雷霆?”
“我丟本了。”
“廁所有個?”
我急急忙忙沖進廁所一看,果然是一本所剩無幾頁的日記,一時更加生氣,痛哭起來,自己最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心目中的完整終于已不再完整,失去的再也回不來,沒有復版,最心愛的日記已不再完整了,我最可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我哭了,好痛好痛,
“不上了,”
“不活了”我吼著,罵著。
“死雙,出來。”
“她早出去了。”···娘也生氣:“還不如別回來哩。”
之后,她來,我還在罵著“你去我箱動什么?”
“我就去找找廢紙。”
“桌上那么多紙不用?”她說“哪有?”
“我跟你說過不要去動我箱子里的東西,竟然去找廢紙?”
“我辛辛苦苦記得日記,你竟然當廢紙擦屁股?”
“我看寫的都是廢話。”
“廢話不廢話,礙你屁事。”
娘也一直說她:“缺心少肺。”
“認識字,看見了是什么,還用。”
她一直在振振有詞,強詞奪理,轉移話題反駁。
“你死了吧,你個死不要臉的東西。”
“死了吧。”
“死東西,你給我賠。”
“學習不好,還上學哩?”她還反攻。
“上不上礙你屁事。”
聲音大的,大娘來了,我轉身回屋子,她說句:“別哭了,”就走了。
之后,我在院子里,跪在天地之前,“我咒她死,她不死,我死。兩者只可余一。”
吼著,哭著。
一會大娘家二哥來。
我站起來,大吼:“鎖住門去。”
“別哭了,門外那么多人。”他也生氣,丟下句。
我又回到屋子里,跪在日記面前:“日記,我對不起你,我沒保護好你。”
“罪孽,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個罪。”
“上天注定,這個白癡毀我一切。”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
“廢話,我辛辛苦苦記的。”
“廢話,讓你,擦屁股。”
···
“日記比錢還重要哩。”
“日記能跟錢比嗎,日記是紀念,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我連記日記這樣一個愿望都會被人破壞?
“日記是我最重要的,卻毀在她手。”
“辛辛苦苦希望可以保存一部完整的,卻這樣。
她說:“買這書,那書,別上學了。”
“一事歸一事,上不上關你屁事。”
“沒見過你個白癡,半腦。”
···娘也勸我,但是聽不進去。
“日記,我對不起你。”
“本以為會是那個小子損壞,沒想到是這個白癡。”
“我日日夜夜擔心不安,損壞,真壞了。”
娘說:“你知道,不打個電話。”
“我不能打。”
“學校卡(嚴格)死了?”娘也生氣。
“我還自我安慰,人家看,也不會損壞,從沒想到會是一個白癡,在那樣的狀態下損壞?”
她還一時狡辯:只用一個本。
“天要亡我,不得不死。”
“上天注定,一個白癡會在那一刻損壞我的日記。”
她還不甘示弱?不覺得自己在作孽嗎?
那種豬人就是豬腦···罪孽···連唯一的精神支柱都沒了···
“我活著痛苦,連寫日記都不可以。”
娘勸我:“人笑話,問我,我咋說。”
3點多,哭止了,我一心想死,一切也沒意義了···
最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沒想到我還有勇氣拿出來寫,任何內心的痛苦,我都可以拿出日記來淡忘,但‘日記’之傷,是永久也去不掉的···
娘說是這幾天才用的,我早想到為什么不打電話?
我在回來的路上就一直擔心看到惡果,不敢見,可害怕的終究還是發生了,就如我夢中,見趙灑奪了我心愛的表,夢中也真實了···
我曾說:日記損,不可活,肯定不上學。
唯一的愛物精神支柱也如此了,心中再多傷痛也僅僅可以告訴日記。
唯一的完整日記心愿都不可以實現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