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留下又離開
不管是人生還是超市,都會重新洗牌,會調換位置,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好,能埋單就好。
? ? ? ? ? ? ? ? ? ? ? ? ? ? ?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小女孩走到吧臺坐上了高腳椅，一雙修長性感的小腿盡顯無余。小女孩點了一杯雞尾酒，拿起酒杯看著晃動的藍色液體一飲而下,也許品味一種極致就需要這種沖動后的迷離與自我陶醉。已經很久沒有喝酒的她就這樣被突如其來喉嚨的刺激覺得十分享受,昏暗的燈光下,看著搖擺著身體的調酒師、閃爍急促的霓虹燈、震耳欲聾的音樂、舞池里男男女女里舞動的身姿,讓小女孩仿佛抽離了這個現實世界。
小女孩示意這個長得非常帥氣的調酒師再為她優雅地調一杯屬于她的雞尾酒,調酒師也許看多了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孤獨地喝著一杯接一杯眼里沒有太多的感情。這個世界的人千千萬萬,失戀的又不止你一個,又有誰會在乎你的難過。
“美女,我們喝一杯唄。”一個穿著非常時尚的男人走到了小女孩身邊坐下了,滿身的酒氣讓人厭惡
“你是誰啊,為什么要跟你喝呀。”小女孩不懷好意地瞪了一眼,雖然不是帥哥,但是嘴上像流蘇似的胡須讓人覺得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
“一個人在這里多孤單啊。”男人也許喝醉了隨意把手搭在了小女孩肩膀上,并把頭靠近了小女孩,距離近得可以從他眼睛里看到自己
“放開你的臟手”小女孩似乎被這個男人的舉動嚇到了,不自覺地伸出一只手“啪”的一聲留了一個非常明顯的掌印在男人臉上,男人一邊摸著疼痛另一邊手緊緊地捉住小女孩的手
“你為什么打我,憑什么打我。”男人發瘋似的盯著小女孩的眼睛,感覺要吃了她一樣讓人害怕
小女孩被這句話刺激了，把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發瘋地狂打這個男人，覺得全世界沒有一個好男人，整天見到一個美女就兩眼發光，朝三暮四。小女孩不顧形象和這個男人廝打起來，完全無視旁人的勸告，好像要把這個男人毀了才甘心。最后小女孩和這個男人被帶進了警察局。
蹲在陰暗的監獄里，小女孩的淚水漫過了臉頰:她想起了父親當年也是這樣，她陪著奶奶一次一次地去看他，奶奶無數次地叮囑她做人要正直，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今天她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為什么還要蹲在這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會過來看她，她會不會就這樣默默地像父親一樣死在這里。她并不害怕死去，也許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這個男人知道小女孩沒有手機也聯系不上家人朋友，覺得一個女孩挺可憐的也不在追究責任。在這個男人的幫助下小女孩和他一起走出了監獄，分開之前這個男人還塞給了她一張名片，說喜歡和有個性的她玩有空可以找他。
目送這個男人的離開,小女孩低頭看了一下名片,寫著驛站咖啡,楊哲。
小女孩重新辦了一張電話卡,本來想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突然覺得在臨走之前應該去看看這個名片上的男人,他應該不是壞人。
小女孩按著名片上的地址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家咖啡館,這家咖啡館處在一個郊區不起眼的地方,如果不細心就很容易錯過,以為這里不過是一戶人家。
咖啡館在二樓裝修很別致,看得出來主人很用心,沒有很奢華反而很簡單,與眾不同的是這家咖啡館有很多書、很多花和小草,角落里還有一臺黑色的鋼琴,喜歡咖啡情調的人來到這里都會忘記時間忘記憂傷,喝一杯咖啡聽著悠揚的鋼琴聲看一本書,一切美好得剛剛好。
這個叫楊哲的男人一眼就認出了小女孩,端著一杯卡布奇諾到她桌面并坐了下來
“其實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過來的,那天晚上對不起,這杯咖啡算賠罪。”
看著眼前這個誠意滿滿面帶微笑的男人和那天晚上判若兩人,也許每一個光鮮亮麗的背后都有自己的傷悲吧，也許每個人都是雙面人吧！
“謝謝你,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那祝福你,我們以后還能聯系嗎?”
他們相互留了聯系方式之后,楊哲送小女孩去了機場,離開時小女孩有點莫名的傷感,就因為這個陌生的男人還是又要面對未知的明天?小女孩也不知道,跟楊哲道別之后剛要踏進機場,楊哲對她喊了一聲:
“喂,能留下來嗎?”
在楊哲送小女孩去機場的路上,知道小女孩一直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旅行,他就希望小女孩能留下來,他總覺得這個小女孩和他意外的很相似,好像認識很久的好朋友
“留下來做什么?”小女孩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去我咖啡館怎么樣,包吃包住,工資你說了算。”
“好啊,就讓你感受一下破產是什么滋味。”
小女孩拉著行李箱往回走,突然有人想留你的感覺讓小女孩感受到了被愛,那種愛不是愛情,只是簡單地想和你聊天做朋友,朋友之間的愛。
從此小女孩和楊哲一起經營這家咖啡館,人不多的時候小女孩就會看看書寫寫字。看書寫字這個習慣小女孩已經維持了好多年,就像長在自己身上的肉一樣既然甩不掉就好好珍惜他。晚上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時候小女孩和楊哲就去酒吧瘋一把。小女孩短裙紅唇、楊哲時尚、裝酷,喝醉了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想喊就喊想笑就笑,即使一路迎來無數的白眼和質疑都無所謂。想起數年前香港古惑仔的片段,用蹩腳的香港話唱著《友情歲月》,說著:“人嘛,活著最重要的是開心。”
和楊哲一起的時光小女孩特別開心,覺得人就應該活成這個樣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過去不為未來,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婷婷,我想回國創業,但是我對國內的法律不是很清楚,剛好你又是學法律專業的,我希望你能來幫我。”
小女孩準備躺下睡覺時接到了林凱的電話,小女孩并沒有答應他,只是說考慮一下。雖然現在收入不高也不穩定,但是維持基本的生活是不成問題的。這段時間和陳哲一起工作、唱K、喝酒覺得挺充實的。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友情也許也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快樂應該是生活的全部,快樂的生活里意外的有酒、有故事、有朋友不是完美的嗎?人啊,無論以何種方式活著,最終做自己喜歡的樣子不是最好的嗎?
林凱雖然在加拿大長大,父母也在加拿大,但是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都在國內。也許當一個人老去的時候都想落葉歸根,所以林凱得知父母想回國時他非常支持所以打算回國創業,所以就想起了小女孩。
經過一夜的考慮之后,小女孩決定去幫林凱。她覺得她可以因為陳哲的一句話留了下來也同樣因為林凱的一句話去幫助她,畢竟這兩個人都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過她了,所以她覺得應該感謝應該回報他們。
第二天早上小女孩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陳哲,陳哲雖然表面上非常支持小女孩的決定,但是內心還是有點不舍。
雖然小女孩的到來并沒有給咖啡館帶來很好的生意,但是至少在生活上他們有很多共同的愛好,雖然沒有問對方的過去,但是都能感覺到對方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們會笑著把現在不愿意說的事當做笑話一樣說出來。陳哲很珍惜有小女孩這樣一個好朋友,人的一生有一個和你志同道合的朋友足以啊!
一個星期后,陳哲像當初送小女孩去機場一樣,滿滿的不舍,這一次陳哲最終沒有說“留下”兩個字,內心滿滿的祝福。也許小女孩應該擁有很好的將來,而不是留在這個小小的咖啡館吧!
“有機會再聚了,要喝醉的時候別一個人,這樣會蹲監獄的。”小女孩故意調侃著,她不想離別變得很傷感
“我只有有你在的時候才喝醉,放心吧,我再也不會蹲監獄了,一路平安。”
陳哲一直目送小女孩離開直到看不見,直到看見飛機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