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真的要結婚嗎?
? 真的要結婚嗎?? ? 南瑜用手撫摸著精致的蕾絲婚紗,心里難免忐忑。 身前的布簾被拉開,外面等待的人紛紛驚艷的低呼。南瑜抬起頭,一眼就看到站在五步之外,穿著白色新郎禮服的裴仲堯。? ? 裴仲堯往南瑜這里走了兩步,兩人含情相對的時刻,突然響起女人凄厲的聲音,“裴仲堯!”? ? 南瑜扭頭去看,發聲的女人一手撫著微隆的肚子,雖素顏,仍不損五官美艷,尖臉、大眼。整個人氣勢洶洶。不好的第六感讓南瑜疑惑的開口,“仲堯,她......”? ? 裴仲堯的反應倒是比南瑜要強烈的多,臉色一變,轉身上前,面對不斷靠近的女人,質問:“你怎么來了?”? ? “笑話!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我難道不該來?!”? ? 她說的如此理直氣壯,讓南瑜幾乎在瞬間如遭電擊!? ? 裴仲堯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下意識的反駁,“你別胡說!”? ? 對方有備而來,抬手就丟過來一疊混著照片的紙張,紛紛飄落在南瑜的周圍。? ? 南瑜穿著拖尾婚紗,蹲不下身,可即便是如此,她還是能清楚的看到照片上露骨纏綿的男女是眼前的女人跟裴仲堯兩人。而‘親子鑒定書’五個大字,更是炫目,令人想要忽略都難。? ? 難以置信!? ? 南瑜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愣愣的盯著眼前的兩人。? ? 裴仲堯當然也是看到了照片的,憋紅了臉,只吐出,“賤人!”兩個字。? ? 事情鬧到這一步,對方那里會管裴仲堯說什么。那女人不管不顧的走到南瑜面前,“我肚子里懷著他的種,你還要嫁嗎?”? ? 南瑜此時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也許是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她挺直了脊梁,說:“你難道不知道我跟他早有婚約?”? ? 裴仲堯跟南瑜從小就在一起,婚事是兩家大人早早就定下的,這些年兩人上學在同班,工作在同一家公司。不管是朋友或者是同事,只要是認識裴仲堯的,就都知道他有南瑜這么個未婚妻。? ? 眼前這人不可能不知道。? ? 對方眼神中有一絲的心虛,不過她并沒有顧慮,大言不慚的說:“那又怎么樣?現在贏了的人是我!”說著她還不忘挺了挺肚子,像是在炫耀。? ? 裴仲堯這些年身邊不乏這樣明知道他有未婚妻還不斷往上湊的女人,可從沒有一個如眼前的這人這樣不知廉恥。? ? 南瑜沒打算認輸,“是嗎?你確定贏的人是你?你以為就憑你能擋得住婚禮的舉行?笑話!”? ? “裝什么高貴!你當他娶你,是因為愛你嗎?!”? ? 在旁邊愣神了一陣的裴仲堯此時暴起,一巴掌就把出言不遜的女人打翻在地。? ? “閉嘴!”? ? 此時他眼中的狠戾簡直如黑色的風暴令人望之畏懼,對方沒想到裴仲堯會出手打人。原本精致的臉,因被打有些扭曲,鼻子都有些歪。? ? 看裴仲堯的樣子,她忍不住心里害怕,嘴一張就大聲的哭嚎起來,不一會兒就吸引來了不少的人。? ? 裴仲堯此時臉色早已經黑的滴水。? ? 他肅著臉對南瑜說:“今天我有事先走,你挑你喜歡的定下!”? ? 說完他抬步準備走,走出兩步又退了回來,拉住南瑜的手腕,他使足了力氣,南瑜根本掙扎不開。他的臉微微靠過來,壓重了聲音說:“婚禮照舊!”? ? “你休想!”南瑜罵。? ? 這種時候,他說出這話來,南瑜根本無法接受。? ? 哪里還會有什么婚禮!遇上這樣的事情還能結婚,她南瑜又不是白癡。? ? 裴仲堯手上的力氣加大,用一種殘忍的威脅口吻說:“除了嫁給我,你沒有第二條路!不信,你就試試看!”? ? 像是撕開了表面溫潤的那張人皮,露出野獸般的青面獠牙。? ? 南瑜眼睜睜的看著裴仲堯將哭鬧的女人拽出婚紗店大門,周圍籠過來的人并沒有立刻散去,而是竊竊私語,這樣的一出戲,誰心中能不生出八卦之心。? ? 南瑜覺得自己如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的恥辱。? ? 她低下頭,白色的婚紗上甚至還粘連著兩張裴仲堯與那人赤裸舌吻的照片。微微彎腰去摘下黏在婚紗上的照片,照片里的裴仲堯充滿欲望,那種欲亂情迷的眼神,是南瑜從未見過的。? ? “你當他娶你,是因為愛你嗎?!”? ? 那女人的控訴在耳邊回蕩,南瑜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混入了冰針,一寸寸的扎著她,痛不欲生。? ? 眼前出現一只很好看的手,五指修長。? ? 南瑜急忙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的陌生男人。? ? 他微微躬下身,側臉棱角深刻。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照片與紙張,然后才直起身遞給南瑜。? ? 南瑜看清他的臉,下意識的躲閃,眼前人表情嚴肅眼神冰冷,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的樣子。? ? “謝......謝。”南瑜手里拿著照片還有親子鑒定,苦笑著跟對方道了謝。? ? “不必謝,同是天涯淪落人。”? ? 南瑜不解,臉露疑惑。? ? “我的遭遇和你相同。”他說的云淡風輕的,半點不像是被人背叛的樣子。緊接著他說:“如果你愿意,可以嫁給我。”? ? 南瑜完全傻住。? ? “難道你還想嫁給那個男的?”? ? 南瑜被刺痛,反擊道:“你又知道什么?我的生活不需要外人指手畫腳。”? ? 她跟裴仲堯的婚事并不是那么簡單,她早已經身不由己,想到這個,她就覺得胸口憋悶。? ? 他冷笑著,“我不需要知道,不過我清楚,你跟了我,就可以跟他徹底斷干凈。”? ? 斷干凈嗎?? ? 南瑜瞳孔一縮……
第二章真的要回我家??
從民政局出來,南瑜攥著手里的紅本,手心冒汗。? 她竟真的賭氣嫁給了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甚至到剛才填寫資料時,才知道他叫湯懷瑾。? ? 舌頭發澀,吶吶的開口,“湯先生?”? ? 湯懷瑾比南瑜走的快一些,聽到她叫,就停下來回頭,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該不會是后悔了吧?”? ? 后悔?南瑜確實覺得有些兒戲,自己實在是太沖動。不過她還沒有說出什么,湯懷瑾就再一次開口,“后悔也晚了!”? ? 他說完轉身就去取車,徒留南瑜站在原地發愣。? ? “上車!”? ? 南瑜不動。? ? “這里不讓停車。”? ? 等車子開出去了,湯懷瑾直視前方,開口問,“你家在哪兒?”? ? 南瑜習慣性的報出一串地址,湯懷瑾也沒多問,加速就開上了繞城路。? ? 夢游一般的,等南瑜看到熟悉的小區大門時,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神智。正好這時湯懷瑾說:“走吧,我跟你一起。”? ? 南瑜立馬搖頭,“不.......不行!”? ? 湯懷瑾反問,“為什么不行?我現在是你丈夫。”? ? 南瑜被他嘴里說出來的‘丈夫’兩個字震了下,她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實。? ? 其實她住的地方,就是裴家,裴仲堯的父母妹妹都住在這里。? ? 帶著湯懷瑾去裴家?那畫面,南瑜想都不敢想。? ? 在湯懷瑾的目光下,南瑜胡亂的說:“我餓了,想先去吃飯。”? ? 好在湯懷瑾并沒有追根究底,“這事怪我,忘了你折騰這么久,肯定餓了。”? ? 說完他啟動車子掉頭,“走,去吃飯,怎么說今天也是我們結婚的日子,總不好讓新娘餓肚子。”? ? 他說什么,南瑜并不關心,看著后視鏡里的小區大門越來越遠,心情這才放松下來。? ?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震撼,她根本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這時候回去面對裴家人。? ? 湯懷瑾帶南瑜到了本城數一數二的旋轉餐廳,顯然他不打算隨便吃頓飯了事。門口的招待對湯懷瑾不陌生,非常熱情洋溢的招呼湯懷瑾,將他們帶到了一個獨立的包間,窗外能俯視全城美景。? ? 南瑜有些魂游天外,對周遭并不關注。? ? 湯懷瑾點了餐,還有酒。? ? “來,干一杯,祝我們新婚愉快。”? ? 南瑜平時不喝酒,盯著紅酒杯,她有些猶豫。湯懷瑾說:“這酒還不錯,你嘗嘗看,喝一點有個意思就行。”? ? 他循循善誘的語氣太過溫和,南瑜抵御不住,就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仰頭喝了一小口。? ? 酒這種東西,在苦痛失意的時候,實在太具有誘惑力。有了開頭,就停不下來。? ? 南瑜漸漸的有些失控,前菜上來的時候,已經喝光了杯中酒。湯懷瑾沒有阻止,反而跟她一起,陪著她喝。? ? 酒精上頭,她漸漸放開了心中的陌生感,“我從沒想到放開了喝酒這樣開心!”? ? 在裴家,就算是旁人不明說,內心深處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還是擺脫不掉。? ? 所以她謹言慎行,從不敢踏錯一步。? ? 今天是難得的放縱,是她長到二十三歲,唯一的一次叛逆。? ? “那你就放開了喝!我管夠!”? ? 一頓飯吃到華燈初上,南瑜喝的走路都東倒西歪。? ? 湯懷瑾帶著南瑜連體嬰一樣的坐進后座,外面的侍從關了門,車子方才離開。? ? 誰知車子剛啟動,南瑜突然就叫嚷起來,“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 她情緒激動,湯懷瑾怕她傷到自己,急忙把人拉進懷里抱住。? ? 南瑜這次醉的厲害,可是人在醉了的時候,其實才是最真實的。? ? 她心里就有一個信念。? ? 她不想回裴家,不想!? ? 南瑜不斷地鬧騰,“就不回去,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想回那里去!”? ? 湯懷瑾被她鬧得頭疼,交待了司機地址。? ? 到達后,湯懷瑾眼中帶著復雜情緒的將南瑜從車上帶下來。? ? 南瑜表現的很順從。? ? 只要不回裴家,去哪里她都愿意!? ? 夜風帶著幾分冰冷,往南瑜身上一吹,她的酒一下子醒了很多。抬眼看向摟抱著自己進門的湯懷瑾,眨了眨眼。? ? 湯懷瑾察覺到她的視線,挑起了眉頭,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 南瑜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很奇怪的,真的到了這一步,她反而沒有什么壓力顧慮了。不僅沒有這些情緒,反而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 她伸手抱住了他緊實的腰。? ? 進屋關門,四目相對之下,兩人就跟吸鐵石一樣的糾纏在一起。? ? 湯懷瑾笑她放不開自己,“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怕什么。”? ? 南瑜心一橫,事已至此,退縮已經沒有意義。? ? 南瑜咬住他的耳垂,不說話。這樣的動作,無疑是點燃了汽油桶。? ? 所有的理智......都消失在一室旖旎中,男女此起彼伏的嘶啞嗓音肆意又暢快。? ? ........? ? 南瑜醒的很晚,睜眼已是滿室光亮。? ? 坐起身,只覺得頭疼腿根疼,不過身上倒是不黏膩,昨晚事后,他是抱她去清洗過的。? ? 想起昨晚,南瑜只覺得瘋狂。? ? 不過夜的瘋狂已經過去,她還是要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 床頭放著準備好的女士衣服,南瑜換上起身。滿室清冷,他走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面對衛生間里的鏡子,她扯唇笑了下,給自己鼓勁。? ? 到公司,南瑜進大門就看到站在一樓大廳里的裴仲堯。裴仲堯同時也看到了南瑜,他流星大步的走過來。? ? 上上下下的打量南瑜之后,裴仲堯語氣極差的質問,“你昨晚去哪了!?”? ? 南瑜偏了下頭,不說昨晚,只問他,“昨天那人怎么樣了?”? ? 裴仲堯對昨天那女人都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讓南瑜不得不警惕非常。
第三章我不需要道歉!?
? 裴仲堯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有了變化,他呵呵一笑,特別無賴又痞氣的說:“什么那人?從來沒有什么別的人, 他此時的樣子,半點承認甚至負責的跡象都沒有。? ? 跟他爭辯下去,顯然毫無意義,他不認賬,誰也拿他沒話說。? ? 南瑜抬頭,直接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 ? 她已婚,從今往后,再不會跟裴仲堯有任何的瓜葛。? ? 裴仲堯瞳孔暗了下,接著他哈哈大笑,“結婚?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南瑜,如果這是你用來威脅我的籌碼,那你也太可笑了。”? ? 看他裝瘋賣傻,南瑜無話可說,側身就想要往里走,去上班。? ? 裴仲堯出手按住南瑜的肩膀,“跟我回去!你有本事就把剛才說的話,跟我媽再說一遍!”? ? 南瑜是煩透了裴仲堯每次都搬出自家母親來壓她,不管是他們之間發生什么令南瑜不開心的事,裴仲堯的殺手锏就是自己的親媽。? ? 可他難道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跟平時不一樣!? ? “去就去!”? ? .......? ? 一路回到裴家,進門就看到忙碌的裴仲堯媽媽,莊敏。? ? 莊敏見兩人回來,很周到的招呼,“時間掐的剛好,來來來,吃午飯。”? ? 南瑜今天起的晚,這會兒已經是午飯時分了。? ? 莊敏在這個家里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沒人出聲反駁她的話。平時南瑜也是很順從的,可今天,她并不想粉飾太平下去。? ? 直接從隨身的包里拿出昨天那個孕婦甩過來的一切,照片、視頻,包括親子鑒定。? ? 一樣樣的放在莊敏面前,南瑜很認真的說:“莊姨,很抱歉,婚禮要取消。”? ? 裴仲堯沒想到南瑜是真的鐵了心要取消婚禮,氣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 莊敏只是用眼掃了下照片還有親子鑒定,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笑微微的對南瑜說:“我知道這件事,說到底,是你受委屈了,沒事的,你等著莊姨給你出氣!”? ? 南瑜震驚,“莊姨,您知道……?”? ?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莊敏是知道裴仲堯在外面有女人這件事的。? ? “阿堯就是心太善,被人騙了還能留下證據!我替他跟你道歉,我知道你性子好,多體諒體諒阿堯,原諒他吧!”? ? 原諒?這樣赤裸裸的背叛與欺騙,讓她怎么原諒?南瑜不改初衷,再一次強調,“莊姨,我不需要道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嫁給他!”? ? 莊敏拉住南瑜的手:“你這孩子怎么這時候鬧起脾氣了,聽我的勸,你們的婚禮是勢在必行的,哪里能說不辦就不辦。”? ? 不讓南瑜的手掙扎著離開自己,莊敏再接再厲的勸慰,“這次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那女人不過就是為了錢,咱們給她錢就是了,孩子是無辜的,等生下來就抱回來養著。你要是嫌棄,那就我來養。”? ? 什么?!南瑜眼睛猛的睜大。
第四章她跟了野男人??
? 南瑜腦筋有些轉不過來,“莊姨.......”? ? 莊敏沒在說孩子的事,反而是興沖沖的跟南瑜說婚禮的事項,“請的人我都核實過了,本城的名流上層都有發請帖,到時候絕對給你們辦成世紀婚禮。? ? ? ? 在新婚之前,讓她接受一個出軌的丈夫和一個跟自己毫無血緣的孩子?? ? 南瑜覺得可笑極了,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可并沒有人把她當回事。? ? 深吸口氣,南瑜回頭從包里拿出屬于自己的那本結婚證,遞到莊敏面前,“莊姨,我已經嫁人,沒辦法再舉行婚禮了。”? ? 不到萬不得已,南瑜不想拿出這本結婚證,畢竟這場婚,對她來說,還算不得真。? ? 但是,沒辦法,她目前只能靠著這本結婚證脫身。? ? 莊敏被南瑜突然的動作弄的摸不著頭腦,眼睛掃過南瑜手上的那一抹紅,突然就暴怒起來,“好啊!我說你回來就告狀說阿堯的不是,過去這么多年了,阿堯的脾氣你最曉得,何至于在如今馬上要結婚的時候鬧起來!原來是你在外面有人了,這才跑回家來鬧!我疼了你這么多年,你對得起我嗎!?”? ? 南瑜沒想到事情到了莊敏嘴里會成這幅樣子,解釋說:“我是獨立的人,我可以自己決定我的婚姻。”? ? 她不解釋還好,這么一解釋,莊敏更是怒不可遏。? ? 抬手就往南瑜身上打,“你自己決定?你能決定什么?這么多年,難道我對你不好?真真兒是個白眼狼啊!”? ? 南瑜雙手護著頭,不讓莊敏打到自己的臉。無論是莊敏還是裴仲堯,說的都是他們對自己很好,她心里泛苦,如果真的好,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 ? 莊敏情緒激動,原本躲到一旁不打算摻合的裴仲堯聽到聲音這時候沖了過來。? ? “媽!”裴仲堯拉住莊敏。? ? 莊敏痛心疾首的跟兒子說:“都是媽的錯啊,這么多年咱們家悉心養著她,沒想到如今竟養出了這么一個白眼狼!她不知道看上了哪里的野男人,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嫁了人。真是作孽啊!你的婚禮請帖早已經發出去了,咱們裴家哪里丟得起這個人!”? ? 裴仲堯目光如刀,“您說她跟了野男人?”? ? “結婚證都拿出來了,還有假嗎?”莊敏哭喊起來,“我的這張老臉啊,這次可是丟盡了!”
第五章過夠了!?
南瑜剛才被莊敏毫無章法的攻擊抓破了臉,臉上有幾道血痕。? ? 不過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打算妥協。面對來勢洶洶的裴仲堯,她還是那一句,“我早跟你說過,我嫁人了,跟你再沒有可能。”? ? 啪!? ? 響亮的巴掌在臥室里震蕩,相比于莊敏剛才無關痛癢的攻擊,裴仲堯發起怒來才是真的可怕。? ? 他對著被打翻在地的南瑜拳打腳踢,罵的十分難聽,“給你臉,你還要上天了是吧!不過就是我們家養的狗,當自己是什么好東西不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弄死你!回頭再去弄死你外面的姘頭!”? ? 他的一字一句在南瑜的耳邊炸開。? ? 這話雖然誰都沒有在明面上說過,可是這么多年了,裴家人以及身邊人的態度,都是如此。? ? 身上疼痛難忍,南瑜盡可能的護住自己,就算她結了世上最快最荒誕的婚,可這場婚事能將她從童養媳的命運中解救出來,對她來說,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 莊敏原本是接受不了多年心中設定好的計劃被打破,對著兒子抱怨怒罵了兩句,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手腳并用的拉住完全失控的裴仲堯,“你瘋了!她是你媳婦!別打了!”? ? “她都已經跟了別人,哪里還是我一個人的!”裴仲堯并不停手。? ? 莊敏氣的想要原地仰倒,“結婚了可以再離,你在這樣發神經,她能嫁給你才是怪事!”? ? 裴仲堯這才像是點了穴一般的停手。? ? 只是似乎,他醒悟的太遲。? ? 南瑜被他拳打腳踢蜷縮在地上,看起來又瘦又小,像只受了傷的小獸,瑟瑟發抖。? ? 莊敏撲過去拉起南瑜,想要說出口勸解的話全部梗在喉頭。南瑜臉上青了大半,額頭也腫了一塊,嘴角甚至裂開,溢出了血。? ? 這幅樣子實在是太過慘烈,原本大事化小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 裴仲堯同樣沒想到自己失控之下,竟然對南瑜做出如此殘暴的事情,他平常雖然對著外人脾氣不好,可對南瑜,總歸還是克制的。? ? 張張嘴,裴仲堯說不出什么來。? ? 最終還是莊敏上前把南瑜扶了起來,這時候再說什么軟話都沒有用了。莊敏干脆直白的說:“你跟阿堯的婚禮,無論如何都不會取消,至于你的結婚證是真是假,我們會查清楚,就算是真的,那也做不得準!”? ? 莊敏拉著裴仲堯往外走,臨出門還說:“我這就打電話去你家,等你媽來了,事情的結果還是一樣,這場婚事,你是想嫁也得嫁,不想嫁更得嫁!識相的就安生些,你自己也少受些罪!”? ? 關門聲巨響,南瑜蜷縮在房間一角。? ? 不多時臥室的門被推開,裴仲夏拿著藥箱小心翼翼的進來,蹲在南瑜身前,無奈又心疼的說:“你忘了你十四歲那年挨過的打了嗎?怎么到現在還學不乖呢?”? ? 南瑜十四歲那年,因為不想跟裴仲堯同班,私下去求了老師。被裴仲堯知道后,回家就是一通拳打腳踢。從那之后,南瑜就學乖了,從沒有迕逆過裴仲堯的意見。? ? 嘴角還在滲血,南瑜一說話,就疼的抽氣,“我是過夠了這樣的日子。”
第六章好漢不吃眼前虧!?
從小南瑜就跟裴仲堯在一起,上學的時候給裴仲堯背書包、拿飯盒,放學回家,給裴仲堯寫作業、抄筆記。? ? ? 初中的時候,她就被同學嘲笑是裴仲堯的‘小管家’,到了大學,更是人人都說她是裴仲堯的管家婆。? ? 這么多年了,她不是沒有反抗過。? ? 可是莊敏的強勢,裴仲堯的暴躁都讓她在一次次血的教訓面前沉默。直到如今,她忍不可忍,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后半輩子嫁給這樣的人,繼續毫無尊嚴,忍氣吞聲的過一生。? ? 莊敏偏疼兒子,裴仲夏雖然是裴仲堯的親妹妹,卻也是多年被忽略的那一個。內心里,她跟南瑜關心更親近些,看南瑜這時候還不服軟,忍不住勸,“好漢不吃眼前虧,你等著你家里人來了在鬧不行?非要受這份苦做什么?”? ? 裴仲夏說著話,手里的動作沒停,給南瑜簡單的處理著傷口。疼的南瑜齜牙咧嘴的,等緩過一口氣,南瑜才說:“我早就不指望什么家人了。”? ? 如果她的家人真的愛她,又怎么會將她寄養在裴家這么多年。? ? 她在裴家的生活,表面上看著還算不錯,可是背地里受過的委屈,根本沒有人關心。? ? 裴仲夏嘆口氣,“我幫不了你太多,只能給你家打電話求救,看他們是什么反應吧。”? ? 南瑜了解裴仲夏的處境,只說謝謝。? ? 她相信這一次家里人是會來的,畢竟跟裴家的聯姻,是兩家人都首肯了的。? ? 裴仲夏走后,臥室里變的靜悄悄的,時間都像是停止了一樣。南瑜保持著原本的動作,這樣蜷縮著的姿勢,令她覺得安全。? ? 在裴家的這些年里,她經常這樣蜷縮著到天明。? ? 侵噬的孤獨與無助,伴隨著南瑜走過漫長的成長歲月。? ? 她習慣了。? ? 等到屋里漆黑一片,突然門響。? ? 南瑜沒有抬頭,聽著一步又一步的腳步聲靠近。直到他開口說:“小魚兒,你真的就那么想離開我?”? ? 是裴仲堯。? ? 兩個人就這樣在黑暗里沉默相對,他坐在床上,她蜷縮在床下。? ? 南瑜緩緩抬頭,她臉上的傷痕明顯,加上裴仲夏給她臉上抹的紫藥水,看起來更是可怖。? ? 她輕笑著,眼中的諷刺是對他最有力的回應。? ? 裴仲堯突然跪地,抱住傷痕累累的南瑜,嘶啞的哭道:“對不起,對不起,小魚兒,我也不想對手的,我也不想的!”? ? 南瑜并沒有因為他如此聲嘶力竭的道歉產生半分動容,十四歲那年,他對她施暴后,也是如此。? ? 那時候青春年少,她以為他是真的一時沖動。? ? 可到如今,那些天真的想法,都消失殆盡。她是絕不可能嫁給他的了,從她昨天見到那個孕婦,親眼看著他對那孕婦毫不手軟開始,她就知道一切結束了。? ? 離開他,離開裴家這條路雖然慘痛,可她選了,就要咬牙走下去。? ? 裴仲堯能感覺到南瑜這一次的堅決,他慌了神,畢竟南瑜對于他來說,從來都是影子般的存在,他的囊中之物。? ? 接受不了她的背離,裴仲堯在孤勇中生出兇狠,“我不許!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 說完他就不管不顧的撕扯著南瑜的衣服,用另一種方式,對她施暴。
第七章‘家人’?
? 南瑜抵御不過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 ? 這些年在裴家經歷的一切,都讓她疲憊又膽怯。這是她最后的一駁,如果能成功,她就會得到自由,如果失敗,不過就是萬劫不復,一死了之。? ? 她的無聲無息,助長了裴仲堯的氣焰,他瘋狂的吻著她,恨不能掠奪她的靈魂與一切。? ? 得不到回應,他就自己說:“南瑜,你是愛我的對嗎?你不會離開我,你說啊!我要你說!”? ? 身體被他壓住,傷處在他的粗魯下無處躲藏,疼的南瑜眼前發昏。? ? 呼吸困難,身體劇痛,南瑜說不出一句話,眼前一陣陣的泛黑之后,她暈了過去。? ? .......? ? 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羅亞恒。? ? 羅亞恒是南瑜的弟弟,南瑜隨母姓,羅亞恒隨父。? ? 人在傷痛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脆弱,南瑜看到弟弟,心里泛酸,忍不住問,“媽媽呢?”? ? 羅亞恒膚色蒼白,小時候病痛不斷,好幾次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這些年一直非常小心的養著,性格有些陰冷自閉。面對南瑜這個從小就不在一起長大的姐姐,他顯的極為不耐煩,“媽整天忙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里有時間管你這里的閑事。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不結婚了?你知不知道這場婚事對兩家來說多重要!”? ? “快點起來跟人家去道歉,然后老老實實的去結婚!”? ? 南瑜的心一寸寸變涼。? ? 她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的。? ? 南瑜坐起身,她身上還帶著傷,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身體有些虛弱。? ? 不過這些,眼前這個弟弟,顯然都是沒有看在眼里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家族利益。? ? 面對這樣的家人,談感情才是最傷人的事。南瑜早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家人’,如果他們真的可以叫做‘家人’的話。? ? “跟裴家的合作,這幾年最大的就是宸帆,可是最近兩年裴家的決策出現了很大的失誤。如果你能支持我,我有把握在短期內讓宸帆扭虧為盈,將股份全部掌握在咱們手中。”? ? 果然談生意比談感情要來的有效的多。? ? 羅亞恒這才打起精神問,“你有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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