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瞎取的
*后期會有副cp,不過還沒確定
*HE
下面開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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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天拼命地跑著,呼吸聲回蕩在腦海里,他邊跑邊回憶發生了什么,可是腦海里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想不起來,只知道機械地跑著,身體已經感受不到腿的存在,喉嚨里一片血腥味。
視線的盡頭出現了一輛破舊的公交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黃少天猛地停下腳步,三下五除二地跳上了公交車,扶著欄桿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公交車緩緩開動,黃少天抬起頭,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瞬間不敢再大喘氣。
車上坐著的大概都不是人類吧,慘白的臉色,眼睛是翻上去的,露著駭人的眼白,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著他。黃少天咽了口口水,握緊拳頭,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到一個座位,坐下。于是所有的人收回了目光,黃少天悄悄松了口氣。
可是,黃少天旁邊的這位哥們還是認真地看著他,黃少天如坐針氈,冷汗順著脖子流進后背,他能感覺到冷汗順著背脊流下,默默地思考著怎么離開這個地方。
“誒。”突然有一個人拍了一下黃少天的肩膀,黃少天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扭過頭,看見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男人叼著一根沒有點著的煙,臉色與常人無異。
“我去,終于遇到同類了,這是哪兒啊,誒我說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啊?你又是誰啊?為什么我剛剛上車的時候……”說到這里黃少天突然噤了聲。剛剛,上車的時候,這個男人,不在車上。
“呦,還挺機靈的,不過哥現在可沒時間解釋,待會兒車停了就往下跑,聽見沒?”
黃少天皺了皺眉,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車上坐著的其他人不知道是什么物種,這個男人更詭異,他什么時候上的車,又是什么時候坐到自己后面,他一概不知。正在黃少天糾結的時候,車緩緩停下,正在這時,車上的其他人都站了起來,一窩蜂地走到了后門,這下好了,想下也下不去了。
“這可麻煩了。”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旁,黃少天扭頭,男人猛地站起來,屈起肘,用力地擊打在玻璃上,車窗瞬間就碎了,黃少天還沒有緩過神來,男人拉起他的手,二話不說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黃少天雙腳著地之后才反應過來,甩開男人的手,男人也沒有再理他,向前跑著,黃少天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公交車。
他回頭的瞬間就后悔了,一車人都從那個小小窗口探出頭來看他,脖子伸得有長有短,最近的那一個幾乎貼住了他,黃少天被嚇得起了一身白毛汗,狠狠咽了口口水,扭頭就開始追那個男人。
“誒誒誒!等等我!我的媽呀,這是什么地方?那都是些啥呀,太可怕了吧,哥們你來這里多久了?我們去哪?誒我說……”
男人停下腳步,看著他,“你的話怎么這么多?”男人明顯不常鍛煉,才跑了沒幾步就喘得不成樣子“看見那棟樓沒有?”男人伸手指給黃少天看,那是附近最高的一棟樓,筆直地矗立著。“到那個樓的房頂,快!”他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黃少天的后背。
“那你呢?你怎么辦?萬一路上又遇到那些東西怎么辦?上了樓之后呢?為什么要上那棟樓啊?我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人懶得和他多說“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快點,快去。”
黃少天站在原地咬咬牙,“那我走了啊,你……”
“快走吧,小話嘮。”
大樓離得不是很遠,黃少天不一會兒就到了房頂,可是房頂上并沒有人,閑來無事的黃少天兜兜轉轉地圍著大樓走了幾圈,然后站到了房頂邊緣,小心翼翼的探頭,試圖看一看這樓究竟有多高。
“小話嘮,這里很危險。”
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黃少天剛要扭頭,就感覺到有人拍了自己后背一下,失去了平衡的黃少天手舞足蹈地試圖站穩,可是背后那人再次給了自己一掌,黃少天就這么從一棟近四十層高的大樓房頂掉了下去。
“那個家伙把煙點著了。”
這是黃少天想到的最后一句話。
失重感讓黃少天瞬間清醒,宿舍的白熾燈有些刺眼,黃少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今夕是何年。
“黃少!!!你可算醒了,怎么叫你你都不起,快遲到了好嗎?”
黃少天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什么什么什么?幾點了?我的鬧鐘響了嗎響了嗎?我怎么沒聽見?天哪,今天早晨是吃不上飯了,誒鄭軒,舍長呢?舍長去哪了?”
于是黃少天同學順利地……遲到了,從教室后門悄咪咪地溜進去,小心翼翼地竄到喻文州身邊坐下。
“少天?今天早晨怎么回事?”喻文州悄聲問身邊明顯沒有睡好的人。
“哎,舍長,你可別提了,做了一晚上噩夢,亂七八糟的,煩死我了都。可是具體在夢里發生了什么我也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最后我墜樓身亡,誒喲我去,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話說教授點名了沒有?我……”
“黃少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遲到了!遲到了還一直打擾喻文州同學!太不像話了!”
黃少天默默翻了個白眼。靠,諸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