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坐在單位的電腦面前,打算寫點東西,好久沒有碼字了。感覺生疏的很,不知道該寫些什么。最近的日子過得安逸舒服,平庸的近乎麻木。有閃亮的,就是畫了將近十副小畫,看了三本書。
買了一套馬克雷諾阿的彩鉛,結果用起來還沒有十幾塊錢的真彩用的方便,馬克的彩鉛太容易折斷了,對我這種凡事都很用力的人,寫字畫畫都追求濃重的艷麗,總是削好后一筆就折斷了。學不會輕柔的下筆,筆觸里都是我的心浮氣躁。如同自己的生活,總是被極致,純粹,熱烈的東西吸引,要么驚天動地,要么凄慘決絕,痛痛快快的生死,這飛蛾撲火般的心境讓我吃了多少苦頭,想要改掉,成為一枚溫潤如玉的女子,輕柔的生活,簡簡單單的活出水墨畫里的留白感,自在和恬淡,這樣真是好,痛苦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留白了。
7月,氣溫驟浮,熱氣氤氳著我,體內的濕氣寒氣交雜,這樣的焦灼下,我看了曲黎敏的《生命沉思錄1》,不算很好的一本書,有很多女文人的感性迷思,條理性邏輯感都不強,就是一本女性在傳統文化的熏陶下所抒發的感悟。前幾篇還挺有意思,越到后邊越覺得尷尬敷衍。“悟則易悟,了卻難了。”這是我記住的最深刻的一句話。書中最主要的闡述就是,人生要靜,要簡,要有秩序,要考慮長遠,都是傳統文化流傳下來的養生理論。生命該怎樣度過,我們都不能以偏概全,也不能一概而論,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歡喜和無奈。無資格評說,只得嘆息該來即來,該去則去,坦然,寂靜。
而后,我又看了程浩的《站在兩個世界的邊緣》。以前,我一直認為自己就是站在人流的邊緣地帶,獨來獨往,上學時坐在第一排或最后一排,內向羞澀朋友不多。直到看了程浩的一生,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邊緣。這是一個只有20歲生命的癱瘓病人,一生都沒有站起來過,靠著唯一一只能動的手,看了幾百部書,寫下了幾十萬字的文章。他有一個有些知名度的身份,知乎達人。他說:“不幸和幸運都要有人承擔,命運嘛,休論公道。”灑脫的面對自己人生之痛,努力的活著,對他來說,每一口呼吸都是自己從死神那里搶來的。一沓子病危通知單是他媽媽的驕傲,如此拼盡全力只為了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陽。而現在有些健全的人,動不動就放棄生命。在這個20歲的大男孩面前,我們對生命的理解太淺薄了。他留下的幾萬字的書稿集結成書,有他從小到大的生活,有他對于讀書的看法,也有他寫給喜歡的作家的信,還有他寫的幾篇小說,后邊還貼了所有他在知乎上回答的問題。滿滿的正能量,20歲的心不會因為身體殘缺而不再悸動。程浩依然有驕傲,有自尊,渴望愛情,熱愛生活,依然有寫作的夢想,有心愛的姑娘,有面對世界的斑斕而想要全心投入進去的渴望。他玩游戲,投稿,交朋友,日子過得豐富美好。整本書沒有一點失望頹廢之氣,也許,他已經把那些痛苦碾碎和著藥咽下了。我們看不見,也體會不到。在生命真正的痛苦面前,他灑脫的揮揮手,雖然留下的文字不算特別優秀,也不會引起多少關注。但他做到了,他殘缺的生命已經比很多人都美麗了。
前幾天,立秋過后,氣溫有些平易近人了。我看完了《千載難逢》,是一個論述基督信仰的小冊子,作為一名基督徒,我終于看完了第一本關于信仰的書。不多贅述了,信與不信隔了太多橋,我無法在自己的基督信仰上思想太多,會迷惑,會猶疑。對我來說,簡單的信賴耶穌基督是神的兒子,是我人生的唯一救贖主,這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說其他的,這世界千變萬化,紛繁復雜。選擇基督信仰,陪伴今生。我的生命,這樣就很好了。
這就是近段時間看的書,短短的讀后感,不完全也不深刻。我一直都是個活在自己世界的人,終日盯著自己的肚臍無病呻吟。格局越來越小,心量越來越少,寫出來的字透著小家子氣,只能日記式的茍且著。我還是那個滿腦子綺麗幻想的我,還是向往詩和遠方,想去看風馬少年,想認識牛逼哄哄的人物,想把世界的美好和華麗都盡收囊中。也只是想想就算了,我還得一日三餐的過著小日子,靠著一點工資討生活。馬上要經歷愛情和婚姻,我顯然是沒有準備好,還是對吳先生左思右想,念念不忘。他就像長在心口上的一把刀,動不得,拔不得,只能拿生活的瑣碎日常輕輕地蓋住,不再關注,靜靜地擱置。可婚姻該怎么面對,不能心中一人,枕邊另一人,這樣日子就過得太偽善,太辛苦了。
吳先生,我們之間是不是隔著一個銀河,好遠啊。把未來全都堵上,我都到不了。這單相思般的愛戀,一點點的透支著我的人生,本就脆弱的我只能逞強的一個人面對,一個人消化。也許有一天,我突然就忘了你,突然就不記得這份不知所起的情,一下子,我結婚生子,生活就這樣平靜的死去了。
沒有愛你的情欲,我會活得更好,只不過不會再愛了。
生活包容每一個生命的愛恨情仇,但也不會輕易放過誰。我和你,只是茫茫人海相遇過得兩顆塵埃,各自飄落,各自沉浮,遙遙望一眼,然后,就沒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