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沒有記錄自己的夢境了,上一個夢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今天這個夢有點意思,便記下來與人分享。
1
??遠古時期世界誕生之初,大地上有一株植物,它的根莖深深地扎進土壤里。它一直往地底生長,索求大地的滋養。然后向下瘋長,接近炙熱的地心熔巖,直到觸碰了巖漿,燃起烈火,烈焰把它全身都燒焦了。
??不知過了多久,這株植物的灰燼里又冒出一株灰撲撲的嫩芽。又過了很久,那個地方重新長出了一株新的植物。它繼續向下生長,根莖慢慢靠近地心。
??然而這次的植物承受住了地心的炙熱,經過很長時間的生長,最終穿過地心到達了地球的另一端。
2
??這株偉大植物的根莖在地表破土而出,帶出了少許來自地心的巖漿。巖漿改變了這片地區(1美國中南部山谷2云南省深山某處小村落)的土壤,使這片土地盛產辣椒、蒜頭,味道刺激濃烈,禽類肉質勁道、農作物別有一番風味。
??我幼年便被帶離家鄉,近日由于某種原因回到村子里。在外成年的我錯過了成人禮,這次便有族中祭祀帶著我去一座圣山(死火山)上補上一場成人禮。
??祭祀說,近些年村子里外人來得多了,濃煙也多了,村子里的土地漸漸變得裸露貧瘠,還經常刮起風沙。從山腳上來,我跟在祭祀后面,走著不足一米的山道,左邊便是看不到底的懸崖。
??走在懸崖邊,我發現村子里的瞎眼阿嫲在懸崖中部采草藥,暗道大概只有看不見危險的人才敢在懸崖上采藥。我又發現阿嫲身上綁著一根不是很粗但是特別長的細樹干,疑惑地詢問祭祀。祭祀告訴我,阿嫲對村里人說萬一自己哪一天跌落懸崖,有這根樹干在,山上的人就能把她救回來,就算救不回來也能順著樹干找到她的尸身將她安葬。
??走到山腰,我又發現目光的盡頭,快到山頂的那一段山道上,有三、五個穿著奇異服飾的行者高舉著像床單一樣大的布,被山風吹得鼓鼓的,讓人擔心他們會不會被風刮走。祭祀解釋道,那是迷途者,是一些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罪過,或者說不知道如何承擔、彌補罪過的人,他們受族中長者或先知啟發去山頂采摘火靈芝,從而證明些什么。他們堅信高舉著信仰的布,被圣山的山風刮落山崖的人就是罪人,不可采摘圣藥。我在心中不免嗤笑,一個人的罪過可以由自己、他人謹慎地判定,怎么還能輕率地交給山神鬼怪、自然現象。祭祀好像發覺了什么,又補充一句,族長曾經對大家說,心地正直、善良踏實的人自然會穩穩當當地站在大地上。
??祭祀帶我來到一處斷崖,崖壁上似乎有一道天然的青石階梯,看不出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跡。祭祀說,先輩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寧靜偏遠的群山之中,起初只有百余人,族中男丁稀少,大多體質陰寒,女子柔弱多病,健康長壽者甚少,雖然地處群山靈氣交匯中心,但不適宜久居,族中亦有人建議搬離。直到數百年前,那日是八月初七,先祖路經此處,在山崖處發現耀眼紅光,走進看是崖下一處山洞,炙熱氣息撲面而來。再近看,像是一根燃燒的火焰綢帶,一股巖漿從地底流出,旁邊還露出不知名植物暗沉粗壯的黑色根莖。巖漿流出山洞,滲入土壤不知所蹤。幾個月后,此山開始發生種種變化,草木繁茂、飛禽走獸敏捷靈動,山頂還長出了赤紅如霞的靈芝。
??先祖再次走近山洞,便發現了一汪清澈透亮的泉水,嘗一口,清涼的氣息卷走了所有疲倦和燥熱,然后一股溫和的氣息涌起,久久不散,溫養五臟六腑。先祖將泉水帶回族中,改善了族人的體質,族群開始發展壯大。后來先祖發現泉水只有第一次喝才有如此奇效,加之為了保護圣泉,便只許即將成年的男性族人前來飲水并為家中女眷取水,其中亦有磨礪和考驗族人的深意。
??那圣泉便是在此階梯下的一處山洞之中,言盡于此,祭祀轉身離開。我看著這陡峭的階梯,順著它一級一級地走了下去。我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我平時挺膽小的,這次怎么就毫不猶豫地下去了呢?我走得很慢,卻很堅定,我又發現族長的兒子也在石階上往山洞走。
??我感覺自己好像被催眠了,再往下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心里非常害怕,顫顫巍巍地踏入下一級石階。走到最陡峭的一處階梯,雖然能看見山洞入口了,但我還是想放棄。猶猶豫豫,我正發愁要往上爬打道回府,還是硬著頭皮繼續下行。
3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歌聲,我似乎穿梭到一個電視節目,背對著觀眾,低著頭面對著一堵白墻閉目想象。剛一睜開眼睛,發現其他參賽選手還未醒來。只聽見電子提示音:4號選手勇氣值耗盡,想象力剩余20%,身心保護機制觸發,結束挑戰,挑戰結果-失敗。
??我慢慢回憶起這是一個“直面恐懼”的勇敢者挑戰賽,選取了一些資質平庸沉溺、幻想者參賽,催眠師令選手面對白墻自我想象,由屏幕接收選手想象的畫面給觀眾觀看。我想,這比賽也不靠譜嘛,我最怕外表猙獰的蟲子都沒出現,還敢稱“內心最怕的事、最不敢面對的事一定會出現其中”。我轉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勇氣值不夠,出于自我保護,最害怕的事情深藏在潛意識里被自動忽略。
??又來一陣歌聲,夢醒了,舍友拿手機在看綜藝節目,我拿起筆,記下這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