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話———時代的一粒塵埃,落在每個平民肩上,便是一座大山。但只要夠堅毅,我們便能推開這座山。
猶記得16剛畢業(yè),從哈爾濱來到了廣東,轉眼便是3年多的時間。我的同學們,朋友們,在這幾年的時間里,快速進行了角色轉換,工作,買房,結婚,生子。還夢想著要成為世間獨一無二的我,我們。逐漸的,進入了父母輩一樣的循規(guī)蹈矩的生活,甚至,連之前最沒皮沒臉的誰,也為人父,能熟練的將自家娃挽在臂膀間。
2020年,于我,是意義不一樣的一年。這其中最重要的是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命和生活。
現(xiàn)在所在的公司,是世界五百強的私企,崇尚著狼性文化,傾向性極強的在學習華為的種種。每月一評的奮斗者,評上之人定是通宵改過方案,跟過現(xiàn)場之人。所在部門,每日常規(guī)下班時間8點,8點以后才好意思說自己加班。(這里沒有埋怨企業(yè)文化的意思,我等皆是理智且自己能做選擇的人,喜歡可以留不喜歡拎包就可走。)早出晚歸,基本單休,鮮有運動時間。聽過幾個同事加班太猛,進了醫(yī)院,回來后不久,卻又開始恢復加班常態(tài)。
去年臘月二十六,我回故鄉(xiāng)過春節(jié),原本定了正月初八回來上班。疫情原因,改為了二月十六再返程。回憶起來,自從上高中,我便沒在家過過元宵。疫情影響下,憑空多了陪家人一天只忙一日三餐,說說笑笑的時光。家里的姑姑,早些年離了婚,育下子女一雙,今年過年將一雙子女接回我家過年。本來只是三五天的團聚,因疫情原因,一家三口有了月余的情親時光。
在家之時,每天盯著確診數(shù)據的變化。因父親和祖母不太聽勸愛串門,急得黑臉爭吵。看到病亡數(shù)據的增加。看著媒體的報道。心里只覺,有些滅頂了的家門,炊煙再難升起今年不求什么大富大貴,活著保有健康的身體便是大幸。
只是,我們總是樂觀而健忘。也幸好,我們總是樂觀而健忘。記得最是清晰,年初三剛過,隔壁叔叔家和下院的幺姐家,便趕上了耕地的牛,種起了莊稼。農田里幾十米不碰見個人,口罩也不用戴。隨著封村封城的解除,空蕩蕩的馬路,逐漸恢復了往日的車水馬龍,似乎 ,連堵車都讓人欣喜起來。
當然,我所在的不是疫情嚴重的地方,這里的人們,有幸未經歷因疫情帶來的生離死別。我不得知,在湖北親身經歷這一切的人們的感受,我無能寫。
但是,我相信,時代的大環(huán)境,我們無法選擇。但小民,可以給自己做選擇,愛生命,讓自己健康,樂觀的去生活。我們也健忘,三五年后,那些傷痛,會被時間沖淡減輕,當然,這不代表我們已忘記,但人要生活,不能總被傷痛綁架裹挾著,不起來,不前進。活著,站起來,邁過去才有希望。
另一點讓我感悟極深的是規(guī)劃和風險。我的工作對時間節(jié)點有極高的要求,這也迫使我需要不停的做規(guī)劃。工作的影響潛移到生活中,使的我成為了一個愛規(guī)劃的人。而對于風險,因去年在工作的地方購置了房產,存款幾乎用光,背上杠桿的我,抵御風險的能力,幾近于零。在疫情的大環(huán)境下,我宛如一片飄搖的葉,隨時有可能被這大環(huán)境的風吹落。
這里,已經有許多行業(yè),許多企業(yè),在這次疫情中倒下,至少短期內再難起來。做外銷和外貿的,業(yè)務落到冰點。這些都是常態(tài)了,可對比生死,我依然相信,活著便能起來,活著就有希望。
這一兩年,也許各行各業(yè)的大環(huán)境,需要療傷后才能慢慢恢復。所在公司之前有一些員工被淘汰了。凡俗如我,有些惶恐。2020年,規(guī)劃里多是用錢之地,原希望工作順利有薪可漲。文章寫著寫著,便落入了俗里,連收尾都不知如何收起。
大概是因為,近期疫情著著實實給我的生活造成了影響,讓我感受到風險的到來,讓我開始惶恐了。但,不要讓自己總陷入惶恐,活著,站起來,跨過這個時代的大環(huán)境。我們終究能跨過去。如果這粒塵埃,終將落于我的肩上。我信,我,我們一定能將這座重山推開來。
如你也如此,那有幸,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