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的壽命只有二十歲,而那個人身邊有個人認識了將近二十年,那么合起來剛剛好就一輩子了。
老M,我是怎么認識你的,我們認識多久了,我們之間有好多的不可思議,我們之間有多少酒也喝不完的故事,喝醉酒已然不見當年的老W依在開著小電驢的老M后面囔囔自語。那個夜晚月光很亮,路燈一路稀稀疏疏地亮著,小電驢前燈有點不聽話地閃爍,回家的距離越來越短,星空越來越亮,老W醉醺醺地看著星空回憶著跟老M的友情歲月。
幼兒園的W同學特別弱智,每次都被同齡人欺負叫他傻胖子,因為是關(guān)系戶才不到法定年齡就上了一年級,所以在班級里的行為比一般人更加白癡,每次上課他總是回答不上問題永無止境地站著,每次考試別人很輕松地訂正錯題,W同學卻要把試卷抄三遍因為不及格的太厲害,每次下課被別人看成傻子似的自娛自樂,那時候老M跟老W只是同學,不是朋友在像是W和M兩個字母一樣,看似只是簡單的相反,可是中間隔了好遠的位置。直到有一次,老M玩游戲不小心碰了路過的W同學,當時特別弱智的W同學喜歡碰瓷似的哭了,老M趕忙對不起地安慰著W同學說,都是男子漢別哭了,等會老師要來了,W同學卻哭的更囂張了,生怕全班同學不知道老M欺負他了,老M只好允諾跟他拉鉤以后一起玩,從此W同學正式賴上老M,就這樣稀里糊涂,倆人的位置慢慢在靠近。
學生時代有時候就是這么神奇,以前小時候的玩伴走的走,散的散,可老M卻不可思議分到和W同學一個班,而且還是在W的初中時代幾經(jīng)波折同桌時間最長的搭檔,W同學那時跟誰同桌都紅過臉,唯獨跟老M沒有一點瑕疵。
W同學那時候沒那么弱智了,卻比較張揚跋扈,身邊沒什么朋友,也沒人愿意拿他當朋友,老M卻一直陪著他,W同學人際關(guān)系不行,老M把他身邊的朋友介紹W同學認識,W同學為人處事不行,老M就一點一滴地教W同學慢慢來。每次放學拉著W同學一起開心地回家,幾乎好的東西都會分W同學一半,然而這些,一點一滴也在改變著W同學的放蕩不羈,倆人漸漸形影不離,W字母漸漸走到M字母的位置,不管OPQRST怎么說。
中考后的倆人同時與重點高中失之交臂,不過倆人又不可思議分到同一所高中學習,算不上幸運,算是一種奇跡。不過老M選擇理科,而W同學卻選擇了文科,盡管兩個班級的距離僅僅隔了一個廁所,可倆人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可都在背后默默地為對方打氣,W同學時常會帶老M去吃自己拿手的美味,老M時常會帶W同學去打他最喜歡的電玩,W同學有時候經(jīng)過老M所在的班級總會停留一會,看看此時的老M是不是又在偷懶,倆人相視一笑,多少試題煙雨中。
時間有時候不是以分秒論記,可能感覺穿越一樣,W同學和老M已經(jīng)大學了,不過老M還是賴不掉W同學。在大學W同學那個幾乎失去通話功能的手機,卻時常在已撥電話出現(xiàn)老M的身影,W同學失戀的時候,老M安撫他可能是那個女孩沒眼光;w追女孩子的時候。老M出過餿主意被喜歡的女孩子嘲笑手段老套;W同學迷茫現(xiàn)實人情世故的時候,老M像大姐姐一樣地開導過說我們都一樣別想太多;W同學每一個成長時間的節(jié)點,好像都離不開老M這個觀眾。
去年的冬天,W同學喝多了就住在老M哪里了,倆人跟閨蜜一樣聊了一晚上,那段時間老M的狀況不是很好,W同學俏皮地說沒事,不還有我呢嗎?老M就像他的影子,在我自私、難過、開心的時候一直在身邊,不管什么樣子的老M他都喜歡,有誰愿意離開自己的影子?
不管世界怎么變,變的事故,變的故事,W同學知道原來這個世界就算總與他為敵的同時,至少有老M愿意在他最開始就已經(jīng)彈盡糧絕的時候為他馱一桿槍,至少老M愿意在他一敗涂地的時候為他守著一盞回家的燈,至少在認識老M的十五年像是W手中的一本書,每個章節(jié)都有M的身影。他倆友情歲月還是隨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只要時鐘不會停,只要分鐘不會停,只要秒鐘不會停,就會一直走。
畢竟,他的二十歲,老M填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