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沒有想象中那么成熟,可能說,大學生比你想象中要脆弱得多。
任何一場不經(jīng)意的風吹過,都會有一個大學生有所感傷,有許多負能量在心頭堆積。
我在家很喜歡嘆氣,生活仿佛摁住了我的喉嚨,留下一絲呼吸的余地,但決不讓我活得舒服。
我媽就對我說:你這個年紀有什么好煩惱的,正是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需要擔心的時候。
我媽是過來人,她也曾經(jīng)活在過這二十歲看似青春茂盛的年紀,但她為什么能說出如此輕松的語調(diào)呢?我想,是因為她在經(jīng)歷了這四十多年經(jīng)歷的諸多故事之后,回頭看來,當年的那些心頭事都是些輕之又輕的雞毛蒜皮罷了。
但我相信,當年的她也在這無憂無慮的年紀百感交集。
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唉聲嘆氣的大事,說到頭無非就是沒錢花了,喜歡的人不喜歡我,身邊的人都比我優(yōu)秀......
可就是這些雞毛蒜皮,掐住了我的喉嚨,讓我感到極度不適,而我,也看到了身邊多多少少被掐住喉嚨的大學生。
大學生,像是一根緊繃的弦,亢奮又壓抑,動人又聒噪。
哪有什么無憂無慮地年紀,不過是回過頭時的過來人騙人的只言片語,而你我,多多少少的大學生正在經(jīng)受的苦難,只有自己才懂。
那么,在這份苦難下,“摧毀”一個大學生到底有多簡單?
一個奇怪的室友,會是整個大學的噩夢。
除了逃避一般地搬走,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寢室是個神奇的地方,它既不是少數(shù)人服從多數(shù)人的存在,也不是外人能輕易介入的空間。
怎么樣能稱之為奇怪呢?
奇怪不是不合群,不合群的人大多都很安靜,并且不合群不代表這個人是奇怪的,很多不合群的人有著別人所不能理解的獨特且有趣的靈魂。
奇怪指的是那些完全不懂社交原則,一味迎合自身喜好的人。
粗俗一點講,就是有病,精神病,“病人”。
“病人”會在大家休息的時候外放音樂,在大家睡眠時間發(fā)出哈哈大笑,會在輸游戲的時候大砸鍵盤,會在寢室點火燒紙玩......
一直以來,大學寢室矛盾可以說是常態(tài)呢?謀殺室友的新聞也常見不鮮,但這種行為就是無法杜絕的。因為在“病人”犯罪之前根本沒有辦法把TA定義為危險人物,也就沒有辦法讓TA離開你們共同居住的空間。
一旦“病人”開始過激,一切又都顯得太晚了。
我身邊有不少這樣的例子,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為難你,但確實有人大肆破壞寢室生活的平衡。
“病人”舒服又放肆,自私又狂暴,但是我還是勸你換寢室或者搬走。
很無奈,我們拿這樣的人毫無辦法,真正放縱自己的人很難受人管束,無論是室友還是老師。
爸媽永遠不會知道,你在寢室所受的無奈與不甘,老師也絕不會因為你一次的傾訴抱怨,就判定那個人有罪。
只有當有人受到傷害,注目和正義才會到來。
你的寢室,你做不了主,你只有認栽和不甘心。
一個你不熟悉但是推你入坑的假朋友。
對于這點體驗最深的,我絕對能排的上號。
你絕對不知道,只見過兩面的點贊之交的朋友能讓你付出多大的代價。
我也有些懷疑這些借貸公司的人為什么信息把控這么不嚴謹,我一個跟他非親非故的人,既沒有給身份證,也沒有陪他一起去,怎么就能成為他的擔保人。
連續(xù)一個月,全國各地標注的電話打來,問我認不認識XXX,我說怎么了,他在我們這借了錢,他填的擔保人是你,你幫我們聯(lián)系一下他讓他趕緊還錢。
后來我干脆就說不認識了,但是電話還是源源不斷地打來,導(dǎo)致所有外地號碼一概都不敢接。
我那會兒問他:你欠了多少錢?為什么寫我名字?
他只回了我一句:欠了三十萬,不打算還了,跑路了,有人打電話來你就跟他說,XXX已經(jīng)死了。
最讓人寒心的不是莫名其妙成了借貸的擔保人,而是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的當事人。
比起我臨時性的電話轟炸,小A就沒這么“好運”了。
前段時間爆出有人將朋友圈中好看小姐姐的照片成套賣給淘寶店家,淘寶店家打包賣給一些做不正當生意的人。
小A抱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搜了一下淘寶,結(jié)果真的有出售成套照片的商鋪,一頓舉報之后,她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家店鋪用的是她的寫真做商品展示。
原來,充滿惡意的人就潛伏在我們的朋友圈里。
從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都能拿去被販賣。
后來有幾天,有人翻到了小A的微博,并私信她了一些骯臟的言辭,意指她在某些社交平臺上言語開放、充滿挑逗性。
小A一直是一個很努力刻苦的人,充滿上進心也愛與人交際,誰想到被不知明的朋友賣一手就成了一個下賤不知廉恥的女孩子。
世界的惡意充斥在身邊,我們卻無從得知具體。
小姐姐開始降低發(fā)朋友圈的頻率,幾乎不發(fā)自拍了,被迫改變了原有的生活方式,不過是因為那個不知名的朋友圈人物。
那些骯臟的人來了又走,但小A心里的氣憤和委屈又怎么能說散就散呢?
一段不愿放手的戀愛,害人害己
身邊有太多太多為愛癡狂的例子了,不是說不好,在二十來歲這個年紀,就是有把愛情當作一切的狂妄與勇氣,這是在今后這幾十年里都無法再復(fù)制的輝煌時刻。
但就是在這樣的愛情里,我們散失了對自己的責任心,開始淪為愛情的奴隸,為愛付出,為不值得愛的那個人赴湯蹈火,不離不棄。
人生最蠢的事就是為一段不愿放手的戀情,犧牲了自己的未來,但這也是人的本能,略顯不甘又無從責備。
阿松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心儀的女孩子去了北京,還分數(shù)正好地上了同一所大學。
開學不久,阿松就跟我說:有戲有戲。可到了大二末還是沒見他秀的朋友圈恩愛。
最近我問他,我說怎么樣,戲有了嗎?
他說,沒呢,我還在考慮送她什么生日禮物?你覺得送個美拍手機怎么樣,女孩子都會喜歡的。
我詫異,你哪來的錢啊,你不都欠花唄一千多了嗎?
暑假去打工唄,小幾千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兩年的禮物阿松沒少花心思,也沒少花錢,我勸他說算了算了,何必呢。
可他卻說,堅持堅持,說不準就革命勝利了呢。
我不知道那女孩子是真傻假傻,也不知道阿松離了她還能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但為愛犧牲掉你的一切,我為你感到不值和擔憂,你本有著更加有趣的生活,就這么被困在一個人的方圓幾里,萬一那個人跟別人跑了,你不就什么都沒有了嗎?
沒有人會反對為愛付出,因為大家都懂這種被愛情操縱的滋味,但你不能在愛里面丟了自我,這是對你和對你愛的人負責的行為。
不光是用力抓住戀情的人,被抓住的人也沒有多好受。
同班同學小文和一個男生談戀愛談了半年,感情也還不錯。后來不知怎么,就分手了,但那個男生一直不依不饒,或者說喪心病狂。
我們兩個班一起上課,每天上課下課都堵著小文讓她和他一起同坐上課,每天回寢室都拉著小文要她一起回寢室,企圖控制小文的生活。
那段時間我們一直以為她們還在一起,可沒想到是這種內(nèi)情。
一直到后面小文在我們面前被拉走我們才反應(yīng)過來事情不對,下樓去追她們,在樓下對峙了好久,那個男生粗暴的表情和動作連我都被嚇到了。
后面送了小文回寢室,她室友和我們講:那個男生有時候都會直接到她們寢室門口大敲大喊,追小文追到女廁所隔間前面讓小文出來。
原來愛情的控制欲可以如此粗暴,如此地讓人感到惶恐。
我們沒有辦法無時無刻地護在小文身邊,小文也選擇了在學校警務(wù)處報備,這個事情才得以解決。
后來,那個男生重新找了女朋友,但小文遇到那個男生還是會有一點顧慮
一個人在傷害完你之后重新過上了正常的生活,但你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這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這種愛也這么要不得。
無論是愛人還是被愛,都需要保持自我和舒適感,當愛成為一種負擔,那它的存在也就毫無意義了。
我們在大學之中受到了大人眼中雞毛蒜皮的轟炸,開始漸漸成熟,也開始覺得可以以過來人的角度敘述那些曾經(jīng)讓自己要死要活的小打小鬧了。
摧毀一個大學生很容易,給TA一個沒有想到的打擊,給TA一個從沒考慮過的bad ending。
TA就會陷入漫長的思考以及對人生重新定義,然后打磨成為一個全新的人。
我們都是在不停地打破思想的桎梏,接受許許多多從未考慮過的新想法,變成一個又一個全新的自己。
你會不斷地強硬,不斷地前行,然后對后來人說上那么一句:這些都是小事,都會過去的。
當你經(jīng)歷過足夠多的苦難時,你也就不是當初那個為雞毛蒜皮心心念念的大學生了。
到那時你也許會想,要是我還像當初那么心懷天真其實也不錯。
所有的惡意,都使我們成長;所有的善意,都讓我們心懷天真。
祝你我在被摧毀之前,感受到這個世界所特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