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正式開課
運動會后的周末是我們的集中試講和備課日,也是學員們的休息日。
休息日結束后,我們正式開課!
在教學樓前面的一小塊空地上,大家排排站好,我帶著熟背的稿件,緩緩上臺,不到一分鐘結束了演講,全部人還在等著后半部分的時候我就宣布結束了。我回頭看看稿件,還不錯,勉強對稿及格,不負葉子的一番心意,那稿件可是她在做會議記錄的時候一心二用寫出來的,可想而知質量有多高,而且我還是在早上起床后才開始背稿,能記住50%以上我就非常滿足了。臨時抱佛腳的心態,我到現在都還沒能完全糾正,這種拖延的人性弱點在這長篇日記上體現地淋漓盡致。
簡短的開學儀式后,各班回去各自的課室開班會。一個上午玩玩游戲,搶凳子之類的,互相認識,講一下未來三周的安排,打打雞血。那種好幾個年級混合在一塊上課的情景很新鮮,因為講的內容幾乎都是課外知識,低年級的學生未必比高年級的弱,所以課堂上只要內容新鮮備課充分,講師把握得好互動,精品課程并不是件太難的事。在燈塔的教研系統里面,下鄉時上課前的備課、課后總結都會在日后的教研總結上,由義教點向秘書處推薦精品課程,形成標準化可推廣到所有義教點。
我們的分班采取了五年級到初二混搭,因為當時白灣教育還相對落后,所以年紀之間除了個別情況外,差距并不會太大,有些五年級的,見聞比初二的還多,思想比很多初二的還成熟。看著最終報名表的九十多號學生,我們按照年紀和年齡的平均分配到三個班,平均每班三十二人。一班配一名班主任和四到五名輔導員,每人分配6名左右學生作為自己的暗中輔導對象。后來這種做法被兩年后的十一批義工稱之為分豬肉,而學生都稱之為自己的豬肉。
接著每周一的上午或者下午一定有一到兩節課的時間是班會課,總結一下上周的內容和接下來一周的安排,比我以前上課時的盡是批評為主班會好玩多了。雖然每天都要求學生們寫日記,但上交的人次并不多。其實這很看輔導員的功力,如果輔導員能在日記上多和學生互動,也是一種很好的溝通方式,但好動過頭的話,輔導員每天都要花費很多時間在日記互動上,得不償失。我們還有班級的Feedback本,但是由于功能限制,基本上形同虛設。這些都在會議上不斷地提出問題找解決方法,但終究沒有探索出完美的解決方法,于是也不了了之。相信每一年的暑假都會或多或少遇到這樣的問題,每次都在總結,但實踐太少,下鄉后這些的經驗匯聚成《白灣資料庫》,但對每一年的下鄉又有多大的幫助?俗話說,痛苦是最好的學習方式,只有痛過才真正銘記于心。老義工之于新義工的這種心態,和父母之于孩子的心態一模一樣。
跑題了。
回來我們每個班級的特色:
一班超越極限,班主任是77,輔導員有啊鵬、素素、三姐、小寶。這個班的特點是熱血,無論干嘛都很熱血,義工在一班上課也是很開心,因為大家都很配合,不會冷場,不過很容易場面失控,所以控場能力很重要。
二班Very2,用現在的話講就是非常二。班主任是阿碧,輔導員有JOE、葉子、Momo、小箭。安靜是二班的特點,這和帶班義工也有關系,我們班除了我之外,其他都是慢熱型,每次開班會什么的破冰只能由我帶頭,其他人都在看猴子戲,搞得學生們也很安靜。
三班陽光伙伴,班主任是是小藍,輔導員有小玉、小純、偷偷、維C。三班和一班的熱血有點類似,但多了一份搗蛋。在這個班上課是痛苦的,因為搗蛋鬼曾經弄哭了好幾位女義工。
三個班主任其實都是當時的公關相關人員,由于大家認識錯誤,說下鄉期間公關任務非常少,于是把公關人員全部抽離。當了班主任后,三個人都非常賣力,最后公關重任全部落在組長身上,苦不堪言。
破冰的過程是困難的,但事成之后成果豐碩。
和我一樣試講時汗流浹背的小藍,在開學典禮見面會時一個放縱,換來了“騷藍”的稱號,加上背負著班主任名號,在班級工作上不遺余力,全情投入居然連上課的恐懼都克服了。一頂2塊半的草帽還有一個自制的轉盤,一節精彩的小藍趣味數學課給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另外Momo的簡筆畫和手指畫也倍受好評,再接再厲的Momo找我和她一起合作開一個吹畫課。這技能小時候有印象,覺得不是什么太難的事于是答應Momo。因為太久沒接觸所以提前一天備課熟悉技法。一滴墨,十口氣,一個下午下來,吹得我大腦缺氧,昏昏沉沉連吃了幾碗飯都記不起來。第二天上課很順利,我和Momo兩個搭檔,一邊示范正確做法一邊示范錯誤例子,一唱一和搞得大家笑聲不斷。大家都賣命地吹,一節課的時間很快過去,Momo很自豪把全部人的作品展示在樓梯間的鐵門上,好不壯觀,但是過了一晚幾乎都被風吹掉了。
第一周大家都在繼續地用心備課、試講、上課。
77的禮儀課上我當了一回臨時演員,結果我的形象變成了猥瑣組長,專門搞怪。本來正兒八經的我被描述多了后,也真成了猥瑣男。
和我一樣經常客串臨時演員的還有啊鵬,因為我們的共同特點是課都上得不好。啊鵬的經典是在斯斯的一節日本文化課上誕生的。那時啊鵬和小藍一塊扮演日本武士,直尺做刀,小黑紙做須,就差梳個武士頭了,那神韻動作和不標準的日語,我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會笑,估計他們倆看回視頻也是一樣的反應。
啊鵬下鄉時還是很瘦的,不像現在的大肚腩豬腩肉。他很少說話,因為口齒并不算太流利,但想法卻很成熟。不過偶爾也會沖動,沖動起來足以令我難堪。在我們正式開課前的一個晚上,我開開心心叫大家下來籃球場開會看星星。會開到一半,啊鵬突然站起來臭罵我一頓,責怪我不顧大家現在各自時間安排擅自開會浪費寶貴時間。大家都聽傻了眼,最終不歡而散,留下滿天尷尬的星星。備受打擊的我被輪流安慰之后鼓起勇氣找啊鵬私聊道歉,男人之間的體諒需要主動,然后冰釋前嫌。我也是那次之后才學會了如何正面處理沖突。
在安慰我的時候,還是老義工們發揮了比較大的作用。但老義工的任務是帶隊,任務完成后便逐漸離去。
8. 來來去去的老義工
最早離開的TT和小芬子,有著很少人知道的秘密(此處省略一萬字)。剩下的二毛過了兩天也搭上回佛山的早班車,大家在順便買早餐時送別二毛,還順便送了幾份白糖糕給二毛當手信,當時天氣太熱,不知道回到佛山后白糖糕還能不能入口。這樣輕描淡寫的方式對待白灣的開點義工二毛,后來想想自我責怪了五分鐘。但如果換作我是二毛的話,也許這是最好的道別方式了吧,靜靜地離去不留下一片云彩。“開點義工”這高帽戴得有點大,二毛又不是為了這點無聊的榮譽感才來做義工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那之后,我再次認真思考了自己的定位。
最后走的華仔,在臨走前留了一些話給我。比如為什么當初有人問我四級過了沒?因為前面三位白灣的組長在下鄉前都沒考過四級,在下鄉后又考了幾次還是沒能過。聽了后我擔心正在改卷的四級考試,我還真沒什么信心過這四級。這個白灣組長四級魔咒到底會不會延續?我也沒心思擔憂這個了,下鄉回去后便知曉。反正擔心是最沒用的情緒,沒能產生任何正面積極的作用。
突然間,老義工都走了,我這個組長再也沒有靠山,心里還真沒底。不過,我也不必再有當老義工傀儡的壓力了,因為在第一周時,我基本都在老義工的指導下開展工作的,沒什么太多自己發揮的余地。
這時,我想起了《白灣葵花寶典》。
翻箱倒柜十多分鐘后,我拿出金光閃閃的寶典,再次看到第一頁的兩個其丑無比的字“陽光”,才回想起華仔臨走前還留下一些話:這份寶典是丁一心血之作,組長和帶隊義工各一份,每份寶典上面都有兩個字。我是陽光,負責引領團隊;其他人的金字分別是空氣、流水和土壤,每個都代表著各自對團隊作用。只可惜,我理解得太晚。有時效性的寶典如果沒有人淳淳誘導的話,最終也只能淪為三流秘笈。但有勝過無,我恨不得把寶典當場吞掉以表決心。
寶典上面寫著的是下鄉頭7天要做的事情,雖然已經遲了,但總比沒做好。于是按照寶典所說,我開始將勤補拙。
華仔離去沒兩天,我就收到熊貓和大超的告知短信,說他們要來探訪了。他們倆都是上一批的義工,熊貓是華師文學系大三,大超是中大醫學系大二,都是牛逼哄哄的專業。由于工作關系,和他們倆的交流甚少。他們倆只是回來探訪學生,匆匆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離去。Joe對他們倆印象比較深刻,具體他們怎么交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結果是大超和熊貓在Joe面前,發揮了授人以漁的作用。
又過兩天的早上,我收到了丁一的告知短信,說他已經在白灣了,下午便來學校探訪。我慌了,馬上拿出寶典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做漏了,也好給領導一個交代。我當時怎么就那么官僚了?這不是我最討厭的學生會作風嗎?雖這么想,但還是做了。寶典交代的只剩下公告欄沒做,怪就怪我領導無方,其實公告欄這任務早就分配給葉子和Momo兩個,只是兩個小女生比較能撒嬌賣萌,我也不能施加壓力。到了這骨節眼,我也只好自己動手。稍微打了下草稿便動手,不到兩個小時任務完成。貼上兩周積累的A4紙和其他有用信息,還是能瞞天過海。這種應付的心態我到現在也還偶爾會犯,真的非常討厭。
午飯后,我站在陽臺眺望時,一個碩大的身影從校門走進,旁邊還有個女生,嫣然一個小蜜。我知道是領導來了。領導介紹小蜜,原來是兄弟義教點詩洞組上年的組長,昵稱十三,人稱十三姨,慕名跟著領導來白灣點考察,希望能取點經。后來我才知道丁一當時是下鄉時的秘書處指定的巡點義工,負責義教點的進度監控。狀態正常的加以指導改善,發現問題的協助糾正解決。
領導一來我便主動匯報了情況,說一切正常。在領導看公告欄的時候,我暗地里想著千萬不要被發現端倪。還好,瞞天過海一切平安。領導看完說大伙還是比較輕松,于是不斷強調加量!忙到沒有多余心思想其他事情就對了!果然是工作狂,我嘴里答應,心里想著賣你帳才怪,沒人性。然后領導鋪著野餐布豪邁地在正午的太陽底下睡了個午覺,我居然心疼起來:這盛夏的午時太陽光直射一小時,你不疼嗎?
到了晚飯時間,領導提議大伙出去野炊。大家見是領導發話,雖然不樂意,但也沒反對將,那就著跟去吧。下鄉以來還是第一次集體外出,我居然擔心安全問題,太杞人憂天了,什么時候開始我變得這么婆媽了。不過后來也沒什么好結果。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目的地,一些女生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了,后來領導帶來簡單的工具和食材也沒有弄出想象中的大餐,只見大家的耐性越來越低,但領導反而越來越嗨,我左右為難,最后還是硬著頭皮說服領導讓大家早點回去,因為周日還有很多事情沒完成。
回去路上,我開始對領導動搖了,沒了之前培訓時的仰慕,驗證了那句“圣人也會錯”。于是領導形象馬上變回肥佬培訓師丁一,簡稱肥丁。肥丁在回去的路上問我有沒有感覺到今晚的野炊令大家找到團培時的感覺,我說沒有,因為這是強奸民意后的附屬品而已。這種沖突日后我才理解:即使是吵架,回憶起來也是甜的。
第二天肥丁和十三閑逛了一個上午后,77去找肥丁做思想工作。沒多久后,肥丁和我說要提前走了,因為覺得自己干擾團隊工作。寥寥兩句送別后,肥丁和十三就這樣離我們而去了。還是大姐大夠魄力,在大姐大面前,沒有誰是權威,只有公正和道理。鬼才知道當時他們有沒動起手來,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姐大其實從團培開始就表現出強硬作風,直到選組長時落選,給足了我這個組長的面子。下鄉期間比較低調,專心上課之余還全情投入班主任工作。聽肥丁建議,組建屬于我的智囊團,這團員就是落選組長的77和小藍。作決策前,我一定會問過他們倆,先達成3人共識,而后再5到7人,最后達成團隊決定,這招后來屢試不爽,最大限度減輕了下鄉時的沖突和調高決策效率。
我一直比較佩服77,那時她大三暑假,華農的模特表演系服裝設計專業,按道理來說大三下學期找實習比較重要,但她放棄了,后來再放棄了和朋友的西藏行最后選擇了下鄉。對我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的賭注,因為燈塔下鄉這個全新的東西擺在我面前,我在沒有任何評估標準的前提下,我完全不能保證下鄉的價值大于其他選擇。這樣的放棄和選擇在后來接觸了多其他燈塔義工之后,發現也并不少見,這種魅力直到現在還有。
姐大的魄力其實有時候還給我制造了不少麻煩。比如說在第三周的看日出事件。
那時忘記是誰私自和部分學生約定說過第二天早上大伙全體出動去學校后山看日出,大家在午飯時都表態說好,然后開始準備干糧和睡眠準備第二天凌晨4點出發。萬事俱備,只等日出。
某日下午時分,我們又迎來了兩位老義工回訪:第七批的旺財和大J。一只狗和一只雞比較好招呼,隨便點剩飯剩菜就了事,可憐的是我們從來不會有剩菜,飯倒是還有一點。
老義工的回訪還是有好處的,這不,老義工帶來一只冰凍西瓜就收買了我們。更加收買我們的是旺財的絕技:頭破西瓜。不是表演,是真的破了,在他破之前,我還特地用我的頭來測試了一下這西瓜的真偽和堅硬程度。觀眾鼓掌歡呼之后,消滅西瓜的速度一流,也沒人關心一下旺財的頭有沒一點點疼。
然后,馬上又恢復平靜的夜晚。
不知是誰和旺財大J提起了我們將要出發看日出的事。他們倆神情嚴肅沖我而來,說這事一定要取消,理由有三:一、今天剛下完雨,白灣多石的山路非常容易打滑出事;二、夜晚登山能見度非常低,專業人士都要三思,更何況我們一群毫無經驗的義工;三、這樣的兩個不利情況下,我們還要帶著這么多學生,不安全的平方!年少總會輕佻狂傲,更會目光短淺。面對旺財大J我顯得毫無反駁之力,這時,在一邊的Joe反映敏捷馬上提出解決方法:先由JOE和小藍加上兩個大齡學員立馬上山探路,如果很平安則繼續行程;如果確實難走則取消行程,由部分義工輪流陪伴已經前來等待的學生。
成交!行動!
對比之下,我這個組長未免相形見拙。遇事不能馬上根據情況全面分析并作出最適判斷,太不可靠了,面壁思過。
這邊剛收拾完,那邊火苗又燒起。知道我們爭論的77和葉子馬上找我理論,平時冷靜的二人組今個兒一反常態的任性,說憑什么讓我們取消自己的行程,說一定要去成,否則和我沒完,雖然最后結果還是完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完全沒辦法說服這兩個固執的女人。直到Joe和小藍先頭部隊的歸來。
先頭部隊只報告了三個字:不安全。事實勝于雄辯,擺在面前的安全隱患最終說服了頑固二人組,這時已經是凌晨2點了。接著便是收拾殘局,因為學校門口已經來了將近十個學生,而且數量還在繼續增加。在組內宣布完行動取消之后,稍微安撫了一下大家的情緒,大部分人便洗洗睡去。剩下的男丁和部分女生全部外出陪學生們玩。在講道理方面,學生們倒是很配合,并沒有太固執要去看日出,因為他們執著的只是和我們玩而已。只要我們陪著,不去看日出只在水泥地板上吹水或者玩游戲就心滿意足了。單純真好,在物欲橫流的現代,人們越來越難開心得起來,因為欲望太強烈,索求的太多。人的欲望就想像一個可以不斷膨脹的黑洞,吸收地越多本身長得越大,然后又索求更多。如果不改變這種黑洞心智模式,就永遠無法停止。
最后,我們在希望小學門口的小空地一直玩到太陽上山,雖然看不到日出很遺憾。人生并沒有太多不可替代的東西,經常執著的人會經常愁眉苦臉,為何不嘗試一下看看窗外的風景?
第二天旺財和大J離去后,我慚愧地發了條短信給旺財:這么多老義工的回訪,謝謝你讓我學到最多。
旺財回復:加油。
我收拾好自責和自卑的心情,繼續努力!
9. 說說上課
時光倒流回到剛上課時。
剛剛開始備課試講還是很新鮮,氣氛也比下鄉前的培訓好多了。特別是老義工還在的時候,大家都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姜還是老的辣,經驗差距就在這時體現了。試講反饋主力有正經二毛和活寶TT,當然也少不了浪子小芬,華仔我真沒什么印象他在試講那里有出現了。估計他也是和我一樣不擅長然后選擇逃避了吧。大家抓緊機會試講和收集大家反饋,因為老義工待的時間不長,不趁機學習日后后悔莫及。有危機意識的人學習能力和爆發力都很強。
試講是美好的,但對教研負責人斯斯來說,我也不好評判試講到底有多好,還是多不好?每天斯斯都要和小玉小純三個安排試講和備課,還有催全部人準備教案,還要全程聽試講給反饋。就像我每天主持例會一樣,被迫的每天訓練下來,相信他們三個在這方面收獲不少。
我上課很少,旁聽也比較少,試講更是很少參與。有印象的課不多,除了前面說的幾個之外,模模糊糊還可以記住幾個。
比如說素素的催淚心理課。那天我值日,在我吹完哨子之后,遲遲不見三班的屁孩出來覺得奇怪所以跑去看個究竟。結果發現大部分都在哭,連講臺上的素素也在擤鼻涕,我以為又是搗蛋鬼惹哭了素素,但看見搗蛋鬼自己都哭了,我以為是素素忍不住動手打人了,但其他哭了小孩怎么解釋?難道素素都打了?太奇怪了,怎么也沒看到課堂上有動手的痕跡。后來追問才知道是素素的課堂效果,引導大家直面內心。這么厲害,當時真的想試試。可惜到后來對課堂的討論我又不在場。不過那次之后教研組反應這類課程太冒險,所以之后再也沒出現類似課程了。
其他有質量的課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真是太慚愧了。我這個逃避上課的心理一直縈繞不斷,導致日后的燈塔工作都有意識地避開教研這塊。
其實,我也試過去面對自己的弱項。這不,Momo的吹畫課一叫幫忙我就義無反顧地去了。然后換來的是我的繪畫課Momo的幫忙。在燈塔上繪畫課不能像以前學校這么簡單,怎么都得和趣味性拉上干系。我把拿來的資料全部復習一遍,根據一周的經驗修改了教案后試講一輪就通過,我終于通過了,對于我這個上次試講還汗流浹背的人來說,這次一次性通過有著很大的鼓舞!后來想想,同情分應該占不少。隨著我也克服了上臺的恐懼之后,加上和學生相處地好,上完一系列兩節課之后,我自告奮勇申請開多一節選修課。
選修課這東西是在上課第二周下午才有的,因為第二周開始要家訪。由于家訪要在七點天黑前回到,所以要騰出足夠的走路和家訪時間,于是4點半下午就下課了。下午先準時上一節課,然后就是選修課一節,最后放學家訪。選修課的內容也不少,除了我剛提到的繪畫選修課之外,還有不少有趣的。例如啊Joe的網球課,偷偷的籃球課。
值得一提的是Joe的另外一節選修課,名字我記不起來,內容我也是后來看視頻才略知一二:Joe在講臺上講得眉飛色舞,不一會邊激動地走到學生身邊繼續手舞足蹈。學生們也聽得異常入神。兩個助教啊鵬和小藍像被點了穴一樣站好久終于動了,他們聽從JOE的指示將一卷畫展開。好長的一卷畫!這不就是我下鄉前幫Joe打印的畫嗎?原來這節課就是講清明上河圖,那差不多兩米長的畫卷是N張A4紙拼湊在一塊組成。在畫卷徐徐展開的同時,Joe越發激動地跟著節奏達到了高潮!高潮后一片寂靜,臺下都被震住了!慢慢地才有學生上前細看畫作。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堂課只有……5個學生!原來是講歷史這類比較沉悶的課,所以本來選修的學生就少,休息的時候學生都跑到隔壁教室的繪畫選修課。隔壁的繪畫選修就是我在上,難怪我當時覺得中間多了三分一的學生。
Joe的另外一節選修課是講關于網球的戶外課。因為沒接觸過,學生興趣倒是挺大的,至少比籃球大一點。記得JOE介紹自己的時候提到運動愛好,居然只有網球一項,其他一概不提。加上Joe和葉子一樣,也是讀書破萬卷一類,所以我這個既不愛好網球也不喜歡讀書的人和Joe的接觸一直都很吃力。
偷偷的籃球課具體怎樣不得而知了。幾年后才聽偷偷提起當時她并不在狀態,一個月內居然只上了一堂籃球課,而且還不是主講。下鄉時找不到自己迷離的人每年都有,偷偷是其中一個。連學生到后期都能發現偷偷好像沒給他們上過課,我居然后知后覺到這種地步,實在太慚愧。
同樣游離的還有寶寶,因為團培時并不在我們任何一個組,到團培完后才臨時加入,所以本身她的對我們團隊歸屬感不強。本以為下鄉期間能改善,不料寶寶藏得太深了。與人交流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種會在人與人之間筑起高墻的人,我不是大力士,對推墻并不在行。我也不是能把樹上的鳥都能哄下來的那種人,所以基本上遇到這種情況就素手無策,只能盡量用比對其他人更友善的態度來對待她。當然這個方法基本不湊效。回來后寶寶就消失了,因為這個團體無法給她足夠的吸引力。剩下的只是大家的以禮相待。這種情況我很理解,因為我也對另外一個團體失望而選擇消失。勉強沒幸福,大家為各自未來奮斗就是最好的結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