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逃脫了父母的意志,用死亡的方式

這是兒子自殺后的第三年,悲痛從未減少。其實他們知道余生都將在悲傷和自責中度過。

兒子18歲收到心儀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全家的歡聲笑語,他們不敢再回想。曾經的歡樂和幸福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太不真實。

夫妻兩常在想,他們用20年的時間教育兒子怎樣成才,怎樣做人,怎樣做才是他們眼中的正確。

卻沒想到兒子在30歲的時候用割腕自殺,告訴他們自己早已受夠他們的安排,受夠了自己的成長軌跡在他們的意志下延伸。

當看到倒在血泊中面色蒼白的兒子,他們終于相信孩子被強迫回家工作這幾年,沒有一天是開心的;他們終于相信孩子常掛在嘴邊的夢想是真的想去實現的;他們終于相信在他們精挑細選高考志愿時,兒子強烈的抵觸不是簡單的任性。

如果他們尊重兒子在外地工作的決定,不言辭激烈的勒令他辭職接受他們眼中的“金飯碗”,悲劇就不會發生。

如果他們換位從孩子的角度看待生活,不再把自己的意愿強加在兒子身上,悲劇就不會發生。

如果他們早點懂得自己帶給孩子生命,不代表孩子就是自己的復制品,是滿足自己控制欲的物品,一段年輕的生命就不會這么輕易的結束。

故事就發生在我身邊,不久前聽到這對夫妻目前的生活,我沉默良久。夫妻兩在油田工作,當初他們對于孩子不懈于這份多少人想要的國企工作,很想不通。

“待遇穩定,發展不錯,你怎么那么傻,你是油田子女,這份優越性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你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怎么立足呀?!趕緊辭職給我回來!”

“你多大了,還有哪些不切實際的夢想,你能靠夢想吃飽飯?那結婚你考慮過嗎?生孩子之后你拿什么養孩子?快回來吧,聽我們的不會錯的。”

“你再不回來,就太對不起我們了,我們養你這么大,什么時候害過你?”

終于,他們再一次為父母權威爭得了勝利。

大多家庭的教育是這樣的:

兒時——“你的理想是什么?”如果一個孩子說,我的理想是玩。那八成這個孩子會被狠狠的教訓:“你怎么能沒理想呢?玩能作為理想嗎?沒理想的人是成不了大氣的!”

上高中時——“我的理想是……”如果是一個成績不錯的孩子說,有些父母會說:“現在談理想都沒用,考不上大學所有理想都白搭”;如果是一個成績很爛的孩子說,父母會說:“就你這成績,還談什么理想?”

大學畢業步入社會時——“我想為自己的理想拼一把。”又有不少父母說:“現在是談理想的時候嗎?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你得有份穩定的工作,然后結婚,生孩子。”

夢想總是來得那么不合時宜。

如果兒時做一個有夢想的孩子是為了成為父母心中的乖寶寶,那青春期的夢想是發自內心的,盡管天馬行空,但渴望得到父母的贊同。可有多少父母做到悉心聽孩子訴說并尊重呢?

弗洛伊德:“青春的任務就是擺脫父母的控制。”

很多家長很詫異為什么一到青春期,孩子就變得無法控制。因為青春期是自我意識發展的第二個飛躍期,此時的他們最受不了被控制。他們急切渴望向外人表明,自己已具有了獨立人格。

強烈成人感的產生,產生了強烈的獨立意識。他們對一切都不愿順從,不愿聽從父母、教師及其他成人的意見。

在生活中,從穿衣戴帽到對人對事的看法,常處于一種與成人相抵觸的情緒狀態中。同時渴望社會、學校和家長能給予他們承認的信任和尊重。

童年時,對父母的依賴更多是在情感和生活上;青春期時,對父母的依賴則表現為希望從父母那里得到精神上的理解、支持和保護。

青春期父母必須學會的是適時放手,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孩子變成“無腦”的木偶,毀了孩子人生這盤棋的話→父母手中的“提線木偶” 17歲的林妙可

埃里克森:“青春期的任務就是形成統一的人。”

埃里克森眼中的青年期的發展任務是建立同一感和防止同一感的混亂。“我是誰”、“我將來的發展方向”、“我如何適應社會”是青春期少年獲得自我同一性的三個關鍵問題。

而你的放手是在保護他的探索精神。盡管在形成同一性的過程中,孩子會千方百計地逃避探索,這種拖延對他來說相當痛苦,但它最后是能導致個人整合的一種更高級形式和真正的社會創新。

用一句電影臺詞結尾:“喜歡就會放肆,但愛就是克制。”對青春期的孩子真正的愛正是發自內心的放手和尊重。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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