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前幾天還在想著新疆這突如其來的降溫和下雪,想用“一夜入冬”這個詞來感嘆的時候,沒注意今天已經(jīng)是立冬的節(jié)氣,北方的很多地方已經(jīng)下了薄薄的雪,老家也是不例外。看來,冬天是真的來了,該穿上厚厚的衣服了。
樹上的葉子還沒有落完,五顏六色的蕭瑟地掛在那里。早去公園,便能見了被霜打的痕跡。它們像是不甘心似的,仍舊保持自己的本色,想要與這寒冷一較高下。行人是聰明的,早早地就隨著溫度的降低穿上了毛衣絨褲,年齡大的老人有的已經(jīng)穿上了羽絨服。若是在老家,那里的老人準會穿的里三層外三層,像個大大的粽子。
在半個多月前,這里下了一場較大的雪,給人的感覺是冬季已經(jīng)來了。然而落下的雪不到兩天就融化了,天氣也十分晴朗,明顯深秋的景色。這仿佛是給人們的提前告示,冬季快要來臨了。但如我一樣的人是不會太在意的,穿著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在房子外面站哨的保安大哥,掃地的清潔工人已經(jīng)穿上了厚厚的衣服。他們說,在外面呆的時間長,就得穿厚的衣服,不然一會兒就涼透了。
我?guī)缀醪粫谕饷嫱A暨^多的時間,也是知道了新疆寒冷的厲害。記得有一年去博樂看望老友。隆冬的假期里,我穿著厚厚的衣服,獨自一人乘坐火車。到了博樂朋友住的宿舍,當我用手觸摸外面的門把手時,竟然有點粘的感覺。那是我感到這里的冷讓人害怕。我常常想,新疆冬天最冷的時候,在外面保暖做不好是會凍傷人的。而也偶爾會有新聞,說是喝了酒的人在外面睡著被凍的去世。
如今在新疆生活了十五年,對于應付到來的冬天已經(jīng)有了規(guī)律,那就是盡量穿得厚些,沒事就呆在房子里。還記得剛來時的前幾年,還有一種想要考驗自己的心理,在冬天仍舊沒有像這里的人一樣穿得很厚,把自己用衣服包裹起來。那時在路上體驗到了寒冷如刀割的感覺。
新疆的冬天又要來了,秋天似乎剛剛過去,又或者秋天的腳步還沒落下就走了,被這一場冷空氣趕跑了。于是,我不禁想到了老家的秋,那里有仍然很熱的“秋老虎”,有秋雨淅瀝的十來天,有秋風蕭瑟的深秋,那里的秋天有一個緩緩走過的過程。不像在新疆,前幾天好像還是短袖,過了十多天就要穿毛褲甚至羽絨服了。新疆的冬天像一個直爽的漢子,不拖泥帶水,不給人留過多的幻想,直愣愣地就過來了。
幸而在新疆待了十來個年頭,像老新疆人一樣習慣了,麻利地尋找出過冬的衣服穿上,盡量不讓自己受到凍的委屈。讓人有點猝不及防的是,再過一個多月,這一年就要過去了。回頭想想這一年的起始,果真如俗話說的,這時間過得真快,就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而這一年中,聽父母說,又有好幾個老家村里認識的人過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