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荼靡是一種傷感的花,一場花期開到荼蘼。愛到荼靡,預示著生命中最璀璨、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一股由心底涌上的抽搐撕裂的疼包裹了整顆心,不能自己。
愛到荼蘼
每當面臨選擇,我們總是很害怕和猶豫,多希望知道答案再選擇。
我的朋友小鹿畢業了還沒和喜歡的男生互述心意,幸好他們都選了同一個城市發展,感情也就這樣不急不忙的進行著,像男女朋友一樣關心對方、計劃里都是對方的身影。
但是小鹿突然回家了,“多希望知道答案之后再選擇。”在老家的一家咖啡館她這樣的和我說,一臉難以抉擇的痛苦。
媽媽以身體不好要挾她回來,并在爸爸所在的單位給她打好了關系,決心要留住她。一份穩定的工作、較高的工資,而且能照顧父母,這看似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她在家待了一周,不回微信、不說晚安、不接電話、不解釋,只剩下莫名的煩躁和迷茫在陪伴。“如果不回去了,這一切都要放棄掉,又何必再撩他”,這樣想著、壓抑著、內心不斷地在做斗爭,把兩個選擇包含的條件,放在兩個天平上,不斷地衡量。
最后她選擇了回到大城市,和喜歡的男生在一起,并且為了不輸給回家的選擇而努力。雖然我覺得選擇回家或者更好一點,不需要那么辛苦就能滿足物質需求。但是對她來說,這一切或許都比不上鬧別扭的時候,喜歡的男生的一個溫暖又霸氣的擁抱。
人生的選擇題,真的有“對”與“錯”嗎?愛情和前程放在拔河的兩邊,是最常見的,朋友們都在說:"事業才是最可靠的,愛情最抓不住,為了愛情放棄前程是最傻的人。“但是愛情和前程,放棄哪一個更讓人后悔,這誰又說得準呢?
《荼蘼》就是展示一個選擇的兩個平行的結局。
這個故事里是血淋淋的婚姻生活,兩個人因為愛而一起生活,最后柴米油鹽讓愛變得模糊,偶爾卻又能感受到一點真實的幸福感。編劇徐譽庭問了一個世紀難題:“當你真的遇到可以沖撞的機會,你會怎么去選擇,要為愛情妥協還是沖撞?”
劇中的鄭如薇是一個平凡中期望著一點不平凡的女孩。她和有彥的愛情很平凡,在便利店認識,他們不富有,他們用心經營著生活里的小確幸。兩個人準備一起去上海開創美好未來,有彥的爸爸卻意外摔跤,家里需要一個人擔起來,他不再有冒險的資格。
當人生的SCHEDULE發生了意外,如薇有兩個選擇,A是去上海追求夢想,就算是華麗的獨舞,也光彩耀人;B是留下來,照顧男友爸媽,為了愛情妥協,溫暖共享,結婚生子。劇中把這兩種方案同時進行,相互對比。
常可以看到彈幕說,“就因為自私點選擇A方案” 、“不想看B方案”。看戲的我們,可以很直觀的感覺哪一種人生更光彩,但是入戲的人無法像一個清高的旁觀者,明知道無路可走還是會選擇去愛。
鏡頭去到方案B中的鄭如薇:她沖向廚房把煎著的魚翻過來,一整片全部是焦黑,無奈的皺起眉頭,儼然一個家庭主婦的悲哀。在她自己一個人走進產房,面臨生死出來之后,她面對著有彥的控訴哭著說:“因為我沒有爸媽、阿祖有舅舅他們,剛好我也沒有一個愛惹麻煩的妹妹,所以幾乎沒有借口的我,為了你的一切一再妥協,好像對你和你的家人來說都是應該的。”
看到這里,這一段人生仿佛散發著失敗的氣息,沒有委屈的權利,沒有反轉的權利,人生被綁在一塊浮木上。
那方案A又是勝利的嗎?“失戀了?其實你心里已經確定了,只是固執的在等一個[親口告訴你]。”視訊的連線嘟嘟的響不停,對方還是沒有接,她望著這小小的出租屋,最亮的光來自等待中的電腦屏幕,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頭再來。
有彥的出軌,看似應該受到萬人指責,但是當我們看到他獨自面對醫藥費和生活費的脆弱、他為了盡快去上海而辛苦賺看護和保姆的費用,又覺得應該原諒他。他唯一一次來上海,在高級餐廳大聲的說:“我真的很喜歡你總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總是很自信的做自己,所以我覺得我不應該改變你。可是‘我喜歡的’不見得是‘我需要的’。”這很殘忍,很無奈,就是現實。
總經理的出現,看似一個可以趕走寂寞的人,他教她:“別讓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真的了解你。寂寞是人的本質,愛情、甚至婚姻、家庭,能安慰的只有孤單這件事,卻永遠也解決不了寂寞。”盡管這個男人愿意陪她吃晚餐,但是不茍言笑、心思縝密、背后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真實的人生是沒有答案的單選題。
“如果那時做了另一個選擇,那么現在的我們,會是什么樣子呢?”這是女主角說的最多的臺詞,也是我們人生最常出現的臺詞。
如果真的能預知答案,我們還有選擇的必要嗎?人都是自私的,當下的決定都是對自己來說最好的選擇。編劇在兩個結局的設置上都有遺憾和確幸、擁有和失去,就是想告訴我們:“我們的人生不需要后悔。”
文 / 吱吱
圖 / w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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