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記得是何時寫下了這些文字,或許是在某個深夜,或許是在拂曉,有感情就寫,沒有感情不多寫一個字。如果我的文字能帶給你一點點的共鳴,那我的感情就沒有浪費!
一
仍舊是華燈初上,從四樓向外望去,這是個不錯的角度,透過圖書館的玻璃窗總是能看到外面各色的燈光,我知道這里的燈光其實很落寞,可我總是忍不住去看,想知道目光穿透夜色后又將抵達何處,會不會繞過冰冷的高樓,穿過絡繹的馬路最終與你相逢,好似不太可能,你說我不是個安分的孩子,而你一直把來路當歸途,總也回不去……西北望長安,這是距離,西北忘長安,是無奈的深情……
二
天空下著雨,去圖書館找了個安靜靠窗的角落,讀一頁淺淡憂傷的文字,隨手寫幾筆心事,這樣的時光令我莫名的安心。
早已過了穿雨靴的年紀,記得彼時的天空時常下著雨,我打著一把花雨傘并若無其事地旋轉著,搖落傘上的雨珠成了我的樂事,而更多的時候是沒有雨傘,一個人行走在雨中,心中或多或少有一些期待,比如不遠處的一個微笑的面孔,一把等我的花傘……
淋雨的日子教會了我時常備著一把傘,這么多年我卻學不會一種舒適的與人相處的模式。我并不擅長揣測一個人的心理,更多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的笨手笨腳、一點呆滯和反應的慢半拍都使我跟不上快的節奏,但我絕不說我聰明;我不會迎合的話語也不會在人群前嘻哈說笑討取歡心……先生,我是不是終究不能渡了,你們都擅長腐朽,獨留我一人接受人世無情的剖析!
三
秋涼,這是一列開往北方的列車,
任憑車廂內涌動的人群流經我的身旁,衣角掃過我的臉頰,你猜的沒錯,一張站票,只身一人,一個馬扎支撐著我所有的重量。同樣是乘客,他們吃喝說笑,空氣里滿是泡面氣息參雜著他們的笑,也有人就著一張廢紙背靠車門而坐,久久不愿回神,旁邊的情侶姿勢曖昧,各種調情與嬉笑……
同一個車廂,多少人的世界,我無法去揣度
那個車窗邊神情憂郁的男子的思緒,亦無法妄自猜測化濃妝提拉桿箱的卷發女子的世界,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自居,是過客,是路過,沒有大動干戈的喜怒哀樂,因為毫不相干所以一切都顯得無關緊要。未暮將暮,窗外的燈火一一亮起,但也只是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