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于和尚和道士的了解來自源大漢王朝。當年,我在大漢王朝尋找神仙時,和他們多有接觸,因為我聽說他們這兩類人中比較善于出神仙。
和尚頭叫如來,道士頭則有三個分別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和尚們可能覺得他們只有一個頭兒很吃虧就用稱呼來找回面子,所以和尚又叫僧或佛。而且和尚們還不滿足,他們把自己說的話叫禪語,他們自稱出家人,老衲或貧僧……
之所以我想到這些,那是因為我師父菩提祖師,他講經時亦道亦佛,沒有剃光頭打扮得象個道士,平時說話時不時禪語連連倒不折不扣象個和尚。哎!真乃怪哉也!
我曾經也問過相熟的師兄,他們說得高深莫測——是佛是道何分別?佛道本來是一家。天道酬勤只一條,佛道本源無差別。
師兄的這句話倒是直白不難理解:和尚和道士他們原來是一家子,不知什么原因比如長大了或者鬧矛盾了(這個只是按照大漢王朝世俗人類兄弟們一般解決家庭糾紛模式來推理,僅供參考),只得分開,所幸他們的理想是一致。
可這和師父有嘛關系?難不成師父討厭分家?或者師父被分成了兩半?得,我是越問越糊涂!師父這個人一定有故事!可惜這故事沒有人給我講。我去問過師父我們是和尚還是道士。師父卻說我愛當什么就是什么。再問,他就不理我了。
這是我在方寸山最不理解的事兒。原以為我再也聽不到師父的故事了,沒想到那次…
自從我學會七十二變,我逮到機會不是捉弄這個師兄就是騙騙那個師兄,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隔三差五地顯擺。這個變化之術太有意思了,嗯!還很長臉呢!我變成師兄們指定的物件,他們把真物件拿來對照,竟然找不出絲毫破綻,他們個個都由衷地贊嘆一句“小師弟真乃奪天地之造化也!”。此時此刻,一種與生俱來的成就感就從我內心深處緩緩升起,慢慢變成了自傲。
這日,我正變成一棵雪地勁松,一師兄走過來,用手輕輕一搖松樹,那雪花便如柳絮一般紛紛揚揚飄落大地,又有一師兄拾起落雪,稍稍引發真氣,那雪花就變成水滴從師兄手指和和緩緩流下……眾師兄看到高潮處,都大聲叫好,那聲音可震天,驚醒了閉目養神的師父……
師父可能怪我顯擺吧!就這樣我被師父趕出了方寸山…
我慢慢走向海邊,沒有用筋斗云,我只是想在方寸山多呆一會兒…
十一年的居住,我跑遍了整個方寸山,后山的爛桃樹,三星洞門口的天竺梅,和藹可親的眾師兄,還有迷霧般而對我另眼相看的師父…我淚流滿面,心里不停地說:別了別了……
我來到海邊跪下來,重重地向方寸山方向磕頭,我沒有運真氣,頭上是一片血跡…
我抬起頭來向方寸山眺望,然而一個身影卻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很惱火,順手一記猴爪撈月…我發覺似打在空處,猛抬頭…
師父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我的身邊!
師父抬起手略一運真氣頃刻便治好我頭上的傷痕,又替我輕輕擦干了眼淚,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后,又象平時一樣慢條斯理地邁起方步,口中卻娓娓道出一段驚天秘聞…
師父說他和如來本來是師兄弟,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佛教。很久很久以前,師父兄弟倆得到了道家元祖鴻鈞老祖大力幫助,鏟除了西方大魔頭“沙地他那”在靈山建立西方神教,所以他們師兄弟尊稱這個道家前輩一聲“師父”。無獨有偶鴻鈞老祖也的確對師父兄弟二人有指點之恩,算得上真正的半師之誼,這就是后來所說的“佛道本一家”的由來。師父說他的《黃庭》是道家的不傳之秘,來源于鴻鈞老祖。
因為有這層關系,兩家十分親善交好。自此兩家相互支持,也相互交流。現在佛教的蘭盆會便是那時為兩家交流專門設立的。
就這樣兩家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歲月,風風雨雨中相攜不知多少春秋。后來,鴻鈞老祖為沖擊最高的天道不知所蹤,但是兩家友誼尚在,故兩家始終秉持約定。
萬年前,如來在大雪山上修成丈六金身,在他眾多弟子地支持下將西方神教更名為佛家。并且,大改教規,比如最有代表的剃光頭,遠婚姻等等。自此佛道的關系也江河日下……
我師父在這種情況下毅然出走,到達離靈山不很遠的一座山,并將此山更名為“靈臺方寸山”(取首尾兩字即為“靈山”,表達師父對他居住過的靈山的無限眷念)又在山中開辟“斜月三星洞”。從此隱居下來。師父一邊收授些門徒,一邊教化鄰近的山民,直至今日。
師父說完還告誡我不要將這些事兒說出去,因為對我只有壞處。我連忙準備發誓,師父卻阻止了我,說修行之人慎發誓,天道必定應驗。或者他怕我一不小心說了出來,天道懲罰我吧!其實,我心中早已發誓!
師父還說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占卜了我的未來,說我不久必有災難,可我沒放在心上。他無可奈何搖搖頭,再三叮囑我一切尚需忍耐,并叫我把他教的法術和打斗勤加練習,還說修行無止境,他所教的法術和打斗都是他近年的最得意之作。
我問師父和如來哪個厲害,師父沒有回答,只是呵呵大笑。那表情似乎沒把如來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