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舉案齊眉難,撥霧終得見晴天(42)

姚齊山在鎮(zhèn)上一整天,也沒有查出大堂哥姚敬仁的蹤跡,他去野外散步的時候,猛然想起師弟劉晨曦。師弟現(xiàn)在是警衛(wèi)團的副團長,他會不會把堂哥擄去呢?想到這兒姚齊山馬上掉頭往家走。

姚齊山回家之后,給素蓮簡單地說了劉晨曦的情況,但他沒有給素蓮說關于劉嫚的事情,女人特別敏感,省得素蓮浮想聯(lián)翩,扣住個字眼她都能給你鬧幾天。

姚齊山要摸黑趕往縣城,素蓮死活不同意。從家到縣城50多里路,步行趕到少說也得到深夜,這兵荒馬亂的,叫素蓮怎么能放心呢?

姚齊山勉強挨到天蒙蒙亮,收拾好他認為有用的東西,心急火燎的趕赴縣城。

為了保險起見,姚齊山先去醫(yī)院找到劉嫚。劉嫚安排好手下的工作,帶領姚齊山去警衛(wèi)團找劉晨曦。

劉晨曦還在睡大覺,他被劉嫚叫起來有些溫怒,當他看到站在一旁的姚齊山,驚詫的微張嘴巴,用手被揉一揉眼睛,再揉一揉眼睛,眼前站的確實是姚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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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晨曦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他雙手搖著姚齊山的兩條臂膀,又驚又喜連聲問,師哥你怎么來了,師哥你怎么來了……

姚齊山直奔主題,他把來找劉晨曦的目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劉晨曦的雙手,慢慢從姚齊山的肩膀退下來,驚喜的臉龐瞬間轉(zhuǎn)陰,從劉晨曦這個明顯的變化中,姚齊山斷定姚敬仁就在劉晨曦的手中。

時間過濾了日子,也驗證著人心。現(xiàn)實左右行動的軌跡,環(huán)境改變一個人的心理歷程。

劉晨曦和劉嫚從少林寺回來以后,父親利用自己手中的權(quán)利,把劉晨曦安排到警衛(wèi)團,把劉嫚安排到縣醫(yī)院。警衛(wèi)團的團長巴結(jié)討好縣長,不久就把劉晨曦提拔為副團長。醫(yī)院的主治醫(yī)師觀察到劉嫚,善良聰慧富有愛心,把她培養(yǎng)成業(yè)務骨干的同時,慢慢地又把她發(fā)展成地下黨員。

不同的工作環(huán)境,不同的人際網(wǎng),不同的信仰,不同本質(zhì)人物的影響,成就了劉晨曦和劉嫚兩個人的思想、取向、行動、以及各自人生想達到的欲望與目標。劉晨曦在意的是光宗耀祖?zhèn)€人輝煌。劉嫚追求的是民族尊嚴,解救勞苦大眾跳出水深火熱之牢籠。

姚齊山和素蓮,劉晨曦和劉嫚,他們都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他們四個人之間,都有各自堅守的秘密。

劉晨曦剛剛知道,姚敬仁是姚齊山的大堂哥,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親妹妹是地下黨員。

劉晨曦這個副團長做的杠杠滴,他的上司團長大人,把團里一切事務全部交給他全權(quán)處理,他個人則整天吃喝玩樂逍遙自在。

前天劉晨曦接到上級的通知,地下黨在姚家莊一帶活動頻繁,姚家莊的姚敬仁,戲班的班主霍一刀都屬于共黨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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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晨曦帶著警衛(wèi)團的人立刻趕到姚家莊,戲班已經(jīng)遠走他鄉(xiāng),他只把姚敬仁抓回警衛(wèi)團,又連夜突擊提審姚敬仁,一直折騰到天亮,劉晨曦睡的正香,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大師兄從天而降,還給自己出了個大難題。

姚齊山向劉晨曦提出,他想先見大堂哥一面。盡管劉晨曦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也不好意思強駁姚齊山的面子,他喊來警衛(wèi)員,讓警衛(wèi)員帶姚齊山去審訊室看姚敬仁,劉嫚也要隨姚齊山同去,劉晨曦朝她擺擺手,劉嫚知道哥哥同意了。

審訊室里陰暗潮濕,一股霉爛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陰風滿屋子游蕩,各種刑具散亂地躺在腳下,它們爭相閃著詭秘的壞笑,好像剛剛飽食過一樣,姚齊山和劉嫚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到還被綁在刑架上的姚敬仁,姚齊山的眉頭擰緊了,前胸劇烈地起伏著,他猛地轉(zhuǎn)過身對警衛(wèi)員大喊,快把劉晨曦給我叫過來,警衛(wèi)員被他嚇的一哆嗦,一時傻站在那兒沒有反應過來,姚齊山連著大喊,把劉晨曦給我叫過來……

姚齊山見到劉晨曦,一個掏心拳朝劉晨曦揮過去,劉晨曦打了個趔趄險些栽倒,他略微一頓反手還擊,兩個人拳來腳往各不相讓。這時有人在門外大喊:“團長局座來了,正在辦公室等您,他說有重要的事向您當面?zhèn)鬟_。”

劉晨曦借機跳出圈外,他悻悻地對姚齊山說:“待會兒再給你算賬。”劉嫚已經(jīng)把捆綁姚敬仁的繩索解開,她的眼淚吧嗒吧嗒滴在骯臟的地板上,劉嫚把姚敬仁扶到一個長凳上坐下來,掏出手絹給他擦拭臉上的血跡。

此時姚敬仁已是遍體鱗傷,劉晨曦為了他想要的口供,他對姚敬仁威逼引誘嚴刑拷打,姚敬仁寧死不屈頑強抵抗。

姚齊山看著傷痕累累的姚敬仁,想到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劉晨曦,姚齊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當年善解人意的師弟怎么會變的這樣心狠手辣。

劉嫚對哥哥更是氣恨交加,以前哥哥的叛逆只局限在家里。現(xiàn)在他對誰都不好,對誰都懷有敵視和報復的成份,只要是他看不順眼的人,就算沒有錯他也能牽強出幾成,非把你收拾得服服帖貼,他才肯罷手。

看著渾身是傷的姚敬仁,劉嫚不知用哪種方式,向姚敬仁解釋哥哥的行為。劉嫚和姚敬仁都知道,她和對方都是我黨內(nèi)部的同志,但姚齊山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所以在姚齊山面前,他們還不能直呼其名,只能用眼神和暗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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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敬仁對劉嫚說:“劉大夫,多謝你對我大舅公的照顧。我前天見到大舅公,他說明天去向你道謝。”劉嫚說:“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用不著多客氣。我明天歇班后天才去醫(yī)院。”姚敬仁說:“那可怎么辦?舅公說好去他一定要去的,要不就再麻煩您一次,您還是去醫(yī)院吧!他老人家去一趟挺不容易的。”

姚齊山說:“你倆快別說這些沒用的啦,還是趕緊想想能出去的辦法,劉嫚要不咱倆直接把我大哥背出去得了!”劉嫚說:“我了解我哥的脾氣,他不答應咱們是走不出警衛(wèi)團的。要讓他放我們出去,只有一個人能說服他。”

姚齊山和姚敬仁,都等著劉嫚說出這個能說服劉晨曦的人,誰知劉嫚卻收住話茬不再往下講了。

劉晨曦辦完事返回審訊室,姚齊山抬眼斜視他一下,賭氣不再看他。劉晨曦走到姚齊山面前,看著姚齊山氣呼呼的臉,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劉嫚對劉晨曦說:“哥你和大師兄剛見面就動手,豈不是有失禮節(jié)?劉晨曦順著劉嫚的話說,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大師兄你別生氣了,我也不知道抓回來的是你堂哥。”

姚齊山說:“現(xiàn)在你知道了,趕快把我堂哥給放了。劉晨曦說,人既然抓過來了,不是我說放就能放的,再說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亂抓人。我是奉命執(zhí)行公務,你怎么不好好問問你堂兄,問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應該做的事,而不是找我興師問罪。”

姚敬仁說:“齊山你別聽他胡咧咧,他是什么鳥他自己最清楚,你不用管我,大不了就是一死。只可惜我不是死在戰(zhàn)場上,而是死在這幫民族敗類的手上。”

聽到這里劉晨曦急了,他照準姚敬仁腿上的傷口踢過去,姚敬仁的傷口再次往外流血,還沒等姚齊山出手,劉嫚已經(jīng)腿起腳落,一下子就把劉晨曦打翻在地,劉晨曦的臉漲的通紅,兩眼積滿血絲,他恨恨地對劉嫚說,“死丫頭算你狠,你竟然目無兄長吃里扒外,咱們走著瞧。”

劉晨曦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滿身的污漬,他陰陽怪氣地對姚齊山說:“大師兄,你也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姚敬仁是共產(chǎn)黨,我抓他全是奉行上級的命令。我想放他走也沒有這個權(quán)利,看在你我是師兄弟的份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如果你能找到人證明,你堂哥不是共產(chǎn)黨,他就能全身而退了。”

劉嫚看到姚齊山也有些泄氣了,劉嫚知道,劉晨曦是不會讓她和姚齊山,輕易把姚敬仁帶出去的。還是趁早趕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劉晨曦故意把姚齊山和劉嫚送到大門以外,他神秘地笑笑說:“大師兄,小妹,你們一路走好,恕不遠送。”

走出警衛(wèi)團的大門,姚齊山更發(fā)愁,他不知道找誰能給大堂兄做證明人,也不知道大堂哥是不是共產(chǎn)黨,還有劉嫚說的,那個能說服劉晨曦的人到底是誰?她在何方?(未完待續(xù))

〔無戒365極限挑戰(zhàn)日更營第四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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