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有個新的身份:叫“女性創業家”,為創業中的企業/品牌提供服務。最近,正為某個女性企業家團體提供服務,而我為她們提供的關鍵詞是“優秀”。
看見這個關鍵詞不由使我一陣心酸。
很久以來,它基本上和我沒多大關系。
從小學階段,我的數學就已經可以考到二十幾分了。然后,到了初中一年級,第一次我就考了6分,老師都不忍心在我試卷上打X了。拿回家給我媽看得時候,我自己在后面加了“0”。
我只要考及格了,我媽就不會打我。
寫到這里,本來想調侃自己兩句:我雖然不是學霸,但我是學渣呀!我雖然不優秀,但我一直站在優秀的對立面呀!
? ? ? ? 沒笑出來,卻差點掉出眼淚。
? ? ? ? 數學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反復確認了我的智商,語重心長的罰了我2塊錢,獎勵給考的好的同學,這是第二次被數學老師懲罰,2塊錢還挺多的,那時候,我一個星期都花不完。
我既沒有感激,也沒有恨他。因為除了數學,其他的老師都喜歡我。
第一次是小學三年級,忘了寫暑假作業,姓周的數學老師拿教桿打了我,左手的正反面都被打了,手腫得像被吹起來的蛤蟆。這是我唯一恨過的老師,只是我沒力量跟他打,我唯一的勇氣就是:每次見到他,就狠狠的瞪他,這種關系,直到他調走的一天都沒有改善。
我已經忘記了誰曾經和我同學,小學因為在自己村子里上,依稀的還記得幾個,初中時代的同學索性全部都忘記了,唯有數學老師還都一個個的記得。至于我為什么會忘記,為什么記得,我也不知道。那些時光在我的記憶里也沒有不美好。
也許,我從來沒打算記得誰,或者忘記誰。我坐在第一排,目不斜視,也從不向后看。
我蹦蹦跳跳去上學,有時候自己一路唱著歌,有時候也安安靜靜,或者想著想著心里的那個我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然后我就很高興。。。
我一個人來,也一個人回。
我是誰?一個人的時候,常常陷入與自己的對話。
從小就決定做一棵樹了:默默生長,不結果也不開花。
雖然,但凡在不務正業的道路上就會得到很多證書和獎狀。但是仍然和優秀沒多大關系。
我數學不好,你不要笑我。
我保留的能夠證明自己的證明只有身份證、駕駛證和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
我有兩個女兒,按英文名簡稱也是大小S;大女兒到幼兒園大班的時候,從1數到100,逢9總轉不過彎。心里總覺得這事兒怪我,把女兒遺傳得跟自己一樣一樣的。
記得某日,女兒在苑區偶遇同班小朋友,兩個人開心的飛奔到一起,抱著跳啊跳啊轉圈圈。。。
回家的路上,問女兒:剛才你那個同學叫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啊,女兒輕快的回答。
一臉的黑線啊,不由得心里呱~呱~呱呱:你們同班同學有一年半之久了吧?!
奇葩的閨女奇葩的媽,我們都是神的孩子吧?
直到大S期中期末的數學成績都是100分,我先生才說這孩子沒隨我。
其實,神還是會照顧笨小孩的。
在公司,我常常借口:我數學不好,你不要笑我,結果最出彩的部分就是預決算了。
跟朋友旅行,結果常常被委以掌柜:花錢。云南、四川、西藏,浩浩蕩蕩大隊人馬,有帶小孩的、有不帶小孩的,有跟團7天、8天、9天、10天的,有自己買單的,有跟團AA的。由于神經大條, ? ?我還不怎么記賬。
然而,收支奇跡般的平了。
我數學不好,你們不要笑我。不過,這是真實的笑話。
我不在乎做女性創業家,或是繼續當一棵樹,或是開什么花。
引用安德烈·紀德《人間食糧》:“我沒有嘗過大地的鹽,也沒有嘗過大海的鹽。我原以為自己就是大地的鹽,也曾害怕會失去自己的咸味。”
而我正猶如這地上的鹽一般,灑在桌子上的,每一顆都卑微。卻不想失去自己的咸味。
我從事營銷十多年、跨界或者被跨界,卻始終想要能夠像鹽一樣擁有本味。
鹽:調和百味、可用于防腐和醫治、也有溶解冰雪、殺菌消毒、清潔的冰晶。這與我的本能不約而同。
《舌尖上的中國》是這樣說到鹽的:煮海營生自古然,誰言治國若烹鮮?高廚難飪無鹽餗,調鼎咸為百味先。不管是甜蜜還是苦澀,能夠調和這一切的就是咸。但是它卻擁有一項特殊的功能:調合百味之余還能讓食物本身的味道散發出來。這種特殊的功能讓鹽在眾多調味品之中始終排在首位。所謂“世間百味,咸味打底”。
再次打量“優秀”這個關鍵詞,我已經不介意它跟我有多大關系。然后用它列出身邊那些如雷貫耳的名字,最后,用最笨的辦法,向她們伸出橄欖枝。。
天下奇葩,真的都是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