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是幾年前寫的,抵寫作群的租子。
星期天,考完試,終于了了個事。在寂靜的辦公室,在尋甸渡過了這個周末。整個政府大院非常安靜,只有樹上的鳥--真安靜。這個周末因為要考試,不能回昆明,這基本上是頭一次周末沒有回去。一個人在,只有你一個人,這樣的感覺---大學同學也一起考試,末了讓我晚上去家吃飯,一口答應,應該有人說說話才是啊,這一年來,自感語言功能有大退化。-
前兩天,中午我去面包店買面包做午餐充饑,可能是百無聊賴的狀態下人的大腦會停滯,走時記得拿上面包卻不記得找錢。走出店門老遠,忽聽身后脆滴滴的聲音:“孃孃,你呢錢還某拿呢!孃孃---”忽然有個說不清的直覺:一定是在叫我!其實從來沒有超過十歲的孩子叫過我“孃孃”,但那一刻不知為何,我直覺就認定那是在叫我。一回頭,果然,一個估計十九二十歲的女孩,端著一張青春陽光的臉,急切的朝我小跑過來。回身,拿錢,面包店女孩們調皮的互相埋怨著,羞澀的說著對不起,我在她們嘻嘻哈哈清脆的聲音中離開,一瞬間,有絲輕輕的感動在心里化開,象巧克力在嘴里化開一樣。很久,在只有同事圈的這里,在“大都市”的昆明,很久,沒有這種真誠清澈的感動了。是我在更多漠然更多現實的環境中變得更敏感脆弱了?還是確實很久沒接觸過她們這個年齡段天真爛漫單純的人,所以讓我在她們天然的真誠中不經意的感動了?也許都有吧,想來也是,現今整天接觸打交道的大多是六十七十年代人,歲月在每個人身上都刻有豐富的印痕,如何還會有那般清澈陽光的面容和眼神。即或有,倒發不合乎規律了,苦笑。感動,苦笑之后,又來一絲失落,是啊,十八九的小姑娘已經要喊我”孃孃“了,倒也無不妥,畢竟要三開頭了嘛。再次苦笑,時間面前,我們多么渺小。越接近不惑之年,我越惑:真要有一天,成長,成熟,有資歷了,別人也不把你當”小姑娘“了,不會感動了,也沒法感動了,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