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五)初陽的相見
? ? ? ? 第二天起來心中又有一絲竊喜,而竊喜到了布達拉宮的時候變成了狂喜,我見到了火車上去補臥鋪的兩個姑娘了!確切來說,我就對那個個頭稍矮的女孩有印象,她在陽光下穿著一襲白衣,長裙及踝,延續著傾瀉的日光,似真似幻的就真像一個小仙女是氤氳在空氣里,長長的頭發里面夾著幾道有色彩的編發,而頭發掩飾不了與拉薩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精致的小臉,我看到她時她正在有些慌張的從遠處跑來排隊,沒有發育好秀氣的乳房把衣服輕輕的晃開,那有些小贅肉的肚子上肚臍在頑皮的跳動,整個畫面恰似夢中飄渺的仙境,我記得她對我頷首微笑了下,一臉的高冷去掩飾內心的沖動,我目無表情的從她身上掃過。
? ? ? ?如果我當時再火車上向她要了電話,以我的談吐和學識自信能夠發生一段美麗的情愫,波德萊爾式的惡之花在心中開放,而嘴角不由的產生了一絲邪魅,而一切被飯桶給打斷,說這不是這是火車上的那個姑涼么?我不由的又大量了幾眼,陽光照在漆白的布達拉宮上,而晃眼間看她卻是不那么真實。我至今都難以忘記這一瞬間,因為她看著我的眼睛的時候時間的變慢。我再遲疑要不要打一聲招呼的時候,她主動開口道,“你知道這兒只能順時針參觀么?”“什么?”我木訥道,我沒有想到沒有打招呼的她居然可以如此自然,我急忙的找回自信和擺好表情,“逆時針應該也沒事的,畢竟布達拉宮這么大,繞一圈會很費時間的。”我遲疑了下,“我們是不是火車上見過?“”是啊,好巧,我叫初陽。“
? ? ? ?后來初陽告訴我,火車上和布達拉宮的見面其實都是上師安排好的,而這一切看似的巧合也沒有任何浪漫可言,她選擇了我記憶中最好的那段,就像莫奈的香草天空一樣,讓我恰似望著天空熟悉一片云一樣,是那么自然而又覺得陌生。我也不知道如果那是飯桶沒有碰我,我會不會認識初陽,初陽說,你不能把這一切這么陰謀論,你終究會進入的世界,時間總會給你一個機會,不是在順時針的布達拉宮,就可能在逆時針的布達拉宮。
? ? ? ? ? ? ? ? ? ? (六)白僧一案
? ? ? ?我們客氣的閑談著來到拉薩計劃和安排,我突然覺得飯桶有點礙事,但礙事的事情永遠不會只有一件,那個高高瘦瘦的菇涼回來了,初陽和我們介紹了一下,而我并不關心,因為她并不和善,似乎看得見我心中的一絲隱慝,而我即在乎也不在乎,就像沸騰的水壺一樣內心澎湃,二婚的孔雀一般對著初陽曖昧不清,我并沒有體察初陽對我的態度。而我也不關心,在拉薩這個地方,你既可以是西藏最大的王,也可以是人間最美的情郎,一切又有什么關系呢?何況初陽對我也極為友善,并不像瘦高同伴一樣像問卷一般有去無回的答著,一切都顯得那么合適,但還是不知不覺,我們就在布達拉宮里面走散了。
? ? ? ?布達拉宮像一個老舊的火柴盒一樣,里面方方暗暗的,沒有光,隱窄,不似外面乳白色的存在,我看了一個有一個的唐卡,三寶,突然有些疲乏,我們終于找到一個人比較少的樓梯坐下,舒了一口氣,我就想到初陽不見了,覺得有點悵然但又并不覺得太可惜,我愿意喜歡一個菇涼,有一個艷遇,但如果真的發生了,似乎又興趣索然了了。我讓飯桶幫我買一瓶水去,不禁仰頭看到了一幅畫,這大概是一副說轉世輪回的唐卡,人間、地獄還有所謂的中陰,就是去往陰間的一個狀態,在藏傳佛教中,如果你修行的很好,就可以得度,此之謂中陰聞道得度,我想了想覺得可笑,這也太不唯物了,關鍵你還不能證偽,我不禁不屑起來,我所理解的世界體系是邏輯可以自洽的,于是我看著那唐卡陷入了自滿。而且這幅畫明顯是后面修繕的,因為里面有一個在中陰界格格不入的白發僧人,還在對我報以那個年代的話不該有的奇怪的笑。
? ? ? 我回過神來,想飯桶怎么還沒有回來,在我看來,飯桶無非就是一個旅途中用來說話打發時間的伴,她可有可無,但在某些時候不可或缺,而天生這個世界應該對自己寬容,一方面從小到大都是無可置辯的優秀,同時自己也是學貫中西博古通今的一個人,自己的乖張應該得到世界的原諒也應該被外界包容。我想了想,給初陽發了個信息問她在哪,很快初陽回復說”回頭“,但是讓我吃驚的是,不經意的一瞥,中陰的那個白僧不見了。
? ? ? ? ? ? (七)逃離拉薩
? ? ? ?這時候飯桶也回來了,我并沒有把白僧的事情說出來,但是覺得確實有點蹊蹺,在我看來恐懼它本身最大的恐懼在于你所相信的事情也許是不存在的,這就會撼動整個邏輯因果的起點,陷入一個二律背法的悖論之中,這無論如果從主觀上都不能讓我接受,而我更不能和初陽說,這么神神叨叨有些神婆的事情,整件事說出來輕佻而又幼稚。
我又看了看那個唐卡,白僧確實不在了,更可怕的是,白僧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空洞,我實在忍不住說到,”你看這幅畫是不是少個人“,”哪里?“飯桶說到,“對稱的這個位置啊”,我們四個陷入了沉默,我瞥了一眼初陽,似乎她的沉默和我們的感覺都不一樣,“不管了,時間不早了,走吧。“飯桶說道”我們還和那個姐姐約了晚飯和包車安排呢,該走了。“
太陽的高度角很低,照在一片略顯荒涼的土地上,拉薩是一個有著聲音的城市,仔細聽仿佛可以聽到各個生命在不該有生命的地方的生長,我看著這盛大的日落明亮卻不溫暖,我已經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時間有些錯亂,我實在不喜歡這樣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初陽在我身邊一樣,總覺得有著莫名的熟悉,而這種熟悉讓我有點惶恐,于是我也想匆匆脫身,只能后悔有期,”這兒不是時間不同,是世界不一樣“,初陽說到。
(八)另一個世界
當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白僧出現在我面前。
我腦海里面還是出現了自己滑墜下的一瞬間,那么快那么遠
“你是誰,飯桶沒事吧”“我們見過面啊”我冷靜下來,想自己一定是糊涂了,應該是某個半昏迷的狀態,而這個白僧其實是欲望的表達,是我沒用弄清楚的一個存在,我一直在勸說自己要冷靜,這可能只是一個顯夢的精神狀態,我努力回想從拉薩出發經過的羊卓雍錯湖、后藏的扎實倫布寺和入尼泊爾被盤查的警察的樣貌,我想起了耳邊去EBC直升機的聲音以及最后不能成行而走ACT的整個過程,我可以記得清楚每一個細節,而這一切讓我更加的慌張。
“很真實,對么”白僧對我笑著說到。“我在哪,你到底是誰?”我還是在拼命回憶,我最后是從5300m左右沖Tilichro Lake上面滑墜下來的,而睜開眼就在這兒,那應該是,被他給救了“你救了我么?”“你受傷了么?”此時的我感到小腹有一股熱氣在朝四肢經絡擴散,而我卻不能動彈,但我沒有疼痛,我感到深深的恐懼,但是又感到一片安寧。
“你冷靜的想想,為什么不愿去相信呢”白僧笑著對我說,而這個笑,我看清了,這個白僧是沒有實體的。一瞬間,我明白但又不愿承認,這是中陰。“真的存在么?”我問到。“不,不存在,眼見不一定為實”白僧又答道。這時我感到恐懼到了極點,然而除了感覺卻沒有任何實體的反饋,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潰縮而無能為力。“身體其實只是用來保護人的意識的,退無可退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中陰”白僧說到“你現在還不屬于這里,你終會借助一串星月與我相見”。
(九)開始迷惑
“醒了,醒了”飯桶說到,我睜開眼,天地在我面前炸開,我頭痛欲裂,手臂和小腿血泥一團,我借此知道我還活著。“我們在哪”我大量著周圍,一個簡易的床,熱水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仿佛在和這稀薄的空氣相互試探,而我也不太能喘得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