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覺
01
小時候看到宮崎駿的動畫電影《千與千尋》非常奇怪千尋的父母為什么稀里糊涂就變成了一對“豬”了。后來長大后再一看就體會到其中的緣由了,千尋的父母生活在日本經濟迅速發展的時期,對金錢有強烈的向往和控制欲。所以才會如此的貪吃以至于變成任人宰割的“豬”。
同樣在明治政府統治時期,夏目漱石筆下的廣田也曾這樣評論發動戰爭的明治政府。“即使日俄戰爭打贏了而上升成一流強國,也是無濟于事的。”廣田先生的話無疑是給持有日本已經上升成“一流強國”想法的日本人潑了一盆冷水。他甚至將明治政府比喻為看到好吃的東西就撲上去的“豬”。
“看到愛吃的東西,自然要伸出手去,這是毫無辦法的事。像豬啦什么的,不能伸手就代之以鼻”。他接著說道:“咱兩都幸而沒有當豬。要是鼻子會不顧一切地朝自己喜歡的東西伸長過去,那么現在恐怕要長到火車都沒法乘了,一定很傷腦筋。”
當時的日本為了擠進“一等強國”的行列,不惜對外擴張,對內實行專制統治,這勢必會波及到每一個日本人,日本國民就成了“悲酸的國民”。其結果是,人人都成為物質欲望的奴隸,精神困憊,道德淪喪。
02
這里就相當于夏目漱石對政府和國民的亢奮的戰爭熱潮的諷刺與批判。
可以說,在當時的日本文壇上,沒有哪位作家能像夏目漱石那樣,用辛辣的口吻,尖刺的筆觸冷靜而理性地揭露了日本社會的種種弊端,膚淺的國民性格以及戰爭帶來的種種不幸。
1907年6月,時任日本首相的西園寺公望邀請一些著名文人到他家做客,夏目漱石也在被邀請之列。可以,他不但抗拒邀請,并且附上一首俳句對西園寺公望首相加以諷刺:“潔白的杜娟,焉能入茅廁”。把首相家喻為廁所,這種舉動清楚表明了夏目漱石對發動戰爭的日本當局的反感之情。但是人家沒事,如果要在中國是要誅九族的,這么說皇帝。
可以說夏目漱石的“直腸子”是改不了了,但這樣也正是他作品上的思想的源泉。
日俄戰爭爆發后,日本媒體在全國范圍內掀起狂熱的宣傳活動,號外,官報以及為戰爭而創刊的報刊,雜志等充斥著街頭。這就相當于中國將要于印度擦槍走火的勢態,部分國民的激進態度是一樣的,但是經過明治維新的日本國民內心應該都是壓抑著一團火的,政府與百姓都想極力證明自己已經躋身與世界強國之列,所以日俄戰爭的一次次捷報對與日本國民來說意義可想而知。
在文化界,許多詩人和學者也紛紛發表新體詩或漢詩歌頌日俄戰爭。然而在這期間,夏目漱石卻有著清醒的認識,就像日本之前盲目地模仿西方文化一樣,他對日本高速的物質發展和經濟感到擔憂。《我是貓》這部處女作就是在日本人滿大街歡呼戰爭勝利時在《杜娟》雜志上發表的。
從作品的內容上看,日俄戰爭已經當作與己無關的事情出現在作品里,成為揶揄,諷刺的對象。其中部分是這樣的:
假如有人問:“何為大和魂?”回答說:“就是大和魂唄!”說罷便去。百米之外,只聽“哼”了一聲。? ? ? ? ? ? ? ? ? ? ? 大和魂是三角形,還是四角形?大和魂實如其名,是魂。因為是魂,才常常恍恍惚惚的。? ? ? ? ? ? ? ? ? ? ? ? ? ? ? ? ? 沒有一個人不叨念它,但卻沒有一個人看見過它;沒有一個人沒聽說過它,但卻沒有一個人遇上過它。大和魂,恐怕是天狗之類吧!? ? ? ? ? ?
03
這里就像你一直說你想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你對自己的向往的生活卻不得而知,甚至你在現在還渾渾噩噩的消磨時光,你心里還念叨著未來的自己會萬人矚目,令人刮目相看。
是啊,你這樣頹廢都過來了,哪顧得上思考自己到底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自己將要為之做出哪些努力呢?
夏目漱石與其說是“直言不諱”,不如說他是一個睿智的先驅,他關心的是大局,對日本的未來人類的未來有著自己的考慮與打算。
比如他在《點頭錄》中認為,戰爭“不能改變人類共同的思想,感情,欲望”,“自己經常思考,那些子彈,硝煙,毒氣瓦斯和那些軀體與鮮血對我們人類未來的命運會有什么貢獻”。仔細看夏目漱石的措辭“我們人類”,只要是戰爭就有明確的敵我之分,他顯然是抹消了這種二元概念,從全人類的角度來看待問題。羅岡也在《“文學”與“大東亞戰爭”》中指出:“他(夏目漱石)選擇的卻不是對戰爭‘雙義性’的承擔,而是堅守‘漢文學’與‘自由民權主義’的結合,拒絕了‘國家主義’和‘對外擴張’”。
所以我們在敬佩大家的這種超前的思想的同時,也應該認識些什么?我們在看待問題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客觀理性一些呢?很多人不能,那我們拋棄他的思想就品格上對比,我們能做到他的“直言不諱”嗎?很多人也不能。再說他的“直”是經過自己明智的思考判斷的,所以我們還是得豐富自己的內心,這樣的耿直不就多了一些個性,多了一些成熟?
再問你一遍,你能做到像“夏目漱石”這樣“直”嗎?不能。不能就多讀書,你問為什么?這世間人丑,沒錢,沒人脈都可以靠讀書湊,為什么這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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