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所教習的致良知學問是根本的學問,愈來愈覺得精明,如果是枝枝蔓蔓的學問,學得越多則會越發纏繞在里面,無法抓住些毫。我對此有很大體會:這兩年學習儒學,雖然斷斷續續,但心境似乎清明起來,更加容易將相關的知識聯系到一起,比起過去,似有事半功倍之感。
說到學習時有心累之感,先生說,還是良知不夠真切,有私欲之故。比如,讀書時,有強記之心,有求速之心,有夸多斗靡之心,這些私欲會耗費能量,將良知蒙蔽,因此,會有心累之感。如果自自然然致良知,恰是調攝我心,不可能會有疲累之感。對此亦有同感,比如準備一項比賽,使我們感覺疲累的其實是求取好勝之心,或者好面子的心態,或者由此產生的不安定感。先生說應對名利之心的方法是立志,便免于被名利之心所牽引。由此想到了濟南的中醫名師趙永山老師,他在省中醫藥大學,不寫論文,不評教授,只是立志治病救人、帶徒弟?;颊吒涣鳎患辈痪?,無有高低貴賤,皆一視同仁。著實令人敬佩!從這一點上說,他就是去除了名利之心的圣賢。
先生說,一起一伏,一進一退,也是正常,要接受這種狀態,而不要強自裝出精進的模樣。用功久了,會逐漸得力起來。說到這里,於我心有戚戚焉,所以不要心懷不安了。我們在路上,都是螺旋式上升,甚至暫時會有退后的情況,心懷良知即可。
又寫到,有一人常動氣責人,先生說,這不好,要把它當做自己的一大私欲去除,這體現了自己的傲慢之心,只見別人的問題,看不到自己的問題。我就是如此,總覺自己做得好,想的對,以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先生舉例說,舜之所以感化了象,只是因為他不見象的不是。雖說如此,可是該如何操作呢?以大眾普遍的標準來說,象確有不是?。∷?,要擴大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