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不是一個喜歡過洋節的人,不然不會挑平安夜出門,很顯然她也是,我們是同一種人,在車上我們說了很多,說的我都語無倫次了,很顯然我失態了,我甚至有點興奮不已。
我和她說起來也是緣分,時間還蠻趕的,那天我要去鄭州出差,同事訂的火車票居然是鄭州到我這里,取票時才發現,連忙去窗口問問還有沒有車次,萬幸啊,沒有了居然,售票員告訴我,可以去自助售票看看也許會有:就這樣開車前五分鐘,我順利上車了。上車后發現一個姑娘坐在我的位子,當然很漂亮的一姑娘,瘦瘦高高的眼睛大大的,她的眼睛像是會說話,我認為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她了。
? ? ? ? ? ? ?我坐火車大多不是基于情懷,而是為了省錢省時間,這就跟我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樣,不是為了看旅途的風景,而是為了腦袋可以靠在窗戶上睡覺,聽著“哐當,哐當.......”那聲音曾多少次進入了我旅途的夢鄉。
然而每次坐火車的時候,我都是睡不著覺的,除非是三天兩夜的硬座,等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睡會,身體實在支撐不起思想的活泛,才會用一張報紙鋪在列車車廂的走廊上,傾聽那車輪軋過大地的聲響。
我在火車遇到了那么多人,每次都是從包里把手機拿出來,再把耳機拿出來塞耳朵里,一個快樂的晚上就這樣開始了。可是遇到了這么多人,聊了那么多天,該下車的時候,還是得下車。人生很多時候,我們要做的往往不是歸人,而是個過客,相濡以沫,說的容易,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不是個詩人。這可能也是我喜歡坐火車的原因吧,尤其在春運的時候,于茫茫人群中穿行,感覺自己就是世間萬物的救世主一樣,在默默地守護這人們的生命安全,哈,扯遠了啊,每一次的過肩都是一場偶遇,然后忘記。可這次我不淡定了,非常的不淡定,可以說很沖動啦,我想了好久好久
慢慢地,我就喜歡上了一句話,“我們,跨越剎那生滅無所依賴的時空,在不經意間突然照面,漠對,然后相忘于江湖。”不知道是誰的話,說的如此透徹,讀起來卻是滿懷傷感,可當真是看破塵世了。
多少次的相逢,然后分離,臨別的時候,卻忘了索要聯系方式,直到突然想起鴻雁傳書時,只剩下了神傷,不過古人的鴻雁南飛,擱在如今的社會里,似乎要簡單得多,故而也就不太珍惜了。
那是在2017年的12月底,很久很久之后,我又一次坐上了K2。這班列車坐得次數多了,早就摸出了竅門,不是特殊時期,車廂都是坐不滿的,而售票系統總會從頭往后排座位,往往是前面的車廂坐得滿滿的,到了后面就寥無人際了,所以一上車的第一件事便是往后走去,看到無人的位置便可以坐下,三張座位并一排叫作大座,省了一張臥鋪票。
往往就只要幾句話,談資就來了,這可能也是多年來吹牛逼得來的本事,那時候一兩個月都在外面搭車,一上別人的車,不能光睡覺啊,須得一個人陪著人家說話,一來解了別人開車的困乏,二來也讓氣氛好受些,于是乎,我也就學會來一聊兩三個小時停不下來的本事。(這本事實在是逼出來的!)
那些年,我喝著酒聊過了漫漫長夜,只是為了說話,喝酒,卻也忘記了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然后說一句,“姑娘,認識一下吧。”我是真沒有說過幾次,總覺得這樣不好,似乎破壞了氣氛。可這次是我主動說的(@小飛象的蝴蝶)
“你哪里的啊。”
“南陽的。”
“喲老鄉啊。”
人和人初次聊天無非也就是哲學的那套話語體系,你從哪里來,來干嘛,到哪去。于是剛聊完,姑娘就問我了:
“你到鄭州去干嘛的啊。”她一臉干凈地看著我。
“出差唄,你呢。”
“哦,我去參加婚禮
過了一會她陸續接聽了幾個電話,都是家人關心安全什么的。
然后 然后 她手機就沒電了,O(∩_∩)O哈哈~
我又是一個比較熱心的人,當然借給她咯。
混了這么多年,我當真只能是個俗人。
心想“如今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還有一些無辜的清純。
人生不就是這樣么,上車相遇,下車了,說聲珍重,也就各自向南,向北了,彼此都很美好。
我很少在火車上主動問人要聯系方式,不過這次我是發自內心想要認識她”
并不是因為她拿了“我的充電寶”哈,我覺得這姑娘真心挺好的,主要原因是我喜歡她。
我真的很幸運,我認為這是緣分加上命運的安排
? ? ? ? ? ? ?臨到最后,我竟然當人的面,問一個萍水相逢的姑娘要微信號,話一出口的時候,我看到旁邊有一個哥們兒在笑我,差點沒把我羞死,匆匆留下了微信號,那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坐火車的時候才會干這種事。
她似乎有一段非常苦悶的日子,其實有時候在想她的時候,我都是在心里同自己說話,因為這兩年,也是我最為痛楚的兩年,整個人就像陀螺一樣,從來不曾停下來。我怕我一停下來,整個世界就沒了。
“一個人出門在外是不容易的,遭受生活給我們的所有的打擊,我們還要面對別人的不理解和指責,然后感到心酸,悲涼,有時候在深夜獨自抽泣,卻不知道該找誰訴說,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我們自己,但是我們都要堅持啊,就算失敗了,我們也會是勇者的。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勇敢點,姑娘。”吧啦吧啦說好多話,便會消失幾天,我也不曉得她去哪里了。
我也看不到我三五年后的生活,但是總感覺留在城市或者回鄉與我的關系不大,總歸是一套房子的事情,生活總會慢慢變好的。
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坐過火車了
人生最難的是認真,最怕的卻是刻意。倘若日后我再坐火車,我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干出問姑娘要微信號的糗事了,不是不再喜歡交友了,而是害怕刻意。隨遇而安便好,而且說實在的,如今也有一種深深的社交恐懼感,不太愛和別人聊天,即便同別人聊天,好像也是在自說自話,我多愿意一句話也不說,安安靜靜地聽別人說。
可能這幾年我也處在迷茫中吧,看了點書,真真沒看進去幾本,或許待在一個封閉的環境里太久了,內心也給封閉起來了。
我多想尋找以前我在路上的那種自由感,但是我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那些要追求的東西,慢慢的也會趕上腳步,永遠要相信希望,談談詩和遠方無可厚非,去追求詩和遠方更是理所應當,我們此時的生活或許不盡然是詩,但可以多點詩意。詩要有的,遠方也是要有的,平淡就好,不要太刻意地褒貶,說多了就濫了,還原它們本來的樣子吧。
“我們,跨越剎那生滅無所依賴的時空,在不經意間突然照面,漠對,然后分手。”這種詩就很好,只是尚未理解,但是能感覺到不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