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一個前段時間很火的日劇《東京女子圖鑒》,女主叫綾,從小就勵志做一個讓人羨慕的人。她出生在小鎮,讀完普通的大學之后,獨身去東京闖蕩。
是的,如你所見,這是一部女性在大城市打拼的故事,從她20歲講到40歲。《小時代》跟它相比——如同童話故事一般的存在,這部電視劇接地氣很多,一共11集,一集20分鐘。重要的是它只敘事,并沒有推崇任何一種價值觀,其中讀出的含義仁者見仁,各取所需。
1.
綾跟大多數從小地方出來的女孩一樣,站在大城市的中央,川流不息的影像,環繞著她的,是無數比她漂亮有氣質的女人。她深知自己的欲望,想要光鮮亮麗的外表、一份受別人尊重和仰望的工作以及一個不錯的男人。她說,這些她全部都想要。
故事轉折點很多。女主第一任男友跟她出身一樣,但沒什么野心,他覺得即便過得清貧,能跟愛人在一起也算是幸福。但女主卻不安于現狀,她不想過這種嘴里說著幸福、去超時買東西要先看打折的、去街邊排隊買并不是很好吃的章魚丸的生活。她毫無留戀地分手了。
經歷了辦公室政治以及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綾成功從一名小職員升為品牌經理。她也越發符合這個城市小白領的打扮,精致有品位。此時她跟一個富二代在交往,本以為可以通過這個男人從小市民進階到中產階級,這個男人跟她開誠布公,以后能跟她結婚的一定是能門當戶對的名媛。
再一次的失戀,讓綾看清了現實。但絲毫不服輸的她,在三十歲的時候,完美跳槽到奢侈品公司當品牌總監。這個時候的她在跟一個有錢有品位的有婦之夫交往,對方教她如何做一個精貴的女人,讓她享受頂尖的事物。
在東京,若一個年輕女人在不錯的公司有不錯的職位,但是沒有家庭,那也是不幸福的。綾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結了婚,生了孩子,在聚會里她和她們完全沒有交流的話題。綾選擇結束這段沒有未來的戀情。選了一個相貌平庸、無趣的男人結婚,步入了夢寐以求的中產階級。
這不是結局。向來只求上進的綾,在男方出軌的時候離婚了。她又從中產階級落入平民,和一群不結婚的女人做朋友。但這些女性朋友并不只這一個標簽,她們本身都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即便離過婚,也是中產階級。綾跟她們差的太多了。
深知自己在這個大城市里再怎么樣打拼也不完成不了階級的跳躍之后,在她的四十歲,離開了東京。回到自己家鄉,重新開始一段看起來很平凡的生活。故事是開放式結局,不知道綾會不會安于現狀,或者看到某個景象之后內心欲望的小火苗是否會燃起她奮斗的心。
2.
這部電視劇引起了很多在北上廣打拼女生的共鳴。不想拘泥于小城鎮的生活,想跳出人們對女性的刻板認識,賺取更多的錢,過上自己想要的精致富余生活。綾跟你們一樣都是這么想的。她比大多數的女生還要幸運、要上進一點。
見過很多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穿著學生氣,對一切都很新奇,眼里天真浪漫與欲望并存,見到同事或上級會過分的禮貌客氣,其中一部分想安穩的釣個金龜婿或者等待家里安排相親,另外一部分跟綾一樣發誓要變得有想法和理想,擺脫赤貧和空蕩的內心。
當綾決定要和第一任男友分手時,彈幕里都是罵她的:愛慕虛榮,欲望太多,得到愛情已經很幸福了,為什么要放棄,她內心到底想要什么?事實,絕大部分人都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根本分不清哪些自己想要,哪些是看到別人有自己才想有的。當你的欲望在不斷的膨脹的時候,那個想要平凡的人終究不會是一路人。
女性的自由要比男性的自由來得晚很多。男生在現實的驅動下,只用想盡方法賺錢變優秀,自然而然地可以匹配到優秀或者還不錯的女生。但女生到了二十多歲,事業和愛情并不像男生那樣水到渠成,而牽扯到更多的時間分配,甚至是負相關的時間分配。只聽說有女強人,沒有男強人這一說;家務做的好的女生被認為賢妻良母,而在直男的世界里,跟多關注事業的發展,洗不洗碗沒人關心。
電視劇里有一個中產階級的不婚女人得意的說:“積極響應政府多生孩子的號召,大多是沒有智慧和能力的女人。然后光是劣質基因不斷增殖,而且教育環境和育兒援助也很糟糕。劣質基因在接受不到好教育的情況下撫養長大,但這就是政府的目的吧。只是為了提高稅收而增加人數而已,目標是群愚政治。笨蛋國民更容易欺騙吧,為世襲職員們創造獨裁國家做貢獻而已。”這段話或許有一點政治不正確,但聽起來也不無道理。
綾說女人的很多壓力都是來自于女人。“未婚時被人說結婚才是女人的幸福,結了婚之后,又被生小孩才是女人的幸福這樣無言的壓力壓迫,被女人幸福的定義無止境的逼迫著。”
3.
在現實的壁壘里,你能把握住的是一個個變好的機會,卻控制不了別人對你的評價和貼標簽的權利。很少有人能夠跨過著一層心理障礙,內心不強大的,人生的發展會被世俗的觀念推動。現實中,像王菲這樣的很少,內心強大且被很多人追從。
人們又很吃這一套,例如朋友圈生態。大家爭先恐后地展示自己生活中好的一面,仿佛證明自己在追尋更美好的生活,不知道的還以為世界出現了第五代文明。在朋友圈里曬紅酒的會比曬啤酒的高一個階層,曬國外游的會比曬國內游的搞一個階層。人們都想表現出最好的自己,至于苦難,去他的,沒人會在意。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女主角一直致力于成為一個讓人羨慕的人,在別人的眼光里選擇自己想要的未來。但是在大城市里,永遠永遠都有能在物質和精神方面碾壓你的人,他們根本不用主動比較,就能輕易把你比下去。而你還要在后邊奮力追逐,生怕自己也落下,被曾經不如自己的人追上,這就是比較的壓力。
從底層爬上來的精英們,細心搭配衣服、精準計算時間,在健身房流汗、在酒桌上觥籌交錯,開著車從城市的燈紅酒綠中回到家里,感嘆自己累成狗,但真正的狗卻過得幸福許多。
有人說人不能太貪婪,在遇到好人的時候就早早結婚,得到了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就安心做下去,那么拼命,最后還不是會被階層這個天花板給擋住。在現在的社會里,大家所想的、所崇拜的似乎都大同小異,然而生活的主題應該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在故事的結尾,我想,對于安于現狀、容易滿足的人,留在小城市也一樣能被幸福感圍繞;那些愿意拼命奮斗的人,即便被自己的欲望驅使,爬上更高的世界,看到跟以前不一樣的風景,也是值得的。
你若是一顆水滴,可以選擇流進娟娟小河,也可以流入奔騰大海。只期望,你能向著你真正想要的樣子努力,把那些世俗的眼光放在腦后,清晰、愉悅地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