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情話,可有人說與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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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詩經·邶風·擊鼓》

詩三百,思無邪,我卻私心最偏愛這一句。中學的時候,語文老師在課堂上說:很多人都向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卻忘記了,前面還有一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當生死都不能將彼此阻隔,才能成就堅貞不渝。

關于此詩主旨的爭論一直存在,比起“歌頌戰場上同生共死的兄弟情義”的說法,我更認同“表達久戍不得歸家的征人對親人的刻骨思念”。

千百年的流傳,已經賦予這幾行字太深切的念想和冀望。大抵女子,都很難抵擋此中的深情吧。

我不懼世間萬千艱險,也不戀凡塵繁華云煙,十丈紅塵里,所求的,唯有與你攜手共白頭。

2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詩經·唐風·綢繆》

從前看《傾城之戀》,范柳原對白流蘇說: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后面是什么?白流蘇抿嘴而笑,這我可不知道。范柳原亦眼底含笑:堂堂大才女,怎么會不知道呢。他接著念,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且不論這段靠一座城市的淪陷成就的愛情,單單說“遇見”,都已經足夠驚心動魄。

當你遇見那個像彩虹一樣絢爛的人,除了驚嘆,除了傾心,還能怎么辦呢。

3

出其東門,有女如云。 雖則如云,匪我思存。

——《詩經·鄭風·出其東門》

沈從文那段“我行過很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云,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的情話不知感動了多少人,那種意境,和這句詩實在貼合。

窗外有一百個人走過,我也能分辨出你的足音。因為其他九十九人都是踏在地上,而你,踏在我心上。

4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詩經·齊風·南山》

或許此詩的原意并非歌頌愛情的堅貞專一,但漸漸演變如此。

你是幸運的,你可以選擇愛我或不愛我,而我只能選擇愛你,或更愛你。

深陷其中的人,已是心如磐石,只因為,你是唯一。

5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詩經·鄭風·野有蔓草》

有生之年能與你相遇,花光所有運氣,但我依然倍感幸運。

愛是心歡喜生。

世界這么大,我們要多不容易才能邂逅彼此,今后的人生,請允許我奉陪到底。

6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詩經·鄭風·風雨》

《小團圓》里,張愛玲這樣形容九莉的愛情:他逃亡到邊遠小城的時候,她會千山萬水的找了去,在昏黃的油燈影里重逢。故事的后來,九莉和邵之雍理所當然地沒有在一起。

你來,漫天風雨,電閃雷鳴,我也要去見你。

唯有這一刻的心境,是如此真實,真實到刻骨銘心。

7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詩經·周南·漢廣》

愛情里有那么多不可思議,常常是情不知從何而起,一往而深。

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美好的一個人,還請你鼓足勇氣去追尋啊。哪怕最終沒能在一起,可是,那段曾經為之努力的年少時光,終會成為溫暖的回憶。

無論何時,愿你我都不會失去愛和被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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