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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鬧市人群四散,滿街狼狽不堪。街上立著三人,嚴寒顧程程及李家世子李脈。
嚴寒二人屏氣凝神防備著李脈發(fā)招。忽見李脈雙手成爪,腳邁四方步,使出李家高深的輕功身法,廈那間便靠近嚴寒。
嚴寒瞳孔一縮,寶劍出鞘,刺向襲來的雙爪,倉啷啷一聲,劍身猛顫,嚴寒向后退了三步。仔細看去,原來李脈雙爪之上都戴著玄鐵打造的鋼套,一擊之下,嚴寒吃了暗虧。
嚴寒吃驚,李脈也很吃驚。聞聽嚴家劍法素以迅捷剛猛著稱,沒想到在自己的偷襲之下竟能躲過這勢大力沉的一招,想來嚴家劍法他已經(jīng)練出火候了,如果再任憑其發(fā)展,以后終究是個大禍患。
不待多想,李脈縱步向前,向嚴寒逼去,一招一式虎虎生風。嚴寒提劍上前,出招快若游龍。頓時寒光四射,耀人眼目,挺劍當胸刺了過去。沒想到李脈這次使個虛晃,雙爪抓向嚴寒的頭,實則右臂單鞭掃向李脈腰部。
嚴寒只得收招后跳,將將躲過這一擊。李脈得勢強攻,嚴寒招招回防,仗著從小在梅花樁上練就的腳步,段時間內(nèi)李脈還奈何不了他。
爭斗片刻,李脈向后縱跳出圈,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忽的心生一計,暗晃一招突然轉(zhuǎn)身攻向旁邊的顧程程,想要逼嚴寒露出破綻。顧程程大驚,她雖從小習武,但畢竟年紀尚輕,且為女流之輩,這一下不知怎么辦才好,只好展現(xiàn)身法堪堪躲過一擊。
這正是嚴寒事先所料,此時運內(nèi)功與雙掌,一掌打出,掌風先至。顧程程自知這一掌自己避不開了,只得閉眼等死。只聽悶哼一聲,自己并無事,睜眼一看嚴寒正擋在自己的身前,用自己的胸膛擋住了李脈這一擊,雙手還張開防備李脈繞過去。
這一擊可謂勢大力沉,嚴寒只覺得心肺劇顫,血脈竟忽的停滯,一股內(nèi)里闖入肺腑中橫沖直撞,近乎將自己丹田之氣打亂。但此時嚴寒就是半步不退,因為他不允許后面的女子受傷。他額頭青筋暴起,用出最后一絲力氣打出一拳,順勢前撲趴到在地。
李脈沒想到嚴寒竟然如此看重這個女子,竟然用身軀擋在前面,頓時也亂了陣腳。話說這兔子急了還咬人,人如果急了,這一擊不可小窺,李脈回掌回退。也是這一瞬間,給了顧程程反應時間,只見她右手一晃,一只金鏢出現(xiàn)在手中,一個反手鏢打向李脈。
這一鏢是顧程程父親親手為女兒打造,重一斤七兩,鋒利無比。顧程程從小便貪玩任性,不喜學武,父親和兄長都拿她沒辦法。再加上長輩疼愛,顧程程只學了一些保命的身法,父親以后不讓她吃虧,便打造了這枚金鏢并暗中交了女兒一些暗器法門。
只叫女兒將鏢藏在身上,不到危急時刻不得使出,此時金鏢出世,殺氣凜冽,帶著寒光直飛李脈。
李脈剛剛亂了陣腳向后推出,還沒站穩(wěn),那防得住這一暗手,只聽”噗“ 的一聲,金鏢刺入咽喉。李脈不敢相信自己會吃這等虧死在此地,可漸漸沒了力氣,死尸倒地。
顧程程才不管李脈的死,跪倒在地扶起重傷昏迷的嚴寒,雙手一探,萬幸,還有鼻息。暗暗驚到:”幸虧李脈的老爹還不曾將毒功傳授兒子,如若不然,嚴寒哪還有救。“
不曾猶豫,顧程程抱起李脈便跑向城中醫(yī)館。
這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嚴寒傷情也養(yǎng)了七七八八,再待幾日便可痊愈。
”嚴大哥,你怎么又起身了,快躺下休息。這是我熬的藥,你將它喝了了。“進門說話的人正是顧程程,顧程程素顏淡裝,眉目含情。
這一個月,二人日日共處一室,顧程程悉心照料,嚴寒十分感動,此時雖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也已經(jīng)是情深意重了。
這一日,嚴寒在房中養(yǎng)傷,忽聽有人敲門,開門后原來是家中的一個忠實下屬。此時蓬頭垢面,身上傷痕累累,在將死的邊緣,”少主,我們可找到你了。嚴家出事了!“
原來,自嚴寒出走之后,李家加快消滅嚴家的步伐,運用各種手法殺害嚴家之人,摧毀嚴家的產(chǎn)業(yè)。此時已率眾包圍嚴家山莊,這一批部下拼死殺出重圍,奉命通知少主。搜尋多日未見其人,無奈之下只得一一找尋客棧,這一日便在客棧之中找到嚴寒。
聽罷嚴寒眼帶寒霜,說道,”你等在這安心養(yǎng)傷,我馬上趕往山莊,與嚴家共存亡。“
說完這話,只聽外面有茶碗掉地破碎的聲音,嚴寒暗嘆一聲。門前正是顧程程,從下屬進屋之時她便到門口,聽到嚴大哥家中出事,萬分焦急,但是還是很不舍與嚴大哥分離。
嚴寒伸手將其拉入懷中,溫柔道:”家中十萬火急,我必須回去一趟。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我向你保證,待家中危難解除,我必回來尋你。”
顧程程眼中含淚,但她深明事理,知道此時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便點頭應允,只勸其保重身體。辭別顧程程,嚴寒出了客棧,回首相望,便策馬揚鞭,北上而去。
日夜兼程,嚴寒終于趕赴家中,此時已是深夜,山莊之外殺聲四起,煙火沖天。雙方人馬站在一處。不顧多問,嚴寒仗劍殺入人群,隨手解決眾多敵手,待敵人退下,嚴寒退回莊中。
尋到父親嚴明,見父親無礙便放下心來,磕頭認錯,仔細詢問此時情況。原來李家包圍嚴家,本是要摧枯拉朽,嚴家?guī)椎謸醪蛔 U诖藭r,顧家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顧家家主帶人前來救嚴家于水火,才得以與李家勢均力敵。
顧家家主名為顧遠,與嚴父年齡相仿。嚴寒趕忙像顧家家主下拜,“顧伯父,您深明大義,今日救我嚴家于危難之中,小子萬分感謝,今后愿與顧家結(jié)好,不負大恩。”
顧遠瞧得嚴寒相貌堂堂,甚是喜歡,連忙扶起嚴寒。“侄兒一表人才,人中龍鳳,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哎,只是吾女前些日子身染疾病,不得成親,老朽很是愧疚。”
顧遠心中苦笑,顧家小女并不是染病,而是離家逃婚出走,但是又不能直說,只得這一番說辭。
“伯父說的哪里的話,小子哪敢埋怨伯父。”嚴寒心中暗嘆,但是當著顧遠的面又不能說出已有意中人的實情。
黑云壓城城欲摧,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天剛見曉,李家率眾來襲,嚴家與顧家奮力抵抗。只見李乘風一襲黑衣,在眾人簇擁下上前,“今日我李家傾巢而出,勢必滅了你兩家,爾等受死。”話不多說,奔襲而至。
嚴與顧相視一眼,一起動手。
廈那間,三人纏斗一處。只見李乘風的手指剛要碰到顧遠手腕,突然白光閃動,劍鋒來勢神妙無方,險些兒五根手指一齊削斷,但李乘風武功卓絕,變招快速,一個急退倒退兩步。
不待他緩過氣來,寒劍輕揚,飄身而進,姿態(tài)飄飄若仙,劍鋒向李乘風的下盤連點數(shù)點,李乘風只得再行后退。他與嚴明纏斗一處,但未瞧見顧遠在身后有何動作。
其實,在李家還未來攻之時,他們就早已想好策略。嚴寒回家之后,將其與一女子聯(lián)手斬殺李脈之事相告父親,嚴顧二家主何等高手,由其落地不穩(wěn)中鏢一事推斷出李家武功過于偏執(zhí)剛猛內(nèi)勁,但是對于身法輕功卻差上一些,故二人今日與之打斗,二人其上,遇逼得李乘風身法錯亂,好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此時,嚴明為了給顧遠爭取時間,極力以攻為守,漸漸體力不支,李乘風卻穩(wěn)中求勝,占得上風。一招“落鷹爪”直爪嚴明咽喉,內(nèi)勁十足,嚴明橫劍相擋,誰知此招有多重變化,半路手法一變,直攻嚴明胸口。幸虧,這一變招極耗內(nèi)勁,勁減三分,打在胸口并未致命。
雖是如此,這一抓也抓得嚴明口噴鮮血向后倒飛。李乘風大喜,快步跟上,作勢就要爪嚴明手臂,一舉廢了嚴明。
嚴明倒飛,背部貼地后滑,擋在身后的顧遠露了出來。李乘風一見顧遠大驚失色,原來,顧遠和嚴寒一直未出手,實則在布置一件暗器,此暗器名為“錦背低頭弩”,周身精鋼打造,重量極重,寒光逼人,需兩人合力才得使用。
嚴明這一倒地,把李乘風露出,正的嚴寒二人心意,一個弓背,“砰”的一聲振聾發(fā)聵,三尺三寸的長箭指向李乘風面門急射。這李乘風剛才正重心向前直奔嚴明,大步踏來,要想收勢可不容易。
眼見寒光飛至,李乘風只得雙手舉起,運足內(nèi)功于雙手之上,“鐺鐺鐺”聲音不絕于耳,直把李乘風雙爪之上玄鐵打造的指套崩裂,雙掌血肉模糊,倒飛三丈出去。
再想起身,那那么容易。另李乘風沒想到的是,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身后受他奴役多年的隨從再也受不了,壓抑多年的怒氣爆發(fā)。只要殺了李乘風,即便是沒有解藥一個月后死了也甘心。幾人其上抱住李乘風,用身軀壓在李乘風身上,給嚴顧二人爭取時間。
說時遲那時快,嚴寒見勢,奮步急上,一劍插入李乘風胸膛,死尸倒地。
想這赫赫武林多年的李家家主李乘風,陰狠狡詐殺人無數(shù),今日卻死在自家人的手里。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多行不義必自斃。
為害一方的李家終于敗落,顧遠離家多時也要回去。嚴明身受重傷,不能外出,嚴寒送顧遠離莊。
離開之時,顧遠道:“侄兒真是少年英雄,小女嫁于你甚是合適,待你父傷好之后,那我兩家成婚。”嚴寒此時怎能拒絕只得苦笑。
這一日,嚴家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為何,這是少主成婚的日子,迎娶顧家小姐。
但此時嚴寒卻甚是苦惱,其心中已有顧程程,哪來的心思再娶別的女子。但是這段時間與父親挑明此事,父親卻將之大罵,顧家于嚴家有恩,又是早有婚約,怎可作廢。嚴寒也有再次逃婚之意,但嚴明卻早有準備,派下人日夜緊隨,嚴寒根本無機會離走。
此間不表,夜幕降臨,嚴寒無奈入了洞房。
坐在洞房之中,看著坐在床邊蓋著紅蓋頭的女子,嚴寒嘆氣不想掀起蓋頭。
“夫君為何嘆氣?”那女子偷笑說道。
嚴寒一個機靈站起,這聲音,不就是自己心中思念的聲音嗎。
嚴寒說話都顫抖,“你,你……程程?”
“夫君不打算掀起我的蓋頭嗎?”
嚴寒快步走到床邊,慢慢掀起蓋頭。
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意中人顧程程。”這,顧程程,真的是你?“
”夫君怎么又叫我顧程程,剛才叫我什么?“
”程程,程程。”
嚴寒一把抱起程程,“程程,我們永世不分開。”
正是 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前生造定事,莫錯過姻緣。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