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忠實的養生主義者,對于一切有害于身心健康的事,我唯恐避之不及。
飲食上,能自己動手做的,一定不會接觸外面那些美味的垃圾食品(比如自己最愛的小吃----涼皮,一步一步按網上的步驟,生生地學會了自己做涼皮,雖然每次至少需要兩到三個小時)。一天八杯水只能多不能少,隔天跳操,木梳梳頭。能站不坐,能坐不臥,上下樓,不乘電梯,雙腿代步。嚴格執行早上皇帝,中午平民,晚上乞丐的飲食模式。早睡早起,不熬夜,不賴床。保持體重,不許發胖。
所以對于"集萬人寵愛于一身"的手機,我自然能做到清醒地保持距離。
現代人誰不曉得,手機似一把雙刃劍,帶給人們諸多便利的同時也將一系列的危害一并奉上。輻射對人體的危害,屏幕亮光對眼睛的刺激導致各種眼病(其中以黃斑病變最為恐怖,導致失明的可能性較大),低頭族的各種頸椎問題。還有新聞中不時出現的一些因手機而導致的人間禍事,時時敲響警惕的鐘聲。生命僅有一次,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鑒于以上,我用手機一直很節制。除了在上面學習英語,就是用QQ音樂聽歌,盡量減少用眼時間。騰訊視頻上看影片追熱劇,我也是調低亮度,看個四五十分鐘,主動暫停。在瑜伽墊上扭扭腰身,伸伸胳膊動動腿,跳一跳來蹦一蹦,活動活動筋骨。或者找些家務活,拖拖地,抹抹桌子。
自從愛上簡書,一切都變了,那些讓我謹防的手機的危害如浮云般游走。就如被愛情迷蒙住雙眼的姑娘,父母的意見半個字也聽不見,唯有眼前這個男人燦若星月,無人能及。不管閱人無數明察秋毫的父母的眼睛有多銳利,一眼就看出面前這個被姑娘視為珍寶的男子只是一塊硬糞而已。
我和手機已經融為一體,我在哪兒,手機在哪兒;手機在哪兒,我在哪兒。不得不離開它一會兒,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
吃飯時伴我在碗邊,炒菜時伴我在鍋旁,如廁時捧在手上,睡覺時陪我枕畔。
看到過一副對比圖,一個抱著手機臥躺床榻的現代人與一個抽著大煙側臥眠具的清代人。很形象,人的毒癮只是換了一個形式而已,從未曾離開。
那么我算是一個深度毒癮患者了。不能怪我,我要寫簡書啊。寫了我得點發布,選專題。被拒了,我要對著那個小哭臉沮喪一陣子。被好專題收稿了,我要歡喜一陣子。然后,我要收獲一下贊,我要回復評論,我要統計總贊數,我還要對比閱讀量是否提高了......
尤其前幾日參加了無戒美女的日更訓練營,推波助瀾地把我和手機的親密關系推到了頂點。
白天開頭的文,想著第二天的日更,臨睡前還抱著手機在簡書上點呀點。有時卡住了,或者有些睡意了,看看時間不早,十一點多了,關機,放床頭柜上。
我雖然閉著眼睛,腦子里卻還在惦著那文。腦子似一機器,各個零頭部件咔咔咔運轉著,沒有停歇。常常突然一個靈感來了:對,這句話不錯,翻身,在黑暗中摸索手機,開機。哪管它黑暗中的亮光對眼睛的刺激,打開簡書,點開先前那文,趕緊記下那句話,或順著又添上一段。
又看一遍,才放心地關機,重置于柜。迷迷糊糊好像睡著了。眼睛已經睡了,腦子還是熱鬧著的。像是村里趕集的日子,嘈雜忙亂的一片灰白霧般的場景。只看到模糊的影子,看不了真真切切。就這樣,淺淺地睡著,各種夢擾著。不到一小時又醒來,拿手機看時間才午夜十二點多。
逼著自己繼續睡,這個時候腦子如眼睛一般清醒了。七想八想,突然真的就能想到文章的結尾。再次摸索手機,開機添字。
這種斷斷續續淺睡又醒來的情況持續到早上五點多。無力,不想起床,還想睡,哪怕是躺著不動也好。左太陽穴隱隱疼,動一動腦袋里面疼得難受。昏昏沉沉中起床燒早飯,照鏡子,臉色不甚滿意。
日更四天三夜以來,連著兩夜這樣的淺睡亂夢的狀態。糟糕的狀態我不會讓它持續太久,只要意識到了,定要采取措施改變。
昨天晚上,到了九點,我逼著自己放下手機,關燈睡覺。也許前兩天缺的覺有點多,我睡意襲來,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入眠很順利。
慣例半夜醒來,想看看時間(以前都這樣,只要醒來必定看時間,順手看看簡書看看別人文章,往往不覺的個把小時就過去了,嚴重影響睡眠)。我抑制住伸手摸手機的念頭,逼著自己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再次進入夢鄉,沒有夢的干擾。
醒來時,看窗外有些白了,應該快天亮了吧。左太陽穴的疼痛感幾乎消失不見,說神清氣爽一點不為過,有起床的沖動。這時我才允許自己打開手機,時間是五點零五,不錯!
精神好了,心情自然愉悅。看幾十分鐘紙質書,六點準時準備早飯。熬粥的過程,打開我最愛的簡書。
原來,愛簡書和愛身體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