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悸婉
今年我終于如愿以償的乘坐飛機飛往美國,這個曾經是我夢寐以求都想去的地方。
彼時的你已經是美國一家公司的精英人士了,時隔多年你變了許多,變得更加優秀 ,我一直知道你很優秀。
見到我的時候你明顯很驚訝,和我聊了一堆話語,你談起你在美國留學的經歷,談起你在美國的第一份工作,我很認真的聽著但是不說話。
我和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的世界是那么的金碧輝煌很多東西你只要想要隨意的動動手就能夠得到,而我的世界卻恰恰和你相反。
在大學時期你就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在老師的眼里你聰明,你好學,是他們理想中的好學生,在男生的眼里你是大神級別存在的人物,你玩游戲很厲害,打籃球很厲害,好像沒有什么東西是你不會的,在女生的眼里你是男神,你帥氣,你溫柔,大家都想做你的女朋友。
你的名字經常出現在老師的口中,同學們茶余飯后學校風流人物的討論重點之一,但是那個時候我并不認識你。
我的父母重男輕女,所以我從小就自卑,一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即使我做的再好也得不到她們的認可,這種自卑感導致我在學校害怕與人說話,害怕與人溝通,每天獨來獨往的。
我和你沒有任何的交集,甚至連你的名字我都沒有聽說過,但是這一切都源于那天下雨天,我淋著雨跑到學校。
在走廊上你遞給我一包餐巾紙說:
“同學擦擦吧 。”
你的聲音清朗像一陣清爽的微風輕輕的拂過我的臉頰。
“謝謝。”我接過你遞過來的餐巾紙。
“不客氣,記得下次帶雨傘。”你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可是我卻在原地愣了好久,手里緊緊握著的是你給我的那包紙巾。
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可是當你把紙巾遞給我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就跳的特別的快。
這是喜歡嗎?
我不知道,但是從這天起我開始悄悄的關注你,當我的名字被你說出口的時候我會覺得很動聽,每天翻你空間要翻很多遍,你的電話安安靜靜的躺在我的通訊錄里,可是我卻不敢給你打電話。
校園的公告欄上有每一屆好學生的照片,我看著排行榜首頁的照片看了好久,照片上的你眉清目秀的,笑起來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我趁四下沒有人的時候,悄悄的把你的照片撕下來,每天看著你的照片我都會傻傻的笑,自此我知道一個成語叫睹物思人。
你很優秀像金子一樣的發光發熱,我努力的往上爬,想和你站在同一個平臺上,我一直想著等那一天我變的和你一樣足夠優秀了,我才有資格喜歡你,所以為了你,我一直不斷的努力。
那時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看見你和異性說話的時候我也會心里難受,我想著那一天能夠成為你的唯一,你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牽掛著我的心。
后來我變得足夠優秀了,和你站在同一個高度,但是我卻不敢和你表白,不敢說出那句簡簡單單喜歡你的話語,我就這樣以朋友的身份停留在你的身邊,不敢跨越,怕跨越了連朋友都做不成,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與你的這段感情。
可是所有的一切來的太突然了,那年學校有兩個出國保送的名單,很顯然你占了一個名額,而另一個名額就是我。
那天我回家和父母商量著出國的事情,可是沒有想到卻被他們一口拒絕,我明明知道他們不會同意,可是我卻還在那里做垂死的掙扎。
你離開的那天,我抱著你哭的像個破碎的洋娃娃一樣,你拍著我的腦袋溫柔的安慰我。
美國的酒吧比中國的要熱鬧許多,勁爆的音樂,舞池里鬧鬧女女的老外扭動著舞姿,調酒師高超的技術無不讓人羨慕。
我喝著酒望著你笑,你靜靜的坐在一旁說讓我少喝一點。
借著酒壯著膽子我對你說:“我喜歡你。”這一句話我一直放在心里放了很多年。
我以為你會對我說夏兮我也喜歡你,可是你沒有,你望著我深沉的說了一句:“夏兮你喝醉了。”
“我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從大學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你一直到現在,曾經我以為變的和你一樣的優秀就可以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女朋友,可是那個時候我依舊還是沒有勇氣,這次我來美國是為你而來的,你可不可以喜歡我一下下,可不可以不要拒絕我。”
你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酒說:“夏兮謝謝你喜歡了我那么多年,可是太晚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一句太晚我有女朋友了讓我的心瞬間石沉大海,可是我還要強顏歡笑的安慰自己沒事,沒有關系。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多少份愛情,其實并不是敗給了時間敗給了拒絕,而是缺乏一份勇敢面對愛情的勇氣。
我覺得是時候把你給放下了,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時光荏苒,桌子上面的那張已經舊的泛黃的照片依舊還在,我望著照片上的你,眉清目秀的,笑起來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可是我們的感情就像這張照片一樣慢慢的泛黃,最后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