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23:00,還好,不算晚。
她推開門,老公坐在沙發上等她。
她依著他坐了下來,他皺了皺眉,頭發上有煙味,她知道他不喜歡。
那樣的場合她也是極怕。
不會推杯換盞,不會笑語如珠,也不會長袖善舞。
領導介紹過很多次的人,她依然記不得。
滿桌的珍饈,她只記得青花的味道。
別人過來敬酒,叫她的名字,她總是記不得別人叫什么。
含糊其辭的說樣樣好。
一定也有人和她一樣,不喜歡那樣的場合,迫于無奈,左右周旋。
每次在那樣的場景,她都獨自抽離。
就好像那條短信:“每次考試,監考老師說:請把和考試無關的東西交到講臺上。我都想把自己交上去。”
人影、煙霧繚繞、笑聲、燈紅酒綠......皆與她無關。
她微笑著,她不在現場。
人們興致高昂的相互簇擁著準備趕往下半場。
迎面而來的冷風,將抽離的她喚回。
那個男人,一定還在沙發上等她。每次出門之前他都叮囑她:少喝酒,早點回來。
趁著夜色,趁著紛亂的人群,她悄悄的逃離。
他理了理她的長發:去洗個澡吧,把煙味洗掉。
嗯,她心里應著。
他喜歡那個清新無染的她,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