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一場盛世的狂歡:從顧城到海子》,一直在想,為何是這樣一個書名?
對于顧城,生前雖然貧困,但他畢竟生活于自己親手締造的王國,他還親手給自己做了一個王冠——一頂高高長長的帽子。最后,他又親手毀滅了他的王國,包括他自己。如果說顧城有過“盛世”有過“狂歡”,是可以說的過去的。可是對于海子來說,他的“盛世”在哪里,他的“狂歡”又在哪里呢?同樣作為詩人,海子的詩歌是在他死后才被認可的。或者說,海子用他的死,喚醒了人們對他和他的詩的認知。海子的輝煌,幾乎就是從他死那一刻開始的。可是,這樣的輝煌對于海子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顧城與海子,無疑是當代詩壇兩顆異常耀眼的星,他們的影響也許并不僅僅局限于當代。對于他們的詩,對于他們的死,已有太多的人太多的文章作了討論。而我一直搞不明白的是,他們雖然同樣選擇了以自殺方式來同這個世界告別,卻為何一個選擇了“勒”一個選擇了“切”。單從形式上來講,“勒”大概就是在封閉。顧城大概就是不允許任何東西侵入自己的王國,包括他自己的身體。對于海子來說,幾乎就是一個孤獨的奮斗者,他的詩生前不被看好,最后以“切”的方式向世界展示他的血的鮮紅。無論怎么說,兩者選擇死,選擇以各自的方式來結束生命,實在是一種慘烈,太過慘烈,令人深深為之惋惜。
喜歡顧城“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的詩句,喜歡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但并不喜歡他們以慘烈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
2017、09、13,0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