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許墨開始三天兩頭往鳳棲閣跑,不過也只是在門口駐足一會兒靜靜地看著悠然撫琴行舞罷了。他十分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這新主要復辟帝制,枉費自己當時助他奪下江山的信任。許墨曾以為,國家有了新主,百姓就有了希望。然而,事實并不是這樣的。所以,他要反抗,要阻止他復辟帝制。
? ? ? 如今,這新主“邀請”他來京中做客,名為做客,實為軟禁。為了讓新主不對自己起疑心,許墨便天天往這鳳棲閣跑,一來是為了讓新主派來的眼線誤以為他沉迷女色,花天酒地。二來,也是為了悠然。那次匆匆一瞥和動聽的琴聲好像給許墨下了蠱,讓他再也逃不開。
? ? ? 悠然一開始本是不關注鳳棲閣外面的事的,直到自己的侍女悅悅數不清第幾次來告訴自己,那日來的那位將軍天天到鳳棲閣門口“蹲點”,她再也坐不住。
? ? ? 她想問問這位將軍,不去別的地方,為何天天來鳳棲閣這樣花天酒地的地方,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更何況坊間傳聞他閱人無數,再無聊,也沒必要天天來。她很無奈,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坐坐,一壺酒沒幾文錢,好歹是將軍,竟這樣摳門。相對許墨的每天例行檢查,李澤言卻是好幾天未出現在鳳棲閣了。最近,又在忙什么呢?又要參與多少會議呢?
? ? ? 她和李澤言,除了每每在床上糾纏不休顛鸞倒鳳,李澤言從未對她多說一句話,她卻一廂情愿。不知是何時起,她好像越發依賴他,是他將饑寒交迫的自己撿回來的時候?還是他對自己每一次的悉心照顧?亦或是和他第一次親密接觸...她和李澤言之間有太多事,多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依賴還是真的愛上他了。
悠然想得出神,突然意識到許墨可能還在外面偷看(并沒有),斂了斂思緒,調整了一下懷春少女的情態,走向門口。
“咳,將軍,有事的話不妨進來說吧。”看你站在外面偷看(說了并沒有)真的不忍心。,悠然輕咳一聲。
“打擾。”許墨沒有絲毫窘迫,微笑著接受悠然的提議,邁步進門。
將許墨帶到自己的臥室,悠然吩咐侍女泡茶后,坐到了許墨的身邊。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將軍不進宮朝見,整日在這鳳棲閣門口蹲著干什么?生怕別人不誤會將軍是沉迷女色整日花天酒地,不體察民情之人?”
許墨被悠然這一番激烈言語嚇到,愣了一下,面上又恢復笑意。
“體察民情是新主該做的事,與我又有何干?”
果然,軍閥沒一個好東西。
悠然這樣想著,便也不再與許墨搭話。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許墨安靜地坐在桌子旁喝著茶,偶爾盯著悠然的臉看,悠然則是坐在另一邊調試著琴弦。
叩叩——
“進來。”悠然看向門口,“怎么了?這樣著急?”
侍女洛洛在一旁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不..不好了小姐...有人傳來消息說,李先生要成親了!”
成親?
他要成親了?和誰成親?怎么會成親?
悠然面色蒼白,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神情復雜,眼淚啪噠啪噠往下掉。許墨在一旁,把這些都看在眼里,他想抱抱她,但是男女授受不親,他不能,她也不會接受。
沒有聽說李澤言成親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許墨吩咐他的副官去打探究竟。
得到的結果確實和侍女悅悅所說一樣,李澤言是要成親了,娶得是那位新主的千金。大概是為了,得到更高的地位,或是,為了他的野心吧。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的!我要去問問他,就是怎么一回事!”悠然不敢相信,發瘋了般嘶喊,定要質問李澤言是否要娶了別人,是否真的不愛自己。
她不顧形象起身跑了出去,許墨緊緊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
——————李氏公館——————
“悠然小姐您不能進去,先生說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姓蔡的管家攔下悠然和許墨兩人。
“讓她上來。”李澤言的聲音自二層傳來。
悠然看了眼許墨,便向二層走去,留下許墨一個人端坐在客廳。
“許將軍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
“不必了,多謝。”許墨擺了擺手。
——————李澤言書房內——————
“澤言,我聽說你要成親了,這是不是真的?”悠然雙手撐在李澤言的辦公桌上,語氣激憤。
“說你多少次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保持端莊,怎么就是學不會?”李澤言瞥了眼面色蒼白的悠然。
“你回答我!”
“是,又怎樣?”李澤言語氣淡定。
悠然面色慘白,雙手無力地垂下。
“娶得是新主的千金,為了...”
“為了你的野心?為了你的大業?”娶一個你不愛的女人嗎?后半句悠然說不出口,害怕被他反駁,萬一他真的愛她呢?
李澤言靜靜地看著悠然,沒再說話。
良久。
“那你...有沒有愛過我?”悠然噙著淚水。
“...你遲早會知道,愛是這個世上最無用的東西。”李澤言語氣冷漠。
悠然頭也沒回地跑了出去,李澤言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發呆。
“許將軍,我先走一步了。”悠然別著腦袋,不去看許墨,怕許墨看到她滿含淚水的樣子笑話她。
“我們,一起走。”許墨當然能看出來悠然在哭,但卻不知道該怎么做。
“去華殤樓。”悠然和許墨坐在馬車里。
“去那里做什么?”許墨不解。
“一醉方休。”
......許墨看著坐在自己左邊的女子,她忍著巨大的悲傷,瑟瑟發抖。忽然,他心里一陣抽痛,這感覺是怎么回事?
“你遲早會知道,愛是這個世上最無用的東西,但你不知道,我卻深深愛著你。”
————TBC—————
不負責任的更新了第二章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