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又被坑了的經驗。
用四年得出的教訓在金錢面前低了頭,首次合租選擇了寢室的一個姑娘。不能稱為舍友,畢竟不可以侮辱友這個字。
大學時期,和一群真心把寢室當自己家的姑娘同寢。喜歡做什么做什么,無視真正的作息時間,不管是否有人在休息,他們都能開party。輪到他們打掃時,一拖再拖,終于寢室如同垃圾堆的時候才會憋出一句,寢室這么臟,然后說著自己有潔癖,不情不愿地打掃。
從此過上了沒有哪一天可以休息的日子。也就神經衰弱,并不能提出換寢室,畢竟我沒有精神病和傳染病。
然而想不靠老爹自己出來找工作首先要解決錢的問題。沒有錢只能如此,找不到合租的小伙伴的時候選擇了她。
約定了半年,交了押金,每人一個月六百,水電另算,想著省省也能過日子。無奈她想家教教育機構兩手抓,把教育機構罵了一通,再也不去找了。
理由是,教育機構要求周末上班,周一周二休息,妨礙她周末找家教賺錢。
教育機構要求她整頓儀容儀表,這很膚淺。
憑什么要求別人化妝,看臉的社會都不會看人內在,這太庸俗。
你開心就好,可是為什么抓著我哭訴一晚上。
我不同意她的任何觀點,也不想聽著她的抱怨。應該是,面對討厭的人我一句話也聽不進。
可我說不出口。包子終究是包子,耐著性子聽著那種對自己而言都是無用之言的廢話,沒有休息好,由于體質問題,第二天第三天上班難受了整整兩天。
導師不喜歡我,也覺得我什么成果都沒有,其實做好了,他不知道,他裝傻罷了。性子沖,怕和導師吵架一直沒好好溝通,導致了后面的問題。
出來工作導師是知道的,但是她和我是一個小組的,她閑得慌,周一到周五都沒事干,成天回學校。和她說,雖然我們實驗做完了,可只有她回去幫忙,我不回去這遲早出事。
然而不聽。好聲好氣的話永遠不會聽。
終于還是被導師撞見了,后來我就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她發了一個短信給我,在我上班期間,說導師要我回去,立刻馬上,然后附贈了一枚咧嘴笑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不打對我的名字。
當時怒火中燒,同事看了短信也覺得不可思議。反問她情況后,沒了下文。
下午下班回房子后,在她口中,卻都是我和導師的錯。仿佛她一點錯也沒有。
然后又是一個噩耗。
“我家有急事,抱歉我畢業就要回去了,不能一起住了。”
只有一個抱歉,什么也沒有。眼下找不到房子付不起房租,導師又催著我辭職。
這是第一份工作,計劃著干到實習期結束,但大概不行了,僅有一句抱歉,其他什么也沒有,一句話打亂了我所有計劃,當時委屈得想哭,生氣得想罵人甚至打人,可是包子只能憋著。
我也有過走的念頭,比如如果我真的堅持不下來,回去了,我會寄錢給他,直到租滿半年,拿回押金。
然而換成了別人只剩下一句抱歉。
抱歉有用,還需要警察干嘛?
接著,都是她說著導師的無理,實驗室小伙伴的警告,她的無奈。
我的事在她眼里不重要,她的事在我眼里亦是如此。
可是,就是不開心。
在我眼里這就是言而無信。
本就是討厭著她的,整個寢室,我都是討厭著的。不同的三觀再怎么逼迫自己融入她們也只是徒勞,最終落得一個自己更加難受的下場。
所有計劃因為她的臨時改變泡了湯,不想再為她找借口。
是了,她很可憐。
她家真正的窮得很,窮得她學費都要自己放假工作賺,生活費平時出去兼職,還得給家里補貼。
可這不是借口。
我也有錯。
為何要和自己討厭的,這么一個對自己將來無法規劃的人合租。為什么真的要忍四年。
會去思考,若是自己真正的爆發一次呢?那些被打擾無法入眠的日子是不是就不用這么長,是不是最后的畢業季不需要如此煩躁不安。
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
對于她,僅有獻上惡毒的祝福。
畢竟,我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