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詩人,今天終于了卻了心愿。
有一位詩人,他曾經(jīng)寫的《當我死時》。
當我死時,葬我,在長江與黃河之間
枕我的頭顱,白發(fā)蓋著黑土
在中國,最美最母親的國度
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張大陸
聽兩側,安魂曲起自長江,黃河
兩管永生的音樂,滔滔,朝東
這是最縱容最寬闊的床
這位著名詩人就是余光中,今天在臺灣高雄離世,享年89歲。他在1992年首次應邀回大陸后,往返兩岸達60多次。在2012年,他還做了北京大學和澳門大學的住校詩人。
一位多年在美國,臺灣任教的作家,他的作品入選人教版初中教材,他的離開上了內地熱搜前三。這樣的結局,也是“坦然睡在大陸上,葬在長江與黃河之間”的一種形式吧。
余光中八十多高齡時仍然熱衷教育和創(chuàng)作,他自嘲自己是“長銷”作家而不是“暢銷’”作家。他說喜歡爵士樂,騷靈音樂還有搖滾,連騰格爾他都認識,是不是很可愛的老人?
我最喜歡他的《憶李白》,調皮中帶著豪氣。
酒入豪腸七分化作月光,
剩下的三分嘯成了劍氣,
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我最感動于他的《今生今世》,樸實真摯得就如發(fā)生在眼前。
今生今世,我最忘情的哭聲有兩次
一次在我生命的開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終
第一次我不會記得是聽你說的,
第二次你不會曉得我說也沒用,
但兩次哭聲的中間啊!有無窮無盡的笑聲,
一遍一遍又一遍,你都曉得我都記得。
我最贊嘆他的《浪子回頭》,意境深,用詞妙,言簡意賅。
掉頭一去是風吹黑發(fā),回首再來已雪滿白頭。
而兩岸三地甚至海外華人的共同回憶,非他的《鄉(xiāng)愁》莫屬,還有英文版本。
小時候,
鄉(xiāng)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后,
鄉(xiāng)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后來啊,
鄉(xiāng)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里頭。
而現(xiàn)在,
鄉(xiāng)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中國日報曾寫道:余光中的名字,已經(jīng)顯目地鏤刻在中國新文學的史冊上!
愿老人在祖國的懷抱中,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