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下來的午后,她總愛光腳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窸窸窣窣,她的臥室里沒有地暖,所以踩上去還是感覺冷的,以至于腳底整個都是冰冰的,腳趾骨節(jié)清晰,腳背很瘦,上面蜿蜒延伸的藍色經(jīng)脈如山巒般起伏,涂蔻丹的指甲油,皮膚那樣蒼白,她一段時間以后感覺麻木,便開始坐下來。
臥室通向陽臺,中間是大大的推拉玻璃門隔開,掛著厚厚的窗簾,另一面朝陽,也掛著厚厚的窗簾,以至于她不打開窗簾無論外面陽光多美,都不可能進一絲光線,她喜歡這種暗無天日的,沒晝沒夜的感覺,讓她忘卻時間,忘卻自我,偶然哪天醒來,她撩起窗簾的一角,和陽光嬌羞的捉著迷藏。
就像這樣的午后,陽光明媚,她會一個人端著煙灰缸坐在陽臺的小沙發(fā)上,一邊抽煙,一邊拿著相機遠眺,隨著對焦,她調(diào)整鏡頭可以看見對面樓層的那個陽臺,上面有女人粉嫩的內(nèi)衣,那是一身蕾絲套裝,罩杯不大,底褲是無痕的,她看到此嘴角揚起一絲莞爾,想到那還是一個小女孩兒,臉應該是清秀的,有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男人大大的白色襯衫,隱約可以看見某某集團的標志,應該是個本分的男人,平頭,身材勻稱,手指干凈,若不然她想象不出他如何可以把一個粗糙的手掌放到她嬌嫩的小身軀上。
她放下相機,拿出打火機為自己點上一支煙,猛吸一口,把身體完全的蜷縮在沙發(fā)里,用胳膊抱著雙膝,頭靠在沙發(fā)背上,微微張開嘴,煙就從她好看的唇縫中飄出來,那樣嫵媚般的扭曲,她享受這刻的放松,所以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像吸大麻般,毛衣大大的領(lǐng)口,露出她消瘦的肩膀和清晰的鎖骨,那般可憐的,讓人心疼又凜冽的無法碰觸。
她是那樣善變的,所以她開始準備把這個小沙發(fā)般到臥室去,也許是陽光太耀眼,讓她覺得太亮了,對她來說,溫暖和光亮都讓她感覺害怕,她拒絕這種明媚,倔強的在自己的世界里笑著醒來,又哭著睡去,容不下任何人。她瘦小的胳膊,搬著這個不算輕的老式沙發(fā),有點兒吃力,手腕上的筋開始爆起來,她一步步艱難的往屋里挪著,它開始想抱怨它的笨重,恨自己為什么會想起要買這么個笨重丑陋的大家伙,更糟糕的是它大的牢牢的卡在推拉門上,就差那么一點兒,可就是卡著進不去,她無助的想哭起來,她只是想搬個沙發(fā),為什么自己的日子總是過的這么難,她忍著眼淚從沙發(fā)上跨過去,拿來菜刀,對著多出來的沙發(fā)腿,一陣猛砍,終于把它倔強的搬了進去。
一個人的夜晚是冰冷的,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看電影,床單上有煙頭燙出來的微小破洞,她經(jīng)常會感覺軟弱,獨自趴在大床上抽煙。房間里盤旋著濃重的英文口音,電腦發(fā)出CPU風扇呼呼的散熱聲,網(wǎng)速太慢,于是電影卡住。馬路上有汽車的喇叭聲,燈光在白色的墻壁上投下影子。她看到屋頂那樣高,所以房間顯得更加的空曠。一切寂靜的讓她害怕。她清楚的聽見,這個時刻發(fā)生在是世界任何地方的聲音,兒童的哭鬧聲,老人的咳嗽聲,情侶間的親昵,赤裸的如樹枝般的身體纏繞摩擦,液體流進身體內(nèi)及那些輕微的震動。
她聽的想吐,赤裸著身子走到陽臺洗臉,冰冷的水在手掌濺起水花,捂在臉上一陣眩暈,散落下來的頭發(fā)濕濕的貼在臉頰,她抬起頭來,沒有開燈,干凈修長的手指觸在陽臺的玻璃上,屋內(nèi)暖暖的溫度與窗外的寒風冷熱交替,她指尖經(jīng)過的水汽便快速的變成了水滴,她一手按在洗臉池上,一手指肚在玻璃上移動著,每一股水珠留下,她便清楚的感覺身體那樣輕微的反應,熱熱的,濕滑的,隨著手指向下蔓延的;她開始微微的看清一個清決的身體,赤裸的,光滑的,需要輕觸的;看到一個渴望的眼神,嫵媚的,祈求的,可憐楚楚的,看到一張果凍般的唇,溫潤的,輕咬的,需要狂吻的,看到一個自己,拘謹?shù)模拍模枰矒岬摹?br>
于是,她輕撩頭發(fā),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爬上天臺,單薄著呢喃:親愛,準備好了,出發(f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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