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在去年的時候辭去一家世界五百強的工作,那時候還沒有打算要做什么,只身一人來到當初上的大學附近的一個城中村里,租了一間不到十五平米的房子,開始思考人生。那時候天天早上才會睡覺,晚上開始思如泉涌,買了幾張大白紙,貼在墻上,把自己想做的事,一一寫在上面,偶爾也會晚上獨自喝酒,醉到一個人在房間里面大哭大鬧,還會跳舞,我承認,是我自己在那家公司里待不下去才辭職的,家里人完全不知情。
15年的春節,大年二十九回家。很落魄,但是我堅定的告訴自己要抗住,一定要抗住,否則我就廢了。可是在大年初二的時候和家里人第一次喝酒,就出盡了洋相。那時候和女友徹底的分手了,那時候第一次感覺到過年不往家里邊拿錢是很難堪的。心里很難受,但是卻興高采烈的和很多人說著我的項目,一個用自動販賣機賣土豆的項目,希望能夠找見合作伙伴。
在正月十二就又來到了太原,當時已經有幾個人答應和我干這個事了,我呢,卻身無分文,無糧不聚兵我懂,但是還是在很艱難的開頭注冊了公司,申請了專利,一家小公司已經開始了他的征程。
我不知道我能否帶領一幫人去掙著錢,創業,無非就是缺錢,想搞一個新的行業,或者整合一個行業。但是我們的想法很簡單,轉起來,活下去。隨著項目的進展,愈來愈難了,我還是告訴自己,一定要抗住,一定要抗住。
七月五日的時候,一位合伙人受不了市場價格的變化,利潤空間大大縮水,離職出走。七月十四日,另一位合伙人吃飯的時候告訴我,他也有些承受不了了。
我瞬間感覺腦子一片空白,當時滿腦子就一件事,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該怎么做?我沒有想這件事不做了,但是我還會堅持下去。
我在煤礦一線曾經崴斷過腳,那條巷道,長度七千米左右,平時沒什么人去,我自己一個人拖著斷腳,扶著皮帶架子,一步一步,一個人爬了上來,當時真的走不動了,我實在不行了,靠在巷幫上,看著無邊的黑暗,聽著巨大的機器轟鳴聲在巷道嗡嗡響,就想,我會不會死在這四百多米的地下?因為太疼,骨頭碎片進了肉里,我睡了一會,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醒來之后,想到了很多,繼續爬了上來。
我沒有害怕會跌倒,因為我跌倒了會繼續爬起來。
如果有光明,那我想,現在就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