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即便是經常寫字的人來說,太長時間不動筆,再想“生蛋”也會經受陣痛和難產。
總覺得上次寫東西好像是很久之前。明明才是上半年,畢業之前。大概是因為大多時間的“創作”都是被逼而為,所以總是感受不到太多快樂。不想當年,我還是一個單單看著風吹落葉都會“強說愁”的少女。
少女這個詞,含在唇齒間,一張一合。漾人的笑眼和赤裸的雙足便立時浮現,嬌嫩而惹人憐愛。若是你看了少年的陳念,必定不是這樣想。她更像一株草本植物,你掐一把,必定聞到辛味。小北對陳念說,你太干凈了,你不懂。我想,陳念是懂的,她在陰溝里仰望天上的星。小北不想要什么星星月亮,他只要陳念能得償所愿,即便他要為此賠上一生。這是少年,善良堅定又執著。沒有利弊衡量,只有義無反顧。
陳念最開始坐小北的摩托車,中間仿佛要隔出一個太平洋。摩托車在昏黃的隧道里行駛,經過橋梁和河流,路過凌晨和遲暮,陳念把臉緊緊貼在小北背上,笑。
小北親手給陳念剃頭發,他向來混不吝,一只眼睛卻隨著陳念流淚。破舊的臨建房,暗暗的燈影,沒了頭發的倆人第一次留影,嘴角還有淤青。
陳念去探監,小北多想她。陳念率先笑了,她想讓他放心,他成全了她的星星。可她還是忍不住哭,看著倆人,幾乎分辨不出到底是哪般情緒占了上風。
后來他們一起坐在警車里,陽光透過玻璃在他們眼中交錯,眼眸依舊明亮。我想天上的星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