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作者：小眼睿智，哈

? ? ? ? 果然如預料中的那樣，我終是失眠了。我們的愛似乎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是有太多不安定的因素考驗著彼此，讓我們都疲于奔命。愛情就像一只紙船，一旦捅破那層紙，它就會瞬間沉沒，若是不捅破的話，水漬早晚也會蔓延開來。他說，這是愛他還是愛你的選擇，我笑了笑，這個問題其實完全可以簡化成愛我還是不愛我。

? ? ? ? 我沒有開口，我更害怕的是讓你在愛我和不愛我之間作出選擇，只好滿不在乎地把你推向了另一邊。其實，選擇權應該在我，結果也不過是二選一命題，你會婉言拒絕，或者婉言謝絕。你靠在我的背上，我用玩笑的口吻為你分析當前最恰當的理由，雖然那些連我也覺得太過雞肋的借口。違心的話說到了口干舌燥，我也沒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不是為了裝得大度得體，只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那么一個人，你心疼她的倔強，卻忘了心疼同樣牛脾氣一樣犟的自己。

? ? ? “追我的人又不止他一個。”你憤憤的說，以為面臨的將是我的嘲諷。我腦袋里想著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你，于是就沉默著，你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沉默，以解釋的口吻說道：“你信嗎？”我在心里暗暗發笑，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剛想調侃你一下，又感覺玩笑開得會不合時宜，便假裝聽不出你言語中情緒的轉變。

? ? ? ? 車在紅綠燈前又是一陣子急剎車，耳機里播放的是周杰倫《三年二班》里的一場旁白，“訓導處報道：三年二班周杰倫，馬上到教導處。”我抬起頭望了望那充斥著一絲危險氣息的紅燈，修長的影子直直地訂在路邊的木樁上，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綁在絞刑架等待來自魔鬼審判的囚徒。我看了看后視鏡里披頭散發的自己，像是頭頂著一堆草。草！“為何比較漂亮的都是在隔壁班。”歌詞里一閃而過的話語被我捕捉到了，我也很郁悶，為何功德圓滿的都是別人家的情侶。車行駛過郊區一段人煙稀少的路上，路燈也只是零星散落了幾個。我加快了油門，速度卻始終提不上去，大概是心跟著一起沉了下去了，又或許是審判尚未結束，又怎么能跑得掉。身不由己的我們，誰又能是自由之身呢！

? ? ? 月色并非如想象中嗜血一樣的妖艷，只是，很遠，遠到有些朦朧，帶著眼角那滴鍍著銀邊墨色的液體，搖搖晃晃一直飄到了天邊。車子停在了地下車庫，我沿著耳機線順藤摸瓜地把手機給揪出來了。短信還停留在之前我的那句“到了。”我復制后粘貼，想了想還是在前面加了一個我，是的，“我到了。”也只有我到了。我空著手，就連心也是空落落的，卻不知它究竟要落向何處，還是要一如既往的漂泊在外。

? ? ? ? 廚房里，各種刀具，佐料亂糟糟的竟擺滿了整個灶臺。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餐具，而你下得那盤殘局，終究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選擇，我也無能為力。

2017.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