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進行溫州市1.5模的考試,下午第四節課自習課我們開始布置考場。整理講臺桌邊的打印機時,宋懿真告訴我打印機已經很久不能用了。
打印機的技術顧問是陳默,我習慣性地喊他來檢查一下。陳默迅速跑上來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我平時對他的依賴還挺嚴重的。空中花園的綠植要更換位置了,我搬不動,會喊陳默;教室后排的柜子上面有多余的試卷,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用,會喊陳默;公共區域的個人物品沒人認領,我找不到主人,會喊陳默;早上一到教室,如果發現教室里還有位置是空著的,我還是會喊陳默……
陳默仔細檢查了一遍打印機,他說墨盒都沒有裝上呢?我記得我好像是把新的墨盒交給了林鈺風。林鈺風一臉錯愕,他說他記得那天開段會,記得那天他帶著墨盒去食堂吃飯,記得吃完飯之后把墨盒放在講臺上,記得墨盒是裝在黑色的塑料包裝袋里的。他說每個細節他都記得很清楚,可是放在講臺桌之后發生了什么,他的記憶一片空白。他用力地撓著自然卷的頭發,到講臺桌附近又搜索了一遍,未果。去問坐在講臺桌邊上的苗可歡和李欣怡,她們卻反問墨盒是張什么樣子的,我好像看到了林鈺風臉上一瞬間的絕望。
宋懿真的工作是負責打印機各種費用的收支,她建議我們重新去買一個墨盒。然后她很神奇地不知道從哪里抱出一個很精致的點心盒,里面裝著整個學期打印社的收入,沉甸甸的樣子。好多硬幣,她認認真真地數了一遍,一共是122.9元,還不夠上次買墨盒加打印紙的費用??磥磉€是陳默有先見之明,按照我們肆華的“敗家”風格,我們一定會入不敷出的。
記得打印機搬進教室的那天晚上,陳默制定了一項收費標準,我瞎提了一個搞開業大酬賓活動的建議,大概因此而影響了此后打印社的運營,唉,都怪我。
一個學期自負營虧的嘗試,看來要因為我的草率而了了收場了。明天我要乘著大家考試,趕緊再去買個墨盒回來,將功補過。此后,打印社的運營就全權由陳默和宋懿真負責,我大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