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的暗中窺探,我和她的相處總是在一大群人之間。
唯有那一晚。
高原夏夜天氣很好。結束了好幾天的行程,我們一大幫人在客棧休息一晚,明日就要去趕火車。旅途雖然愉快,但是不免疲憊,這晚大家不愿再出門晃蕩,待在客棧無所事事。
她來我們這間屋子里跟我們聊天,不一會兒說想出去透透氣,我說我也去。
客棧就只有我們這批客人,空落落的。庭院里種著兩棵不知名樹,開著洋紅色的大朵的花。院子竹竿上晾著白色被單,一盞黃色燈打在被單上頭,那是院子里唯一的光源。我們站在客房外的木階上,離燈略遠,她站在我下面兩級臺階,穿一件單薄t恤,背對著燈,面對著我,輪廓模糊。
我們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幾日隨大家自在相處,這下倒沒有因為彼此不夠熟絡而拘束。她掏出白天在街上跟大家說要送給爸爸當禮物的那盒煙,不知哪變出一把打火機,點了煙抽。
“抽著玩。”她笑著說,分給我一只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