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一個鄉下丫頭,來自偏遠的地區。我從小就不太懂聲音,一二三四聲大約是升初三時才弄懂的。我懵懂的活著,在哪個偏僻的地方。我不懂,我膽小,我懶惰。
方言,是我成長的語言,我不會說普通話,其實,也不太會說方言,我內心深處有一抹地方,是屬于聲音的,我知道偷偷摸摸的練,可是我不夠勤快,我知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練,可我不夠勇敢。我懶散又膽小,所以注定我的聲音很差。我天資愚拙,后天懶散,所以我就是活該。
二
2016年9月,在軍訓之后,廣播臺開始納新。那是周六的早上,我早上怕對嗓子不好,就只喝了杯粥,不過后來才知道,讀東西之前是不可以吃東西的。當我簽完到之后,才得知自備稿件不可以是詩歌朗誦,幸虧當時我專門拿著我的摘抄本,那時的我,讀了一段散文后,又進行了一次奇怪的結巴的新聞朗讀,我羞愧的決絕的離開了那里。回宿舍的一路上,我都在默默掉淚,等到樓下時,終于開始小聲的抽噎。
但是,我竟收到了復試通知,我的內心很糾結,我糾結的去聽了復試說明會,在聽文學組的介紹時,自己小心翼翼的,而且還錄了音。在星期四的晚上,我還是參加了復試,在參加之前,我對自己說,贏就贏得精彩,輸也要輸得漂亮。那天結束之后,我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可以通過復試,果真,第二天,我就收到了靜軒姐的短信通知,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9月30號,我去開了咱們廣播臺北苑的第一次小會,其實,那天,我還是受到驚嚇了,沈妍學姐好兇啊!其實,到現在,我覺得學姐們都不兇。但我就是怕,5個學姐通通都是我的特別關心,每次聽到那個聲音,我真的是次次被嚇得魂飛魄散,我真的特別想把手機扔了。國慶期間,我從4號的9點,我開始寫廣播臺的稿子,一直寫到了5號的02:00,寫出了3篇,5號的8點,我做夢發現自己給人發錯了稿子,而且還說了一大堆特別蠢的話,然后我就嚇醒了。5號一天,先是去改那三篇稿子,然后又把聚焦寫出來了。慶幸的是,稿子基本上都沒什么大問題。當然,也會有許多細節,比如我不會調頁邊距,更是把節目寫錯了。6號,來學。國慶7天假,我確定我把自己過成了一條狗,但我真的還是蠻開心的。
從8號到24號,一共17天,日子真的很長,我的記憶其實真的有些模糊。
這期間,每次路過食堂,我都會對我同學說,這是我們廣播臺做的節目,是不是特別好呢?
這期間,開過兩次例會,去過5次節目,沒有遲到,沒有早退,一直都很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毛病,卻始終沒有進步。是示,是了,是這,是上仰,是拖拉,是結巴,是前后鼻音不分。我的發音與情感把握存在著嚴重問題,還有我的導播也不夠機敏。真的是太多了,累得我都不想寫了。
這期間,我哭過兩次,一次是因我的口水印的問題,那天我9點左右開始讀新聞,結果讀到了23:30多,其間,我不停的吐唾沫,甚至用衛生紙把自己的嘴巴擦得全是紙屑,到最后才明白,這只會讓口水音更加嚴重,我對自己說以后少喝點水,或許,會有所減緩。我蹲在陽臺,夜晚的秋風陣陣吹過,我凍得瑟瑟發抖,哭得難過至極,我怎么會那么笨。
還有一次是在教室,學姐覺得我讀得太差,我感覺到學姐生氣了,然后一直壓抑的我,就哭了。
自從上周二之后,我仿佛就進入了一個死穴,我整個人,喪極了。前半句還是高興的,后半句話就泄氣了,難過得太可憐了。無論是我讀的東西,還是平常說話,幾乎就是這個德行。我覺得,這大概就是心累吧!
廣播臺就有一種讓人愿意為它付出的魔力。我很開心,我可以為廣播臺努力很多,可是并沒有進步。但我真的很愿意自己忙點,從內心里的開心,但一直沒有進步,甚至越來越差,這壓的我喘不過氣,這令我很苦惱。
三
我很抱歉,對于我的行為。
我是一個情感性動物,所以在廣播臺,我覺得我很有可能出差錯,不夠理性,大約對廣播臺的責任就會懈怠。
如果不夠愛,那就不要愛,我只能這樣對廣播臺說拜拜,敷衍而有矯情。
我知道這次我可以被原諒,但難保下一次,我情緒波動的無以復加,我覺得那個時候,我真的無法想象后果。
我想特別對沈妍學姐真誠地說一聲,對不起,不必原諒我,因為我真的記吃不記打。
在廣播臺的每一刻每一分都是幸福的,我也有幸認識了五個認真負責的學姐。在廣播臺,我沒有因為聲音的條件差而離開,卻因為自身一些情況而離開,我真的很羞愧。
我選擇離開廣播臺,自始至終的心不甘情不愿,可我必須離開,因為我的責任心不夠。我真的很慚愧。
學姐們,對不起,也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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