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蹉跎

? ? ? 封古門,位于鎮魔井最底層一個獨立開辟的破碎小洞天,這里靈氣稀疏,終日里只有暗無天日的古怪黑夜,而天幕上,掛著三輪寒月,卻不曾看見一顆閃爍的星辰。

? ? ? ? 張青山在一座滿是枯樹的大山中摸索著,神情雖然狼狽,眼神卻格外的清澈。

? ? ? 只是不知為何,他背上掛著一個竹子做成的小書箱,那只火紅的小狐貍卻不知了去向,他將木劍當作鐮刀,一層又一層的割開擋在身前的古怪雜草,想要盡快到達山頂,以便更好的確定方向。

? ? ? 距離自己毫無征兆的闖入這個封古門時,已過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說來著實委屈,不是在逃亡的路上,便是一直在于那些古怪的巨人廝殺,雖說很是驚險,卻意外的修為猛進,一些自己一直弄不清楚的古怪術法,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就連師門獨傳的五雷禁咒也是能摸著點皮毛了。

? ? 本來,之前那小狐貍還很是靈活,一直精神抖索,趴在自己肩上不舍得下來,可最近不知道怎么,變得很是懶惰,經常一睡便是好幾天,若不是讓感受到她體內的薄弱妖力,真以為她就此坐化了。

? ? ? 在這么一個古怪的地方,少了這么一個陪伴,雖然張青山一直都是獨自修行,可也是感受到了煩躁和乏力,不知何時是個盡頭,誰知道,除了這個門,還有什么樣的恐怖處境在等著自己呢。

? ? ? 也不知,那位仙子怎么樣了,可千萬別出事啊,一定要等自己去找到她,帶她出去,他還要很多話,很多事想去說給她聽。

? ? 終于,張青山躍出林海,踏上了一處碎石堆上,前面便是山巔,俯視而下,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碧綠蒼木,隨著一陣陣風起,大搖大擺。

? ? ? 他找了個干凈的地方,緩緩坐下,微微吐納。

? ? ? ? 體內靈氣似乎已到了一個門檻,距離下一個境界指日可待,丹海中,一個小小漩渦逐漸變大,當它達到一個臨界點之時,便是自己突破金丹之日,到了那時,便可真正踏入修真之道。

? ? ? 人體如洞天,只有不停的修煉,才能海納百川,打通所有的氣血脈絡,從而能夠接納更多的靈氣,如同尋龍點穴,當體內靈氣能夠化形成嬰,便可乘天而上,元嬰也可脫體而出,遨游天地。

? ? ? 張青山很是羨慕自己的師兄們,若是能夠修為達到元嬰,便可獨立生門,自開一脈,千年壽命,取之不竭。

? ? ? ? 更何況,自己也不知道師尊老人家老弟活了多久,只知道,他老人家一睡便是數十年,醒來時,好似渾然不知,他的修行之法便是如此,在自家的龍虎山外,所有人都知道老真人尤其喜歡在大雪蓋山之時,拎著幾壺老酒,悠悠而眠。

? ? ? ? 可惜,自己唯一遺憾的,便是沒有讓師尊真正承認過,一直庸庸無為,資質普通,也不知師尊為何會選擇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人自己,視為關門傳人。

? ? ? ? 張青山神識覆蓋百里之內,一直在搜尋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也刻意的避開了許多危險的氣息,以免打草驚蛇。

? ? ? ? 他猛地睜開雙眼,“咦”的一聲,臉色驚喜,便翻身而起,化為一道青光,乘著木劍,極速而下!

? ? ? ? 大山背面,山底處,一個灰色的小石碑毫不起眼的被荊棘所覆蓋,若不是仔細用神識發現異常,肉眼是絕對察覺不到的。

? ? ? 張青山用木劍挑開朱紅色刺棘,神色凝重的看著漏出真面目的小石頭,灰溜溜的,石碑上好似早已磨碎的嚴重,風化的不成模樣。

? ? ? 正中間,只留下了“靈淵”兩個古文,再無其他痕跡,看來,這里曾經是一處禁地。

? ? 張青山有些失望,便收起木劍,長嘆一口氣,正要離開。

? ? 心湖上,有一個陌生的蒼老聲音斷斷續續道:“小友,既來之則安之,可否相見?”

? ? 他停下步伐,疑惑的重新看向石碑,發現其上的“靈淵”二字竟然變成了“一夢黃粱”四個大字。

? ? ? ? 筆力蒼勁,鏗鏘有力。

? ? ? ? 他低聲自語:“難道?”

? ? ? ? 他重新走向石碑,伸手觸碰了那四個大字,手指處,堅硬的石頭好似水波蕩漾,緩緩流動,一股吸力像是要將他傳送而走。

? ? ? 張青山思慮再三,便放下掙扎,隨著這股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 ? ? ? 眼前一陣眩暈,像是跨越了極遠的距離,當他腳下踩到空地之時,便忍不住嘔吐起來,胃里翻江倒海。

? ? ? 四周的景物大變,這里是一處湖水旁,兩旁栽滿了鶯鶯柳樹,湖面上許多靈物歇息,地上是碧綠的草原,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 ? ? ? 張青山散開神識,迅速搜尋起來,很快便找到了一個地方,他皺著眉頭,大步離去。

? ? ? ? 湖岸邊,一個礁石上,頭戴黑色斗笠的古怪男子手里拿著個木制的魚竿,正在垂釣。

? ? ? ? ? 張青山這么快能找到他,還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隱藏自己,像是一盞大燈籠,在黑夜里,那么明顯。

? ? ? ? 見他到來,那古怪男子便停下手中的動作,黑色斗笠下,應該是在打量著眼前的小道士。

? ? ? ? 這里的靈氣好像很是充沛,似乎是一個用來專門修行的小福地,便在在人界,也很難尋找這么一個地方。

? ? ? ? 張青山打破平靜,執晚輩禮道:“之前是前輩傳音與在下?”

? ? ? ? 古怪男子默默點了點頭,卻不曾言語。

? ? ? ? 張青山點了點頭,看向湖面,波光粼粼之下,許多小魚爭先恐后的跳出水面,卻沒有一條去咬他的魚鉤。

? ? ? ? 終于,半晌后,他的魚線開始晃動,好似有魚兒吃餌了。

? ? ? ? ? 古怪男子不為所動,提了提,便又重新放下魚竿,看向張青山,聲音蒼老道:“小友,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觀你身上道骨頗重,卻沒有穿蜀山的衣飾,也未曾佩戴什么腰牌,難道是犯了什么大罪,被他們鎮壓于此?即便這樣,你這般修為,也罪不至此罷?”

? ? ? ? ? ? 張青山笑道:“前輩慧眼,可晚輩是因為一次意外,被從人界傳送至此,本身也不是蜀山門人,只是前來觀禮的客人。”

? ? ? ? ? ? 聽聞至此,古怪男子將頭上的斗笠摘下,“看向”張青山,呢喃道:“原來如此。”

? ? ? ? ? 張青山見他雙眼深幽,瞳孔像是被什么人挖去了,只剩兩個大洞,甚是恐怖。

? ? ? ? ? ? 他便提起精神,身上靈力錯亂起來。

? ? ? ? ? 那男子頭發稀疏,儼然是一位古稀老者,卻面若冠玉,若是眼睛完好,應是一位極為英俊的美男子。

? ? ? ? ? 古怪男子見他神色緊張,便自嘲一笑,悵然道:“我這副模樣,確實挺嚇人的,你可知,是誰將我變成這般模樣?”

? ? ? ? ? ? 張青山搖頭不知,口中也不曾言語。

? ? ? ? ? ? 古怪男子自言自語:“曾經,我也你一般,也是一名修道之人,拜入蜀山后,因為資質極好,不久后,便成了眾人中的佼佼者,前途無量。”

? ? ? ? 他“看著”眼前的張青山,似乎有些追憶,輕笑道:“那時,蜀山正逢百年一次的試劍大會,所有弟子均可參加,前三甲可賞賜宗門歷代掌門法器一件,奪魁者,可拜入掌門真人門下,修行更深的道法,長生永存。”

? ? ? ? 魚線未動,心卻動,四周漸漸風起,微涼。

? ? ? ? ? 古怪男子重新提起魚竿,只見其上,好似有一條黝黑泥鰍咬勾,瘋狂掙扎。

? ? ? ? 他面色如常,伸出一只手輕輕一晃,便將它拘押在掌中漂浮,隨意的丟入身前的黑桶中。

? ? ? ? 可是在張青山看來,那哪是什么泥鰍,分明是一條被強行拘押的“黑蛟”,若是變幻,足有百丈之長。

? ? ? ? 而那毫不起眼的黑桶,其上光滑內斂,卻蘊含一股大道,及其克制蛟龍之屬,似乎與傳說中的困龍簍相似。

? ? ? ? ? 古怪男子做完這些動作后,便重新放回魚鉤,待湖面恢復平靜后,重新敘道:“雖說門派那時高手如云,幾大長老座下弟子都不是什么好惹的,更有許多閉關而出的首席弟子參加,我卻絲毫不曾怕過,就這般一路過關斬將,與眾師兄弟切磋道法,一比高下,最后,跌跌撞撞,闖進了前三,在決賽中,卻不敵那時“天下無雙”的純陽師兄,敗在了他的劍下。”

? ? ? 張青山聽到“純陽”二字的時候,便想起之前在“封妖門”中,天狐前輩曾一直喚著“李純陽”的名字,印象很是深刻。

? ? ? 他不由得想問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是,天狐前輩如今沉睡在身后的竹簍里,好像刻意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他便忍耐了自己的好奇,沒有相問。

? ? ? ? 古怪男子“撇了”他一眼,好似看穿了他的心事,輕言道:“李純陽,蜀山千年前名正言順的新一代天驕,在劍道上造詣更是極有天賦,被賦為“術法雙絕”之稱,便是在道法一途上,也是高到能與掌教真人坐而論道,不分上下,后也曾仗劍西去蠻荒重地,劍斬惡鬼大妖,便是這關押了無數惡靈的鎮魔井,許多威名遠揚之輩,也是他一劍劍送進來的,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下代掌門的不二之選,而且定會將蜀山劍道重新撥高一層樓。即便是心氣極高的我,對于他,也是由衷的服氣,師兄的大道與常人不同,數百年來,偏偏與蛟龍不對付,執劍下山歷練后,數年內,殺的世間所有蛟龍之屬,血脈斷絕,世間再無一條“真龍”,自此后,修為一路高升猛進,差點一線破開天人之隔,進入傳說中那“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境界。”

? ? ? 張青山聽得這位前輩的過往,心上澎拜不已,這等豪杰,當敬畏有加,只恨自己未曾生在那個時代,不曾會一會這位前輩,實屬遺憾。

? ? ? 古怪男子好似猜到了他的心思,笑道:“莫說是你這般想,普天之下,誰人風采能及之一二?整個人界,好似因為他的崛起,許多劍道天才,都黯淡了許多。”

? ? ? 隨后他像是臉色有些陰沉,聲音沉悶了許多:“可惜,就像是那顆最耀眼的星辰,也有墜落的時候,一場巨變,他淪為所有人都唾棄的存在,一時間,好似天地翻覆,他卻什么都不解釋,像是承認事實,掌門真人對他又愛又恨,卻礙于禮法門規,不得不嚴懲與他,那時,我受恩于他,所學所知,均是此人傾囊相授,早已將他視為唯一的存在,即便世人都不信他,唾棄他,我也義無反顧。”

? ? 說到此處,張青山身后竹簍好似劇烈顫抖,一股可怕至極的波動像是忍耐到了極限,卻又強忍著,不可爆發。

? ? ? 他鄭重問道:“難道這和前輩被罰至此有關?”

? ? ? 古怪男子自嘲一笑,拿起一個小茶壺,自斟自飲了一杯清酒,含糊其辭:“若是我被罰至此,能夠挽回他的一切,莫說這一千年,便是在過數千年,我亦無悔,可是,他犯的乃是整個蜀山的大忌,就連掌門真人,也是救他不得,只能親手執掌刑法,揮淚斬之于蓮花峰頂的“降魔臺。”

? ? ? 張青山聽聞至此,好似已經明白了一些,卻又不曾全部明白,為何,天狐前輩被被獨自關押于封妖門,為何,要故意留得她的魂魄之燈,也許自己為何會被傳送這里,也于之有些牽連。

? ? ? 世間萬物皆有情,可惜大道難兩全。

? ? ? 他彎下腰,找了個地方,坐下身來。

? ? ? 因為身后的波動他實在扛不住了,那股壓力像是一座大山,鎮在他的背上,讓他大氣也不敢出。

? ? ? 古怪男子像是有些醉了,摸著自己的臉,苦笑道:“為報之大恩,我悄悄殺了那些恩將仇報的廢物,想要把關押在刑淵的他放出去,憑他的本領,若是出去了,便誰也傷不了他,不曾想到,他卻拒絕了我,并笑著勸我回頭是岸,告誡我,放下心中的執念,莫要一去不返,莫要學他,不顧門規,給祖師蒙羞,要好好的活下去。”

? ? 他“呵呵”笑著搖頭道:“好一個蜀山,好一座清白之派,即便我如今瞎了眼,也絕不會回頭,即便墜入魔道,下了地獄,也不會悔之當初,我只恨自己殺的人太少,若是當初有現在的修為,蜀山之內,目光所及,皆都該死!”

? ? 原來,這位前輩執念太深,怨念太久,是難以釋懷的了。

? ? 張青山將竹簍松開,抱在懷中,低頭道:“前輩,可曾想念人界?”

? ? ? 古怪男子收回神態,抬頭“看”天,默然無語。

? ? ? 突然,張青山四周紅光像是控制不住情緒,大放光華,竹簍爆炸開來,一只身后九條模糊長尾的紅狐眼中含淚,毛發束起。

? ? 它死死的盯著礁石上的古怪男子,好似在詢問著什么。

? ? 隔了上千年,終于見到了同道之人,卻發現,原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是謊言,任誰都無法淡然受之。

? ? ? 古怪男子好似大悲大喜,神情變得憎恨,又轉變得恍然,最后萎靡不振,悠悠嘆息:“師兄,你這又是何苦來哉,難道在你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么?”

? ? ? ? 紅狐身上紅光漸漸消退,它像是有些體力不支,卻又強撐著小巧的身軀,身后的一條尾巴無精打采的掃落在草地上,它趴著,黑色鼻子漸漸轉紅,好似在哭泣,在埋怨,十分悲傷。

? ? ? 張青山不知道怎么安慰它,只能默默的陪伴,他看向那古怪男子,卻發現,礁石上早已空無一物,什么都沒有了,好想他像是憑空消散一般,連那竹竿和木桶,也都一同消失不見。

? ? 心湖上,在次傳來一陣嘆息道:“小友,此地空間乃是一處夢境之地,而我早已坐化而去,千年的消磨,我只是剩下了這一縷薄弱的意識存在,而喚你來此,是為了釋懷去一樁心事,如今,塵歸塵,土歸土,往事不堪回首,我也可安心去地府面見師兄了,小友在幫貧道一個忙,若是“她”恢復了意識,麻煩轉告與她,告訴她,師兄從不曾辜負她的心意,這么做,一切都只是為了能讓她繼續活下去,即便付出了他自己的性命和尊嚴,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便只望她脫困后,重回人界時,能和曾經一樣的善良,帶著他的祝福,并愿意相信這個世間,還有許多美好,他這一世,能遇見她,并不后悔。”

? ? ? 張青山似乎有些理解,那位前輩的做法了,可惜,故人已逝,無已相報。

? ? ? 他雙手捏緊,誦念道家真咒,為這位前輩超脫轉世盡一份心力。

? ? ? 紅狐至于體力不支,倒在了草坪上,它眼角那滴淚水,灑落在碧綠的草葉上,融入了土中。

? ? ? 一陣白光晃眼,四周空間開始扭曲變形,崩塌。

? ? ? 一轉眼,張青山回到了原地,背上的竹簍依舊完好如初,天上還是掛著三輪彎月,只是原本眼前的石碑,卻浮現了一段詩句。

? ? ? “世間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 ? ? ? 踏著步伐,張青山收拾心情,重新上路,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如何破開這處空間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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