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我媽打電話,閑聊之余不經意間說到我家的“三劍客”。其實就是我家曾經喂養的三條“中華田園犬”。因為爸爸很喜歡狗,我和姐姐也很喜歡。起初咱家的狗狗是不討媽媽喜歡的,具體原因也說不清楚,大概是老爸和我太寵愛狗狗了吧,家里有好吃的我們總會留一份給狗狗吃。媽媽節儉慣了,總覺得我們浪費糧食,然而,我們早已把狗狗當做家人了,從來沒有貴賤之分。
再后來,慢慢地,媽媽也開始喜歡狗狗了。因為在每個黎明,家里的狗狗們就開始熱鬧了,我們家的老房子從來不會上鎖,它們會好好地守護著老房子,似乎知道,那個破舊的屋子是它們一點點長大的地方,包括我。也是在那個老房子里出生的。
在每個黃昏來臨時,“三劍客”會在路口等爸媽干活回來,有時候不得不相信“狗通人性”這句話。是的,它們熟悉主人的各種聲音,上下班的摩托聲,與人談話的話語聲等等。我媽總說家里的狗狗都太矯情,一見到家里的人不是往身上蹭就是在你面前滾來滾去。其實我知道,我們對這些小家伙都歡喜得不得了。
家里最大的狗狗是二零一四年正月初四來到我們家的,就叫它大黃吧。是村上的一個小姑娘送給我們的。那時候,它胖嘟嘟的,很怕生,幾乎不跟別人接觸,經常躲到老爸的酒瓶后面,稍微一個不一心,就會把酒瓶碰倒,甚是調皮。轉彎,快六年了吧。它陪伴我們家人很多個日日夜夜,有時候我都覺得,大黃給爸媽帶去的快樂遠比我和我姐多,姐姐嫁得遠,我又在外面讀書。家里有幾只狗狗真的會熱鬧很多。
然而,就在今年十月份的最后一天,大黃突然死在了菜地旁邊。碰巧十月的月底我回了趟家,見到了這悲慘的一幕。那天早上曾奶奶叫我爸趕緊起來,說家里的狗死了。我爸起初不信,后來,也目瞪口呆。我隨后爬起來也去看了,大黃被拖回家時滿身泥濘,身體已經僵硬了。聽媽媽說,早上五點多狗狗還叫得厲害來著。能夠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被打狗的人用槍打了,(一種所謂的新型的打狗技術,槍管里有一種藥)只是沒來得及拖走而已,畢竟當時它也有二三十斤了。
但是,今天我媽跟我說了一個事,對我打擊很大。我不知道該氣憤還是該痛恨。家里之前大黃生的兩條小狗仔竟然也死了,六個多月了,聽說跟大黃小時候一樣,圓鼓鼓的,八斤多了。死了。被屋后頭的老頭(原諒我對他的不禮貌,我真的很生氣)用老鼠藥毒死了。老頭說,家里的小狗去他家雞窩搗蛋,他家雞都不生蛋了。我媽很生氣,跟他大吵了一架,一時氣憤,老頭竟然說出了家里之前大黃也是被他毒死的。一時間,我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活生生的三條狗,莫名其妙地被毒死了。我開始在電話里罵他老不死的,我想如果我在家,一定會去他家撒個潑。對我一個愛狗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痛心了。一想到狗狗吃了老鼠藥后痛苦掙扎的樣子我就無比心痛,瞬間淚奔。我媽安慰我說,家里還有一條狗狗,會好好養的。
我想我可能再也不會去養狗了吧。
大黃。姐姐愛你。
六年的時間里,謝謝你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