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荷驪
安先生,最近時常夢見你
有時甚至會同時夢見你和我的母親
你總是將自己裸露在夜的注視下
讓我貪戀你臂彎的升溫
對,只是局部地區的升溫
你總是一個人與白晝對視
直到把他又比下去
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親愛的安先生,我還沒真正擁有過你
就要隨時準備好與你分離
斑駁的城帶不走年少的記憶
許多不被祝福的時光你我都只身穿越
好多次我都想問
我可以愛你么
我可以擁有你么
親愛的安先生,唯有你可以賜我安眠
盡管我關上了所有的門
鋼筋水泥的作業還是一刻不停
二十分鐘一班的飛機無所顧忌
遠方家鄉飄來落后的細碎言語
你不出聲了
全世界都安靜了
“親愛的安先生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你他媽真殘忍”
我睡醒睜開眼罵了一句臟話
安先生你笑著說“看來我還活著”
沒讓眼淚落下
荷驪
2016.10.8 子時
G.nt 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