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賣少年的詩意故事

空氣,若有若無、飄忽不定、任性、傲嬌的空氣,誰在意?

正如少年的小時候,那么多的情愫,誰在意?

空氣,或許在別人的眼里,你我若空氣一般,誰在意?

來聽聽空氣的故事吧,那些若有若無,感覺不存在,卻也離不開的空氣,貌似在講述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 ? 少年的小時候,幾乎整個夏天的每個晚上,都去聽外婆家村里的大人們聚在一起聊天,用北方人話說叫嘮嗑。為什么是外婆家呢,因為他從小和外婆生活在一起,這個小小的村莊,少年經歷了許許多多的故事。

? ? ?那些夏天里,涼風習習,少年在恣意玩耍的困意里睡去,他趴在外婆的大腿上睡去,眼睛里看著天空里密密麻麻的繁星,天空很遼闊和深邃,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還感覺到的涼爽的空氣撫弄著他的頭發和衣裳,在他身上從頭到腳的亂竄,他感覺很舒適。

? ? 大人們在大樹下聊春播秋種,聊廟宇神靈,聊十里八鄉的紅白喜事和狀元才子,郎才女貌……。

? ?少年隱約感覺到外婆的的蒲扇為他拍打蚊子的聲音,他趴到手腳有點麻木了,口水有點流下來,他換了換姿勢,接著又繼續在夢境里睡去。仿佛大人們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惱事,他只管睡,稻田里蛙聲,蟋蟀聲一片,各種動物奏響了樂章,他帶著美妙的音樂又繼續的睡去,他知道,外婆一定會背著他回去的睡覺的……

? ?他覺得這個世界很安靜,因為只有動物們的聲音,大人們的話他不是很明白,動物們的聲音他覺得很美妙,但無法和他們交流,他的心里種下了一顆孤獨的種子。

? ? ?他的童年,印象里都有著空氣默默的陪伴,空氣給他很多獨特的感受。從這村跑到哪村,從這山爬到那山,從這河飄到那河,無時無刻不感受到空氣的流動。

? ? 每一個孩提的童年,都放飛著一個美麗的風箏,他喜歡緊緊握著風箏的線的感覺,因為他找到了與空氣和這個世界的聯系,對于一個世界,第一次把握到愛的柔軟的距離-仿佛相隔兩地,卻又終身相依。

? ?風干了他短暫的快樂和幸福的汗水,他笑的那么燦爛,藍天白云,風和風箏,一切都那么的有詩意,空氣如此的清爽,他所有的不開心都在此刻得到稀放。

? 閉上眼,你感受一下空氣的存在,你此刻在辦公室或家里,聽著優美的音樂,開著涼颼颼的空調,聞著滿屋芬芳花朵的香味,你可以干什么或者不干什么,你第一次感到了空氣的美妙的存在。自由的空氣如此的沁人心脾。

? 而他,空氣留給他是獨特的花草泥土的味道。

? ? 轉瞬間,外面狂風暴雨雷鳴,你急著把門窗鎖緊,一把滾到床里,手里捧著你喜歡的書,聽著音樂,外面的世界,天塌地陷,苦難和傷痛,風和雨,你能感同深受嗎?

風雨雷鳴閃電,他獨喜歡這風,這讓他在安靜的世界里找到了和過去回憶的聯系,風撩起女人的頭發和身上的香味,吹到他鼻子里,隔著這空氣,挑起了他的男人的性欲的愿望,而一切又那么心安理得,他不必偽裝自己此時心底那股強烈的欲望,別人卻不得而知。風雨過后,他獨自一個人走在了清新的柏油路上,空氣看似透明卻又清晰地,他走著走著,又回到了那年他11歲的記憶……

那年,少年11歲,父母打算把他接回家去,父母和和外婆外公溝通了很久,而少年依舊不愿意回去。父母把他強硬拉回了家,他又自己跑去外婆家,父母半路把他攔下又把他拉回家。……

少年似空氣一樣倔強,任性,叛逆。

聲嘶力竭,沒有效果的反抗下,少年慢慢的接受了事實。

那年的空氣,任性,叛逆,肆虐著,然后很平靜。他從此把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了心底。

他第一次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控制,有些害怕,有些驚恐,他的乖巧是表面的,他有點不理解這個世界,所以只好乖巧,正如一個哭干了眼淚的孩子,只有自己找點東西填飽自己空空的肚子。他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外婆是善良的,所以少年說要做善良的空氣,在炎熱的夏天,給人帶去清涼和舒適,在寒冷的冬天,他就送去溫暖,他愿意只送去人們喜歡它的樣子,不肆虐。就算臺風妮妲下發的指令,他也陽奉陰違的服從著,他要做正義的空氣。

少年長大了,他喜歡風,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擁抱空氣,他喜歡空氣,空氣很親切。它存在你的世界里,你又不曾也沒想過要得到它,但一切都那么美妙。

10多年過去了,他如空氣般的飄忽不定,他很愧疚,沒有給父母多些陪伴,多點關心,一心只為事業拼搏,而如今卻依舊一事無成,他努力去改變著,同事們讓他別異想天開,癡人說夢。他堅信自己的夢想,他不愿意一輩子只送外賣,他是一個有夢想的送外賣的年輕人,不輕易放過每一次機會去成長和學習。

他曾經因為相信朋友,被人拖下深坑,而他卻一步步從零到一,從自行車換成電動車的一步步走了過來,他曾經是路癡,分不清東南西北。現在卻可以去熟悉城市的每個角落而不害怕。

他說,

迷路多了,別慌張,別害怕,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每一段迷路都會讓你感到這個城市僅有的溫存。告訴自己,然后笑笑,我又迷路了。碰到一個好心人,問一問,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大,但我終究還是找到了回家的方向。而你心里每一位為你指過路的路人甲,都將是這個城市里深夜里最璀璨的路燈。

一個送外賣的如此的詩情畫意,他是個有抱負的人,只是此刻需要一點點的磨練。

有一次,他表姐給他打電話,表姐說她皈依了基督教,他說他也想找個心靈的依靠,因為外婆信佛,所以他沒法去信基督教。聊起外婆,他的眼淚嘩啦啦流下,他騎著電動車,覺得在別人面前哭好丟人,那么大的人了,他只是一個大孩子。

只好用衣袖擦了擦眼淚,他很感性,不太敢看太感人的電影,他會流淚。

他相信自己的未來不會太差,不希望再像風一樣的飄蕩,他要像空氣一樣的柔軟,也要像樹一樣的扎根成長。

他寫了一首詩

? ? ? ? ? ? ? ? ? ? ?《我的小時候》

小時候的路,荊刺叢生,走的漫無目的。

小時候的河流,卻還是彎彎曲曲地。

小時候的廟宇,神依舊在心里。

小時候的風箏

大到沒有力氣牽住

遠到輕飄飄的那么無力

小時候的稔子,依舊甜甜地

小時候的山,遍布了少年的足跡

小時候的我,很調皮,調皮到無所畏懼。也害怕,害怕會失去

小時候的我,說是乖巧,其實很叛逆

小時候,小時候

我最無知,卻爛漫的小時候

你卻讓我無端的哭泣

小時候,小時候

永不疲憊的小時候,

你無端的讓我惦記。

小時候,小時候

想記得的也卻早已忘記

小時候,小時候

魂牽夢繞的小時候

沉甸甸的擱在心里

哪一天,壓的我無法呼吸

哪一天,我看見了你深深的恐懼

哪一天,只敢輕輕的走回去


許多時候,我們都像對待空氣一樣的對待許多的事情,很重要,卻看不見,看不清。

比如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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