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機緣巧合,這段時間又看了幾集《偽裝者》。再次看,還是如第一次一樣,喜愛于曼麗這個角色,更為她感到心疼。心疼她那無果的愛戀,心疼她那短暫的一生。
她初次出場,便足以讓人眼前一亮:本該是嬌弱的女子,卻身手矯健,一陣拳打腳踢,把男主角明臺打得無法還手。不過也可以理解,任哪個女孩子被人在浴室看到,都會羞憤不已,只不過曼麗下手狠了一些。
把明臺踢出浴室,片刻后換好衣服再次出現的于曼麗,讓公子哥明臺都忍不住驚訝,原來還是一個美女呢。只不過這個美女有些冷,有些狠,一言不合就開打。
明臺和于曼麗,他們就這樣戲劇化地相識了。只是后來發生的一切,任誰都沒有想到。如果知道結局,一開始還愿意認識彼此嗎?
在軍校里,于曼麗似乎是個奇怪的存在:她在軍校的時間算久了,但基本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她也總是沉默寡言,面無表情,不愛與人交流,就像沒有感情的物件一樣。
軍校分配生死搭檔,玩世不恭的明臺成為了她的搭檔。生死搭檔,顧名思義,要么同生共死,要么一命換一命。明臺看起來沒什么想法,只當是多了個美女搭檔;可于曼麗卻不明白教官王天風的安排,為什么?王天風告誡她,若想成為武器,心里就不能太溫暖。可常言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可以做到無情嗎?
軍校的舞會,明臺與于曼麗共舞,二人旋轉、移步,曼麗柔情萬種,明臺風度翩翩,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美好。可誰曾想瞬息之間,舞池變成了搏斗場,二人拳腳相加,不分上下。當所有人都覺得要一直打下去時,出其不意地,明臺竟然勝了。王天風的副官郭騎云都不由地說道,于曼麗從未輸過。王天風意味深長說了一句:她只是從未遇到一個好對手。
音樂再起,剛才針鋒相對的二人又隨著音樂起舞,仿佛剛才的打斗只是他人的錯覺。在這一刻,兩個人的內心其實都已經驟起波瀾了吧。
(二)
剛剛成為搭檔的于曼麗與明臺,少不了熟悉與磨合。明臺總愛來找于曼麗聊天,沉默寡言的曼麗,似乎在明臺的感染下,打開了一點心扉,也愿意和他說上幾句話。但就連明臺都能感覺到,于曼麗眉宇之間,似乎總透著一絲憂郁,她因何而憂郁,在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么?
成為搭檔后,他們首次外出執行,卻不料遭遇日軍空襲,炮火硝煙之中,明臺拉著于曼麗躲藏,但他沒有想到,于曼麗卻對他舉起了槍。
于曼麗眼中含淚,幾近痛苦地說出,讓明臺放她離開。她不想,更不愿再回到那個軍校,她與他不同,再待在那里她是沒有什么好結局的。明臺一臉不敢相信,眼睜睜看著她借著炮火離開。
曼麗以為可以逃離軍校,其實身后一直有軍校的人在跟蹤,她小心翼翼走著,殊不知有人默默幫她解決了一個個跟蹤者。
好不容易來到渡口,只要成功登上船,于曼麗就可以順利逃離,但她敏感地發覺,身后有人在靠近她,她握緊手中的槍,決定一旦來人對她不利,就扣動扳機。可身后人熟悉的聲音,讓她瞬間愣怔,那人竟是明臺。
明臺沒有問她離開的原因,只說讓她放心離開,他已經解決了所有的跟蹤者。他讓她離開,還說既然決定走了,就不要回頭,一定不要回頭。說完這些話,明臺便離開了,于曼麗回過頭,在人群中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其實,在明臺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于曼麗就流淚了。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么做?一開始原想干脆地離開,此刻于曼麗卻無法再向前邁哪怕一步。他的成全,讓她不忍再離開。
明臺落寞地走著,突然間他停下,轉過身,看到了于曼麗。她對著他,嫣然一笑;而他,不由地也揚起了笑。
本該是冰冷的武器,因他的溫暖,而有了溫度。一個武器若有了溫度,便也有了軟肋,她是明白的,卻不由自主陷入,這是緣是劫,還是早已注定?也許,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動心了吧。
(三)
就這樣,于曼麗和明臺一起回到了軍校,既然選擇回來了,就不會后悔。教官王天風已經知道于曼麗逃脫,打算懲罰她,但是在明臺的堅持下王天風沒有再追究。她想把執行任務時的戒指留下,當作念想,冷漠的教官卻拒絕了她的請求。
軍校的生活還在繼續,還是那樣辛苦,有一天于曼麗因為生病,在訓練中癱倒了,教官讓她繼續訓練。明臺看不過去,站出來和教官理論,兩個人最后還扭打在一起。曼麗沒有想到,他竟然為她如此,她撐起身子虛弱地說:“明臺,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明臺好像沒聽到一樣,直到有人來拉架才停手。
和教官打架,明臺理所應當被罰站一天不給吃飯,于曼麗打飯時看到站在操場的明臺,覺得他是因為自己才被罰的,有些不忍心。
王天風給明臺行李,讓他回家,說軍校管不了他這樣的大少爺,聽到這話明臺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隨后王天風又叫于曼麗把自己的身世告訴明臺,曼麗不解,王天風說一開始不說是要讓明臺對她的神秘身份產生好奇,現在告訴說是要他因為同情而留下。
于曼麗聽完微微皺眉說:“你可以傷害我,你可以揭開我的傷疤,但不能傷害明臺。”王天風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說:“去和他告別吧,想說什么說些什么吧。”
這樣的一個姑娘,自己內心的傷都可以不顧,可不能答應去傷害明臺,這種情感我可以理解為在乎。因為在乎,不忍心讓他受傷;因為在乎,可以放棄離開的機會。
于曼麗找到明臺,他正在收拾東西。明臺看到她,輕松地說道:“我要走了,在我走以后,你讓他們再給你找一個更好的搭檔,你總有一天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于曼麗聽到這話,輕嘆一口氣說:“不會了,沒有再比你好的了。”
明臺有些尷尬地說:“那個……我可以給你寫信,有時間我還會來看你的。”曼麗落寞地笑笑,輕聲說道:“是啊,那個時候草都很高了。”
明臺沒有聽清她在說些什么,只是覺得今天的于曼麗有些傷感,他不知道她為何如何傷感。
于曼麗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錦囊,上面繡有“錦瑟”二字,她把錦囊送給了明臺。當初在繡的時候明臺問起上面的字,她回答說錦瑟是她的小名。明臺想打開錦囊看,可曼麗告訴他現在別看,等到回去了再看。
告別的話說得差不多了,于曼麗也該走了,明臺提出要送送她。她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眼中的不舍和悲傷,更看不到她不知何時流下的淚。突然,她轉過身,緊緊摟住了他,略顯嬌小的她,在他的懷里顯得那樣脆弱。他有些不忍,回摟了她。
于曼麗從他的懷里抬起頭,想吻他,他卻別開了臉。見他這樣,她也就明白了。不過,他又低下了頭,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
他們兩人,就這樣好久都沒說一句話,似乎都不愿打破這一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