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昵稱更加精確的過程應該是“傻瓜”—“Eden”—“沐陽”,這個過程花了我十年時間。
傻瓜
十五歲那年,初二,J,和我從小學同班一直到初中同校的好朋友,除了“好朋友” ,找不到其他很好來表述我們之間關系的詞。她活潑,開朗,好動,思維敏捷,接受能力強,人緣極好,對我也時不時來封感人的小信,教我學習數學的方法和技巧。而我,和她性格幾乎是對立面,不愛說話,不逛街,獨來獨往,別人和我聊天就只會笑笑,覺得自己是特別容易被遺忘的人,但是只有J是把我放在心里的人。我和她身邊的人接觸得比自己班上的同學都多!
J永遠是班級,年級的焦點,因為她很前衛,成績也不差,加之是我心里的天使,那時候的認知里,天使是具有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代名詞,她戀愛了,是她的同班同學。對于感情,我不懂,每周六她跑來和我一起“呼啦”,壓低聲音講述著感情里的喜怒哀樂,她感情受挫的時候我安靜的聽著她傾訴。因為不懂,我沒有切實可行的感情建議,也沒有真實可借鑒的經歷,唯一能做的事,陪著她一起哭一起笑,仿佛那就是我的愛情,盡管我從來沒和那個男生說過話。
雛菊?是什么?菊花的一種?
那時除了上課學習吃飯洗澡做題,我沒有別的愛好,做筆記算不算愛好?不會去聽周杰倫,頂多在去食堂途中聽聽廣播里放的歌,對游戲也沒興趣,就更別說對花草樹木有絲毫了解。J這么一說,我一定要去看看雛菊是什么?給人什么感覺…… 但是對于感情,我也只是暗戀而已,我也只敢和她說說罷了,不會付諸行動的。
懵懂的歲月里,總會有那么一兩個人陪著我們在受限的時空里馳騁精神的海洋,就算是思維局限,也至少是那個階段承載了我們精神上的寄托,并為此舉重前行。不過也正是思維簡單,才顯得這份單純的感情難能可貴。
我不是莫醒醒,J也不是米砂,我們唯一和《沙漏》里兩名女主相似的就是那份純真的友誼,但并不復雜。回憶過往,此去經年,浮現的依然是:J穿著黑色背帶短褲,配玫紅色短袖T恤,扎蓬松的丸子頭,側過頭,輕咬著手中的蘋果……
Eden
二十歲的時候,大二。在此之前昵稱沒有換過,期間也想過換,像那些一月一換,一周一換,甚至一日一換的同學多酷炫!可是我換成什么呢?倘若沒有意義,換與不換,有何區別!一個昵稱而已。直到我遇上Echo。
最初吸引我的是三毛與荷西的愛情,除去最開始的相遇相知,到后來在撒哈拉短短六年的相守,他們生活中的相處方式更讓人覺得有意思。
開篇就被這幽默文筆下有趣的靈魂吸引,我忘記了放在一旁的專業課書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我心心念念的三毛,從她的《雨季不再來》到《溫柔的夜》,再到《夢里花落知多少》,行文的基調也是從歡快到舒緩再到哀戚。閉上眼,我無法停止想象三毛在荷西墓前扒拉著塵土,祈求他回來的場景……自習室里,我偷偷抹著淚。好似我和三毛夫婦談了一場與時空無關的精神愛戀,這里沒有小三,只有三足鼎立其樂融融的局面!
隨著荷西的離開,三毛也不似先前有趣了。可腦海里一直不停地閃現著一個在狹窄宿舍里不停背英文,練習英文的女孩,閉上眼,我的口眼耳鼻里接連不斷地蹦出一個聲音:Echo!Echo!Echo…… 一聲一聲,短促有力。睜開眼,我覺得這樣的女孩應該得到永生!這股追求美好所呈現出來的頑強的勁兒必須傳承!
Echo開啟了我情感心智的大門,讓我開始思考問題,怎樣告別昨日的傻瓜,成為更好的自己?更好的Eden?倘若有一天,我也有機會去撒哈拉,我能像Echo那般頑強并且樂觀的自由生活嗎?
沐陽
源于一次營期的自然體驗,在參加前要準備材料,其中有一項要填“自然名”,我懵了,這是啥!因為活動主題是親近大自然,所以每個人要取一個自己喜歡并且有深刻寓意的名字,就是自然名,附上理由。花草樹木、河流湖泊、日月星辰……
營期和素昧謀面的其他19名在校學生相處得很不錯,只有我已經畢業,也沒有覺得被孤立。向天放歌,枕山而眠,這樣的自然之旅,真真切切是我想要的,即使吃了幾天香辣菜拌刀切饅頭又何妨!多肉,牡丹,子寶,桂香,巴龜,紫蘭草,小葵子,忘憂草,蛋蛋,蘆葦啊……哦,對了,還有我的國王毛豆,還有憨憨的貓抱完草草來抱我,說了句: 沐陽姐,真的比草草重~都是極其有趣的人,他們或文藝,或幽默,或貼心,或沉穩,或可愛,或用心……可以說,我們都很用心,用心的去體驗每一個環節,每一個活動,都意義深刻。
愛情不會讓人失去自己,相反,健康的愛情體驗會讓人做回你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更加清楚地認識自己,看清自己,從而針對性的提升自己!所以,如果遇見,用真實的自己,彼此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