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文化這個詞,在九零后人群里特別流行。
一提起喪,我就忍不住想起了馬男波杰克,想到他在自己家露天的游泳池旁,身穿藍色的T恤、棕色的短褲,戴一副黑色的太陽鏡,和一頂有著花邊的休閑帽,左手夾煙,右手酗酒,雙目緊閉的躺在涼椅上吹風的畫面。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在暗暗地想,這種又喪又頹廢的生活,簡直太他媽爽了。
在這部劇中,馬男波杰克是一位過氣的明星,整日里無所事事,追尋自我。他身邊還住著位像是寄生蟲一樣的朋友——陶德。同樣是喪的要命。
馬男很喪,但很有錢,他可以不用上班,住在一所高級的別墅里,看心情舉辦Party,不高興了,就可以把身邊的一切都搞砸,他吸毒、酗酒、搞一夜情,拼命地消耗自己,但就是找不到快樂和幸福。
他試圖在紙醉金迷的荒廢生活中,尋覓人生的意義,追求真正的幸福。但卻屢屢在現實生活里遭遇挫折,迷失自我。
在我看來,馬男的喪,是一種包含著裝逼意味的高級喪。就像對我們這些窮逼們來說,這不是喪,簡直是他媽的享受生活、放飛自我。
但他的朋友——陶德,就是純粹意義上的喪。他什么事也做不好,什么事也不想做,整個人不修篇幅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信奉著自己的那一套生存法則。
他被人當做廢柴,有時候自己也這樣想,但他卻活的快樂滿足。
當我們看完這部劇的時候,一邊埋怨馬男作死的性格,一遍又羨慕他放蕩不羈的自由生活。他做了很多我們不敢做的事,或者說,做不了的事。我們沒辦法參與其中,只能把自己代入到馬男身上。
但我們錯就錯在,當我們自戀的把自己代入到馬男身上的時候,事實上,我們卻是一窮二白的陶德。
啊,生活就是如此的操蛋和悲催。
我們每天喪的要命,對于未來,不敢報太多的幻想,對于愛情,也不再憧憬會遇上什么浪漫,每天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中碌碌無為。生活不出現什么棘手的小問題,就慶幸的要命。
我們曾以為,生活是豐富的,自由的,有五顏六色的光彩、刺激味蕾和嗅覺的香氣、時刻流入耳膜的動聽音樂,他是立體的三維空間,像一個色彩斑斕的萬花筒。
但后來才發現,生活是平面的。這個世界很大,但屬于我們的圈子卻很小。簡單和瑣碎才是它原有的樣子。
我們每天上著無聊的課程,在復雜的數字和枯燥的英語單詞中周而復始,或者忍受公交的擁擠去上班,還要在逛淘寶時,一遍又一遍地點開各家店鋪,比較哪一家更便宜一些。愛情什么的太累了,想了想,還是一個人瞎幾把過吧。
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無法醒來,現實就是無力改變。
所以,我們變得更加愛錢,愛賺錢。因為只有錢才最忠實,既不會變心,也不會在哪一天突然走掉。錢就像窗外明晃晃的陽光,你不必時刻享受它,但一定要有。
很多像我一樣的年輕人,他們常常把自己的生活形容的很喪,喜歡說一些消極又泄氣的話。
但事實上,誰不是一邊垂頭喪氣的走著,一邊又在為自己想要的東西所努力著呢?
我們只是不再把那些好聽的話語掛在嘴邊,來盲目的給予自己一些不痛不癢的安慰。因為大家都清楚,這些話在殘酷的生活面前,簡直有些虛情假意了。
對于我來說,雞血打得多了,身體就僵硬難受的要命。而拋掉現實中那些所謂的正能量法則,讓自己變得喪一點,反而會讓我活得更加輕松和自由。
假如我過得不好,還能給自己找個正當的理由。
你看,我活的那么喪,過得不好,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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