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名:可愛賀同學
比喻和仿寫:
1,親友們根據著“弄瓦,弄璋”的話,和姚先生打趣,喚他太太為“瓦窖”。姚先生并不以為忤,只微微一笑道:“我們的瓦,是美麗的瓦,不能和尋常的瓦一概而論。我們的是琉璃瓦?!?/p>
這可視為一連串比喻。根本的比喻是用瓦比女兒,生發的比喻是用瓦窖比產女兒多的姚夫人,琉璃瓦則是瓦加美麗的屬性,比姚的幾個女兒。
仿:朋友們根據著“好馬不吃回頭草”的話,和他打趣,喚他為“回頭馬”。他不以為忤,只淡淡一笑道:“我這匹馬,是有眼力的馬,不能和尋常的馬一概而論。我這是汗血寶馬”。
2,姚太太便用忠實流利的譯筆照樣給翻制了一下,毫不走樣。
用譯筆比生育(因為前文提到西方的審美,所以用譯筆就貼切),在譯筆前加上忠實流利表現生育效果很符合西方審美。
仿:賀先生用夸張扭曲的大喇叭狠狠播報了一遍,眾鄰人無不驚詫。
3,女兒是家累,是賠錢貨,但是美麗的女兒向來不在此例。
轉折。
仿:男孩是家用,是建設銀行,但是吃吃喝喝的二世祖向來不在此例。
4,三朝回門,卑卑褪下了青狐大衣,里面穿著泥金緞短袖旗袍。人像金瓶里的一朵梔子花。
花比女人,用“金瓶里的”把外衣的眼色和質感表現出來。
仿:甫一進門,急急褪下了黑色風衣,里面穿著方領湖色襯衣。人像是瓷瓶里的一朵牡丹花。
5,霜濃月薄的銀藍的夜里,惟有一兩家店鋪點著強烈的電燈,晶亮的玻璃窗里品字式堆著一堆一堆黃肥皂,像童話里金磚砌成的堡壘。
用黃金比肥皂是不對稱的,一是體現黑暗中肥皂的亮度,二是將氛圍拔高得迷蒙浪漫以承接后文的酒話。
仿:云淡風平的清白的夜里,惟有海岸邊店鋪點著昏暗的燈,晶亮的海水映著一道一道光線,像童話里銀河鋪成的鐵路。
6,“你想我就死人似地讓他把我當禮物送人么?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一個本體用兩個比喻
仿:你想我就石頭似的讓他把我當呆子耍么?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7,他站起身來,一只手抱著溫暖的茶壺,一只手按在口面,悠悠地撫摸著,像農人抱著雞似的。
兩個本體兩個比喻
仿:她坐起身來,一只手平鋪胸前,一只手撐在著銀盤似的臉,悠悠搓弄著,像揚聲器的柄子在刷唱片。
8,她穿著乳白冰紋縐的單袍子,粘在身上,像牛奶的薄膜,肩上也染了一點胭脂暈。
把貼身的質感都體現了。
仿:她穿著淡紅透青的旗袍,黏在身上,像桃子的外皮,肩上也染了點奶油。
9,烏濃的笑眼,笑花濺到眼睛底下,凝成一個小酒渦。
把動作比喻成物,物再動作(虛的)引起其他效果。
仿:閃爍的淚眼,淚花滴到嘴角,凝成顫抖的雙唇。
10,天靈蓋上打了個霹靂。
仿:耳朵邊敲了響金鑼。
11,他那件汗衫已經從頭上扯了下來,可是依舊套在頸上,像草裙舞的花圈。
12,我——我就是木頭人,我——我也受不住了哇!
仿:我——我就是鐵打的,我——我也熬不住了哇!
13,那個人,椰子似的圓滾滾的頭。頭發朝后梳,前面就是臉,頭發朝前梳,后面就是臉——簡直沒有分別!
14,燙鬈的頭發,多天沒有梳過,蟠結在頭上,像破草席子似的。
15,我只道雀兒揀旺處飛,爬上高枝兒去了,就把我們撇下了。
仿:我只道好馬不吃回頭草,啃到嫩草了,就把我們忘了。
16,送你去,也要你愿意!難不成‘牛不喝水強按頭’!
仿:我要做,也要你們支持!難不成“又叫馬兒跑又叫不吃草”!
目標:
古文4,古白話4,現代2。
寫一個場景:
就像細弱的幼蟲在草間上顫動,心事也如懸浮,艱難地平衡著。山莊,圣城,寶琪小姐,大師,索南會去哪里,文金小姐會嫁給誰,喀侖會往何處去,我自己的命運又如何。遠處紫檀的藏經閣在夕陽的橙光中,如靜謐地燃燒,寶光輝潔。一切虛假,唯空是真,一種生命的滿足和遲鈍不可遏制地充盈我。夏末秋初的涼風輕輕拂過,我醇化在這松軟的綠茵之上,混混然眼神越來約模糊。我好像看到大師穿著金黃的圣衣,輕聲說今晚要行燔祭;寶琪小姐白皙潤澤的手腕,上面結了一條紅繩;又看到克什米爾僧像只五彩鸚鵡,告訴我們每一個的命運,告訴我終將看見偶像的傾倒;看到整個圣域崩塌,雪白的山巔墜入污濁的黑泥,地火燃燒了無憂宮。
我是被一陣奔忙的吵雜驚醒的,鼻中充斥著黑熱的草木灰。奴隸們衣衫襤褸從莊園的方向走過,抱著僅有的一點家當,青年咒罵著,嬰孩大聲哭喊。索南騎馬,神情卻很疲憊。我朝他揮手。
——怎么回事?
——燔祭。
——祭品是什么?羊、牛?
——都不是!
——大師難道用奴隸?我駭然。
索南用力搖頭,咬著牙,右手狠狠一指。火光沖天!
史無前例!大師要用整個莊園來獻祭。
西方的谷倉冒出了濃煙,熾熱的谷物從燒塌的墻壁中流出,像是火山淌出巖漿。谷倉里的小鼠身上帶火,吱吱吱吱的慘叫,火星一樣朝四下亂竄。南方的藏經閣也陷入一片火海,諸子的訓誡,圣賢的經文,那些希臘語、希伯來語、突厥語、阿拉伯語、漢語、梵語、亞美尼亞語、藏語、察合臺語的圣教徒和異教徒文獻全都片片卷曲、變黑,然后化為烏有。
我望著這漫天的火,連南星都被火光淹沒。所有的牛啊羊啊,漫山的駝馬都奔走雜沓,發出喳喳的哀鳴聲。有的沖過了起火的柵欄,向小河奔去,身上還帶著火焰,但河水很快開始沸騰,它們在河中翻滾掙扎,卻終于無力地倒下,哀鳴聲漸漸喑啞。它們的同類撕扯著它們的尸體???昔日寧靜富饒的莊園一片混亂,整個宇宙仿佛都在崩毀,訴說著諸色的無常和本質的空虛。
大師面不改色,依然佇立風中,口誦真言,呢呢喃喃?;鹬猩v熱氣,大師長發飄飄,真是神仙中人。我卻想起他圣殿下的私語和黯然落寞的背影,不禁悲從中來,淚水模糊。
祭禮之后,大師便被護送到忘憂宮靜修。
三年后的一個清晨,他被執政官下令處死,禁絕轉世。